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乙刚准备回去,又看到宋焉儿带着侍女向她的方向走来。
“拜见宸王妃。”
“宋侧妃客气了,今日怎么想着来皇觉寺?”
“我是来寻宸王妃的。”
莲乙闻言,眉头轻挑,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只见宋焉儿挥退身旁侍女,又一脸恳求的看向她。
莲乙也屏退左右,听她究竟要说什么。
“安王如今被禁足安王府,谁人都能上去踩一脚,我实在不忍安王被人践踏。以昔日安王与妹妹的情谊,可否请妹妹让宸王替他兄长求个情。”
太子被废后,被封为安王。
如今已经搬出东宫,被禁足在安王府。
安王的处境非常危险,他始终是前太子,其他皇子不管谁上位都想除去他。
如今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整个安王府的人都度日如年,更何况安王了。
“宋侧妃是在为难我,也是为难宸王。”
“就算妹妹忘了往日与安王的情谊,可安王和宸王始终是亲兄弟,宸王不担心唇亡齿寒吗?”
“宋侧妃说这些话不觉可笑吗,先对不起兄弟的人是他安王。”
宋焉儿皱起眉头,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可他们始终是亲兄弟,别的皇子对宸王绝不会念手足之情的。”
莲乙轻笑道:“宸王回京途中,如此多的刺客,难道不是当初的太子透露了他的行踪?朝堂上,那些针对太子的算计,最后都落到了宸王身上,就连赈灾,太子亦想黄雀在后,吞并赈灾银。是太子不仁不义在前,如何能怪宸王不顾兄弟情。”
面对咄咄逼人的莲乙,宋焉儿心虚气短。
不禁后退两步,她从来不知道太子这么早之前就已经针对宸王。
只隐约知道,太子称病不朝,是利用了宸王做挡箭牌,却不知道他一直都没真心对待过宸王。
“妹妹难道一点都不顾及曾经与安王的情谊?”
“情谊?宋侧妃莫说笑了,我只对我家宸王有情。”
“我竟不知道,妹妹原来这般绝情。”
“那我倒是不如宋侧妃多情,能和旁人分享自己的心爱之人。”
“你...我挺佩服妹妹的,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能力比谁都强,你与宸王又有几分真情,不过是见他得宠才倒向他吧,倒还标榜自己是真心。”宋焉儿眼看无法说动莲乙,便出言相讥。
莲乙闻言,也不辩解,只轻蔑一笑,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太子,不过是看你如此在意他,故意演戏气你罢了。”
“你...你竟然如此恶毒,我要告诉宸王,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我从未喜欢过太子?那他只会感谢你,让他明白我对他一心一意。”
“你......”宋焉儿被气得呼吸不畅,目眦欲裂。
以为可以利用她对太子的感情,没想到她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太子。
宋焉儿回到安王府,颓丧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安王。
安王听闻后,哈哈大笑,最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直呼报应。
曾经他宁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被一个女子欺骗的彻底。
他本以为青宛不愿嫁给他,是因为他将来后宫三千,不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没想到她从始至终就没喜欢过他。
宋焉儿看他魔障的样子,有些不忍和害怕。
安王在石凳上枯坐一夜,将身边的人都赶了出去。
第二天他像是突然想开了一般,在安王府该吃饭吃饭,该抚琴抚琴,只醉心于诗情画意,不再过问别的事情,也不再四处奔走筹谋,像是彻底放弃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