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篌呢？”涂山芸问道。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大长老说道：“大公子已经被我们关了起来，就等着芸姑娘回来处置。”
“散去灵力，挑断手筋脚筋，派人监视着，让他今后安安分分地做他的涂山大公子。”
比起直接了断涂山篌，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才会让他受尽折磨。当初锦瑟将涂山璟捡回来时，腿骨尽碎，灵脉深度受创。若不是她有着这大荒人口中的“圣人手段”，涂山璟的修为这辈子都无法提升。
当初涂山璟说，涂山篌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他们的母亲。可涂山芸却是不信，一个风光霁月的人再怎么受刺激，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变得这么阴冷恶毒。
最大的可能，不过是无法接受自己是婢女之子。这个真相打碎了他维持多年的假面，哪怕涂山夫人再怎么无视他，再怎么培养涂山璟，他也是嫡长子。可事实却告诉他，坚持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只是个低贱的婢女所生的孩子。
几位长老虽然已经被涂山璟告知了他消失那些年的真相，以及对方与五王勾结的证据，可不论怎么说，涂山篌到底是涂山氏的孩子。
大长老嘴唇嗡动，想要求情，却被涂山芸截住，她说：“这种不顾宗族、迫害手足之人没有抢救的必要。我没有直接杀了他，都是看在太夫人的面子上。希望各位长老今后可以好好看着他，若是让我知道他想作妖，到时候只能送他去见他亲娘了。”
大长老的手死死抓着扶手，他被这番狂妄之言气得不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点头，“我会派人好好盯着他的。”
相柳皱了皱眉，悄悄地戳了戳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这么嚣张。
涂山芸离开椅背，坐直身子躲开他的手，对着三长老说道：“防风氏可有来信？”
三长老瞥了一眼涂山芸身后的相柳，点头道：“防风族长已经同意，只等约个时间共同商讨细节了。”
涂山芸轻笑出声，起身拉着相柳坐在她的位置上，她走上了主位，指着相柳对众人说道：“他是防风族长的庶子防风邶，给防风族长的信，记得写上他的名字。”
除了三长老，其他八位长老都未曾见过防风邶，毕竟他只是一个不受重视，吊儿郎当的庶子。
九位长老疑惑地看着相柳，相柳也是疑惑问道：“写我的名字做什么？”
涂山芸扶额闷笑，身子偏向他，轻声说：“防风意映与涂山篌的事情没有证据，涂山璟不好退婚，所以涂山氏跟防风氏还是需要联姻的。”
接着，涂山芸坐直身子，朗声道：“防风族长只有两子一女，嫡长子防风峥早已娶妻，就剩邶还没有着落。刚好我与防风二公子也相识，比起防风氏旁系，跟邶联姻岂不是更好？”
几位长老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头。虽不是很看得上防风邶，但这句话说得不错。比起旁系，防风二公子虽然不堪重用，浪荡不堪，但好歹也是防风族长的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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