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小带着小绿来到林记的时候，那个像林云曲的人已经不在店里面了。
禾小小只好向掌柜的询问。
掌柜见过禾小小，听见禾小是奉林云曲之名过来调查的，因此对禾小小未作隐瞒。
“那些人这段时间常来，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每次来都不是一样的人，就是行为举止像。人家什么都不做，来了也不多话，吃完东西就走。”
“咱开门做生意的，人家没做什么咱也不好赶人，这也才刚刚开业，本都没回，一个处理不好，大家都得回去吃自己，只能在每次她们进门的时候派个人去盯着，别无他法。”
掌柜的很无奈，前头两三次人家来，他没注意，点头哈腰过去迎接。
一看脸才发现认错人了，他也觉得丢人膈应好吗！
禾小小皱眉：“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有这人来的？”
“这十来天吧，东家没来店里之后，她们就来了，每天都来。”
“每天都是不一样的人吗？”禾小小追问。
掌柜细细思索，摇头：“好像不是，应该是几个人轮流来的。有个人来了两三次我记得。”
“那你怎么没把这事儿告诉东家？”
掌柜的苦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人家一来没搞破坏，二来规规矩矩吃东西，三来老老实实给钱，这种事告诉东家，这不是徒惹东家烦恼嘛！”
“再说了，东家的身世大家都听说了一些，有些人觉得她好，觉得要向她学习，想要模仿模仿，就是告到官府去，人家也没什么错啊，根本阻止不了。”
禾小小揉揉额头，不追问这个了。
“那叔有没有注意到她们吃完东西都往哪里去了？”
掌柜的手一指：“跟出去的小二回来说是往东华大道那边去了，后面不知怎么的就跟不上了。”
“每一个人都往那边走？”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这店里的伙计也忙，干活时间外出一次，已经是我自作主张了，总不能人家来一次跟一次吧，这样子店里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也是，那我们就不打扰叔叔了，今天这事儿还请叔叔不要往外说。
禾小小瞧着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起身告辞。
拉着小绿往东华大道那边去。
小绿有点担心：“小小，我们就这样过去，会不会有点危险啊？”
禾小小才不怕：“我们走大道，不进小巷子，人家总不能当街把我们抓走吧？我们又不值钱，把我们抓走了反而打草惊蛇了。”
只要对方不傻，就不会这么干。
小绿还是担心：“那要是人家真傻呢？”
禾小小：“……”
这还真有可能。
“那我们分开走，我俩隔点距离，我要是出事，你就回去报信，或者就近找人帮忙。梁家在那边也有铺子，你瞅着梁家的家徽的铺子进去求救，他们肯定会出人。”
小绿勉强：“那、那好吧。可要是我在后面被人抓走了你没发现呢？”
她真的很害怕！
禾小小无语回头看着她：“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或者去林记坐着等我？”
小绿沉默，纠结。
禾小小等得不耐烦了，把人推回林记，让掌柜的看着点，自己跑了。
掌柜的哪里顾得上小绿，把人随便安排在一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上，就自个儿忙起来了。
……
禾小小到了东华大道，就有些懵逼了。
东华大道可不是什么小巷子，光大道的宽度就能容纳六辆马车并行，长度就更是看不到尾。
这中间还有各种岔路口，进去又是别的街巷市集。
禾小小没有跟踪目标，只能无头苍蝇似的乱逛。
梁家护院头儿杨华，从梁绮那里知道跟林云曲相似的人在这边活动过，就直接带着人过来了。
结果因为对林云曲不够熟悉，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愣是一个可疑的人都没见到。
“杨哥，你说咱们这样，能把人逮住嘛？”
跟来的护院周金早就热了一身汗，满额头汗水哗啦啦的。
杨华那里敢肯定。
“谁知道，行了，喝口水，等会儿去别的巷子找找。”
周金抬起胳膊往脸上一抹：“好。”
一扭头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周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好一会儿。
“这不是小姐院里的小小姑娘嘛？”
杨华猛地扭头过去看：“哪儿？”
“那儿！”周金指向禾小小。
杨华：“走，过去问问。”
他们不熟悉林云曲，这个禾小小肯定熟！
跟着她说不定就能找出来。
杨华领着周金刚想过去，就见禾小小往小巷子里去，赶忙拔腿跟上。
禾小小本来还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正纠结着东张西望，一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禾小小没多想直接跟上去。
好几次前面的人回头，禾小小差点被发现，躲在拐角不敢出声。
一直到禾小小看见那人进了一处小院子。
禾小小这才缓缓松口气，正准备回去报信，一转身就吓个哆嗦！
禾小小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人。
杨华和周金面色微红，不好意思。
杨华张口就要道歉，被禾小小一把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指指巷外，示意出去说。
蹑手蹑脚离开那处院子。
禾小小气恼地看着两人：“你们差点吓死我了，走路都没声儿的吗！被发现了怎么办！”
杨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那什么，有声音了可就被发现了。”
周金符合：“是呀是呀！”
禾小小跺脚：“算了算了！就刚刚那处院子，你们身手好，盯着点，看看她干什么，都有哪些人来往，我回去了。”
……
林记。
被丢下的小绿知道自己是被禾小小嫌弃了，又不敢真的跟着去，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对着窗外的行人发呆。
看着看着还真就发现了形迹可疑的人。
有两个男子每隔一炷香就换着到林记前面来晃悠一趟。
探头探脑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小绿发现这两人有问题开始就有些坐立不安。
可一想想，自己和禾小小都是做下人的，禾小小那么勇敢，自己总是这么胆小，也太丢小姐的脸了！
小绿这么想着，一咬牙，起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