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里面大多都是凡人兵士，可里面的神族妖族并不少。”涂山芸不解道。
“……”相柳默了默，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跟对方有点像鸡同鸭讲？
“可我们的军队中随便拉出来一个将士，都能按着涂山璟揍。”
“你是在说笑吗？涂山璟就算修为不济，也不至于打不过这些将士吧？”
相柳深深叹了口气，“就算是玉山王母，也没有奢侈到一日三餐都吃着仙品灵植！”
他从来没见过还有这么养军队的方式。
别人养军队，普通的粮草，普通的盔甲，普通的武器，再不停的操练。
但他们的精锐，却是吃着仙品灵植，配着仙品灵器，用着世家深藏的功法不停修炼。
相柳艰难地说道：“若不是你说这些人都要上战场，我与义父甚至以为你是想跟玉山王母一样开宗立派。”
涂山芸这才懂了他字面上的意思，她的修炼形势与常人不同，几乎都是用功德修炼神魂。而在这些世界里，也是用着最顶尖的修炼资源。
她日日用着各种神品宝物，当然不将神品以下的东西看在眼里。
神族早已辟谷，只需要偶尔摄入灵力，而这批精锐，却是一日三餐都在吃着仙品灵植。
若不是配得有修炼功法消耗，早就被这庞大的灵力撑爆了。
就连四大世家、中原六大氏中的嫡系子弟，在家族中也得不到这么庞大的修炼资源。
除了这批精锐，谁家这么养兵？
别人家的那些神族将士，有一把仙品以下的灵器就已经十分难得。
更别说其中大部分都是凡人。
涂山芸讪讪道：“我怎么知道西炎和皓翎会这么穷……”
相柳无力地抹了把脸，“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穷，而是你太富有。”
“他们这还不穷？”
相柳的笑容十分勉强，“就算是富可敌国的涂山氏，也无法拥有大量的仙品灵植。”他从来没见过谁一出手就是堆积成山的仙品灵植灵器。
涂山芸沉默了。
她知道这些东西很难得，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得。
想到这儿，涂山芸不禁看了看相柳，“你就没怀疑过这些东西的来源么？”
怎么会没怀疑过呢。
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寻常的灵药很难治得好他，所以他才时常行走大荒各处，就为了多备一些灵药以便疗伤。
可他这几百年来，也只找到过不超过两位数的仙品灵药。
人们小心翼翼藏在藏宝阁中的宝物，却大把大把的出现在他眼前。
相柳眼神柔和下来，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得去求一个结果。”
从前刚与她相识的时候，他就打过探究的念头。
可惜屡战屡败，他打不过对方。
涂山芸下意识地露出假笑。
她还是头一回这么无所顾忌，如今反应了过来，只觉得后背爬满了冷汗。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出这么无脑的错？
从前就算是肆无忌惮，也给了别人自我脑补理由的余地。
可如今自己展现出来的一切，已经不是一句身有神异可以解释得通的了。
灵器法衣可以说是自己炼出来的，难不成还不允许她是个触手怪？
但泛滥成灾的仙品灵植从何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