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乙没能使齐君莲与柳飘飘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反而是自己因此而生病发了烧。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平时也多于水中修炼,怎么这次忽然得了冷伤风,也太讽刺了吧。
生病的她,倒真有两分病西施的影子。
齐君莲日夜守在她的床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生怕她有什么好歹。
“莲大哥对姐姐真好。”一旁的柳飘飘感叹道。
莲乙连忙解释道:“小莲当我是姐姐,自然对我好了。”
齐君莲不会说话,自然没有反驳她,只是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莲乙昏昏沉沉的,齐君莲一直守候在她床边,偶尔替她擦擦汗,试试温度,又是喂水,又是拉被子,一刻不敢放松。
若有旁人在,便会发现,他深沉中又带着无限眷恋的目光。
到后半夜,齐君莲直接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总忍不住亲亲她的额头和脸颊。
而莲乙对于这些一无所知。
没两天,莲乙的病就好了,只是人看起来很还有些虚弱。
莲乙不想因为自己耽误齐君莲与柳飘飘的相处,催着他快去教柳飘飘武功。
这次病后,莲乙是真的发现这具身体的生机在慢慢流逝。
如今她穿着斗篷披风,不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她真的感觉寒冷,畏惧寒冷。
柳飘飘在莲门一待就是一年,在此期间,齐君莲一直在教她武功,如今她已经当齐君莲是她的师父。
尽管齐君莲对她很冷淡,但在一年的相处里,她已经渐渐将齐君莲放在了心中,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
莲乙一直在偷偷观察两人,她当然看得出柳飘飘对齐君莲动了心,这正是她想要的。
只是齐君莲也太难打动了吧,与柳飘飘朝夕相处一年,硬是没有丝毫改变,真的是愁死她了。
这一年里,莲乙也在潜移默化的为两人说好话,在给他们制造各种机会,柳飘飘甚至已经看出了莲乙的私心,知道姐姐在有意撮合她与齐君莲。
她自己也慢慢变得主动起来,为齐君莲做衣服做吃食,可对方依旧无动于衷,每次都冷冰冰的,除了教她武功,便没有多余的眼神和多余的话。
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拦住了他,质问道:“莲大哥,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齐君莲冷漠的看着她,打算无视她的话,柳飘飘却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拦在了他面前追问道:“莲大哥你为何对我这样冷淡,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对我像姐姐那样亲近?”
“你能细心教导我武功,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中。”
他的笑容永远都是对着莲乙,也只有莲乙才能看到他乖巧温柔的一面。
原本打算无视她的齐君莲,看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忽然用竹剑在泥地上写道:“你什么都不必做,我教你武功,只是因为那是莲乙要求的,我和你本是陌路,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原来我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只是个陌生人。”
齐君竹不在乎她的感受,直接转身离开,任谁看了都不得不说一句‘冷漠无情’。
柳飘飘因为齐君莲毫不留情的拒绝,深受打击,一个人在莲池凉亭里喝闷酒。
莲乙好不容易找到她,看她满脸泪痕,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难道齐君莲让她伤心了?
柳飘飘看到是她来了,冷笑道:“姐姐你来了,来陪我喝酒,荷花酿真好喝,不愧为莲门独有。”
莲乙穿着厚重的斗篷披风,移步到桌边,想劝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姐姐喝呀,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三妹,你醉了。”
“我没醉,来喝呀,姐姐你不陪妹妹喝吗?”
“陪,自然是陪的。”莲乙无奈,只能抬起酒杯,与她对饮。
后来两人一杯接一杯,喝了多少也不记得了,莲乙只记得,似乎听到她说:“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他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他教我武功,也只是因为,那是你让他教的,若不是你,他不会多看我一眼。”
“姐姐,为什么,你忽然就变了呢?你若是原来的你,该多好。”
“姐姐,齐君莲喜欢的人是你吗?”
......
醉倒之前的莲乙,恍惚中似乎听到了柳飘飘这样问她。
怎么可能喜欢她呢,只是将她当做姐姐而已。
然而事实却给了她当头棒喝,当她第二天起床,看到床边的人时,还以为自己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