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两位‘弟子’所说,这个‘木依’所创的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到底是书亢的‘过往’,还是‘未来’?那个看不见,却无处不在的‘无出’,到底在这里又做了什么呢?是他把这里给忘了吗?如果没有忘,是不是要在此时标注一下‘公元前后某某某年’啊?连个日历都没有,这里还真是‘随心所欲’啊!还有,起码,这里至少也应该有一个地理坐标啊,什么‘经度、纬度、海拔’之类的,如果这里不是‘地球’,换一个其他什么‘星球’的话,只要是个‘球’,也应该有这些数据吧!
都没有。
这个‘趣世界’,似乎更像是一个‘逻辑世界’。
构成这个世界的‘维度’”变成了三组词汇,词性分别是名词、动词和形容词;在它们的‘定义’之下,这个‘逻辑世界’才会随时调用那些传统的“四维世界”的各种现象和介质来印证这个‘逻辑’的合理性。
而这个‘逻辑’,又是谁创造的‘逻辑’?‘木依’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在跟着姣月向“自己卧房”前进的路上,书亢暗自在心里打着一串问号。
还好,“卧房”的位置,并不在“明火处”内,不必受此高温煎熬,也不用再缩小钻进水缸里,而是再顺着原路,回到圆门。
面对着紧闭着的正圆大门,书亢在想,之前姣月是有吟念一段五言诗句开的门的,这回从里向外开,应该还有一段“芝麻开门”吧!
果然,“声控诗词大会”又开始了,这次“上场的选手”是师妹幺俏,只见她走前两步,同样做了一个念咒专用兰花指式“云手”,面对着紧闭的大门,朗声念道:
“明澄镜心秉但云
火生念执持一心
处声无于籁斯引
开自门询究终冧。”
黑褐色的大门应声洞开,和进来时的动静一样。
“咦!不一样哟。”书亢发现这版“声控密码”和上一版进门时的不同,“不但诗句完全用了‘回旋’文镜相处理,象‘璇玑文’一样,还加长,使‘五言’变‘七言’,并且,这次还押韵了。看起来,幺俏要比姣月更用了些心思啊!不错,不错!”
当三人再次走到“赤焰焚蒸炙术术域”的路牌时,空气中令人难耐的高温烘热感,终于被抛在了远处,来自浓荫绿植的清凉和清新气息,让书亢觉得两扇肺叶全部都被打开了,比起刚才沐浴的痛快感,这种能振奋全身所有细胞的“氧吧”体验,实在是令人无比愉悦。
又一次路过了“无术术域”,这里的含氧量更高,书亢真心希望,自己的“卧房”就在这里面。
可惜,在“不能有任何干扰”,包括“只是观察”,也被这个“无术术域”规定为“禁止”,姣月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还在顺着来路前行。
终于回到了那株巨大的阴阳苹果树,后面曲径向右,再前进几十米,突然有一片面积约在200平方米的空旷草地,在林地为主的绿植中“豁然开朗”地现身了。
“这里?就是我的‘卧房’?”书亢难以至信,竟然让“尊贵的师傅”就睡在草地上?
看到书亢这种为难、惊讶的表情,两个弟子拱手道:“回师傅的话!请您动用您的发簪,每次您的卧房,都是由您自己即时设计并入住的,包括您的衣物、食物、用品。当然,由于‘无出’的限制,作为卧室,也只能供您睡足一夜最长时,之后,即会自行消散;还有衣物也一样,都有时限,不过,如果您需要多穿一段时间,可动用‘规矩’在衣领处,进行时长设计,即可使衣物在您设计的时间内,一直存在。最后一点,您每次所绘住宿、衣、食、用品等的款式,均不可重复。若有重复,您就只能委屈在草地上歇息啦!”
“怎么会这么严格?”书亢惊讶这种制度。
“回师傅的话,因为您此回来,选择的是‘受控’,当然您可以控制手中的法器做能做的一切,但最终,还是无法摆脱‘受控’的最初限定。‘无出’就是执行者之一,请一定守时,在他那里,可无情面可讲。”姣月回答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书亢回答道,“那你俩呢?”
姐妹俩指了指不远处的大苹果树,向师傅鞠躬道别,“回师傅的话,我们自然是回来处,请师傅早些休息,弟子告退!”
看到两个弟子的身形渐远,书亢站在草地上,开始对着这片空间,琢磨:“不能重复?还只有时,我得快点,要不然,觉都睡不够。”
要想快,当然是“简约风”最容易了,就像“宜家”那种,儿童画一样的“横平竖直”,最容易画,而且,还挺舒服。
很快,一座最简单的欧式简约风的小屋,就被书亢在草坪上,“凭空”建成了:
白色的外墙,蓝色的门,卧室按照五星级大床房标准,整了一个2米乘2米的大床,还有卫生间,搞一个淋浴,今天澡都洗过了,这里就省掉画盆浴了,但我得快点把身上这一套衣服都洗晒了,真怕时间不够干啊!这里绿化这么好,湿度一定大,我还得画个烘干机比较保险;床头柜、衣柜、餐桌、书桌、厨房,算了,只有时,就不画客厅了,沙发也省了。我还得花点时间,把衣服画出来呢,还指望有现成的漂亮衣服穿呢,原来,每一次,都要重新画啊!———不过,也好,总有新衣服穿,也不错。
一边想,一边画,书亢对这种“心想事成”的体验,相当满意。
200平米的空间,被书亢只用掉了50平方不到,就全部解决了。
“说实话,我一个人住这么大,已经很奢侈了。这次就画这么大吧!重点是先把衣服换掉,然后吃饭,最后是睡觉,对,就这么来。”
书亢安排着今晚住宿的先后顺序。
“我喜欢吊带睡衣,又好画,又好穿,只不过,就没地方画那个时间标了,要不,就画多些,保守就保守些吧,画一个带领子的。”
在新建好的小白屋里,书亢先在书桌上,画出一件酒店款毛巾质地的长袍睡衣,然后在领后上标的位置,认真的拿出“规”来画了一个正圆,又用“矩”量好了时间点;在这个钟表上,划好了设计的失效时间点:时后。
看起来,“无出”此时又上班了,书亢画好的钟表上,现在显示的时间点,是晚上22点,书亢在表面上,沿着时间刻度,画了一条曲线,起点到终点,正好是时。
“反正觉也只能睡时,睡衣就穿这么长时间,够了。”书亢对于衣服,还是相当有执念的。
“至于其他的衣服……”
复空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