海羡天眼看着这快手木依又是以最快的速度,秒尽一杯,赶紧也举杯一饮而尽,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哈哈大笑,说道:
“术主好生豪气!这酒喝得,都快要喝出‘拜把子’的感觉了,哈哈!”
文子看到这反应,那是更不能甘落下风,也给自己满上,向海羡天邀请起来:“唉!真要是‘拜把子’,那也得是咱们爷们之间的事儿,哪轮得到这些小丫头啊!来来来,我也来敬您三杯,看看有没有这荣幸作您的小兄弟啊,好不好?”
“好啊好啊!来来,道主请!”
海羡天很重视“男权”,一听到文子把自己往男人帮里推,自然是雄风一振,绝不肯甘居人下的,于是,足斤足两地,三杯酒,依次下肚。
“哈哈哈!好!不愧可以当一呙之主,有男子气概!”
文子这边用酒,三杯两句地把海羡天收编为自己的“拜把子”好兄弟,又三两筷子布菜,把绿藻姑娘也弄得甚得害羞不安,倒是全然没有一点点要照顾到木依的样子,这当然惹得小丫头有点儿不高兴。
“我说,自今天起,我可就多了你这么一个好兄弟了!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就留在我们呙国吧!听青石孔主说,等这边法令一公布,施行顺畅了,你们俩就要走,我可是真心舍不得啊!能否听大哥一句,只要你们肯留在这里,要什么,我都满足!”
海羡天深知人才的重要,趁着酒,开始加力挽留。
“感谢海兄的美意!不过,我们真得不能在此逗留,还有太多地方,需要我们。并且,我们的木术主,可不是一个能在一个地方呆得住的人,野丫头,疯习惯了,关都关不住的,呵呵,我们会经常回来看看,还有很多见面机会的!”
文子自然不会同意就在此处一驻不走,就借着说木依来找理由,其实他自己更何况不是一个无法长居一处、极不安分的人。
“不要急于拒绝嘛!再说,给我们做的国书《细则》现在还只是完成了草稿,实施起来,如果遇到不合适的地方,还要请两位再帮忙修正提出新的解决办法的啊!来,为了预祝这份国书的顺利实行,让我们再干一杯!”
海羡天看强留不成,就先缓和一下。
第一次坐上桌,绿藻有些不自在,仿佛只有她是外人似的,她举着酒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主动提出敬酒,也不知道挑选什么时机敬酒,就很是尴尬,这让文子看到了眼里,于是,由他主动向绿藻提了一个酒:
“来,借这杯酒,敬一下这几天一直照顾和保护我们的绿藻姑娘!感谢你帮我们赶走了海叶蜥,救了我俩的命。”
“哪里哪里,还有木依姑娘的功劳啊!我一个人不行的。”
绿藻受宠若惊地赶紧站了起来,明明还没有喝上一滴酒,就已经满脸写着,为了能说出这句话,有多么难为她!硬是憋了个大红脸,像是上多了胭脂的唐人似的。
“啊!终于有我的份儿了,来吧,那我也加入,一起敬阿藻姑娘!”木依终于等到了她可以出声的机会,感觉刚才一来二去、频频推杯换盏根本没她什么事儿似的。
“谢谢!谢谢!”
阿藻忙不迭地向两位举杯示意,赶紧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一滴也不敢剩。
有酒相伴,菜就下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绿藻精心准备的饭菜,几乎全都成了“光盘”,这让她很是宽心,手艺得到了肯定,很有成就感。
木依推测,这份《细则》一出台,势必会得罪到上孔世家的一些人;而下孔平民间能否全部照作实行,也得打一个问号,于是,建议自己和文子进行分工,分别在上下孔区的民众间进行暗访,看看,到底是否真正可行。
“好的,那我负责上孔各世家,你就负责去下孔各平民。等法令公布一周后,分别开始行动,三个月后再碰头,把所有的问题都总结到一起,再统一修正。”
文子还真是“爱护”木依,把数量最多的下孔平民分配给她,留给自己的全是权贵世家。不过,这也没办法,文子一向善于讲道理,而木依这个行动派,说话又过直,容易得罪这批人,反倒是那些平民,本来就不讲究什么的,更适合她去。
海羡天看到他俩还能至少呆三个多月,稍稍放下心来,满意地冲着两位说:“这样最好!又要辛苦两位了,绿藻就交给木术主,陪着你去跑下孔,那边地方大,情况复杂,万一有什么危险,她也能保护得了你。”
接下来公布法令的这一周,就成了文子和木依难得的“呙国假期”,他俩决定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把呙国的周边去看一下。
“早听说,距离你们呙国最近的邻国是巨呙、莽呙,它们也是被巨藻呙牛包裹着的吗?我们能不能远远看看它们?”
木依作为一个典型的“好奇宝宝”,准备来一个“出境游”。
“是的,它们和我们的构成是一样的,只不过体量比我们要大得多,差不多是我们的百倍以上,但它们处的位置可能有些太深了,来自外星体的光照不全它们,所以,我们猜测,上面的居民应该没有我们呙国多吧!”
海羡天对这两个近邻,似乎并没有太多更深的了解。
“你也没有上去过?”文子追问道。
“没有,虽然这两个邻居是离我们最近的了,但就算是最短的距离,我们现有能提供足够氧气的藻团也不够坚持到那里,更何况这中间,还有太多水母阵要过,能逃避得了它们毒液攻击的人,也没有几个。”
海羡天说的是实情,这些数据,可都是海家勇敢的先人们,用生命换回来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一百倍以上的地方啊,那里面得有多少好东西可以用啊!”木依从资源的角度为这两个邻居“可见不可得”深为叹惋。
“就是说啊!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等着我们的呙国再长大些,到时候,可以想办法飘得离它们近一些。”
复空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