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区区涂山氏还配不上我的锦瑟。”涂山芸只觉好笑，“看来你在涂山璟祖母心中也没什么地位可言，她竟未曾告诉你真相。”
防风意映并不在意她的讽刺，比起这些不痛不痒的嘲讽，现在最要紧的是见到涂山璟，“涂山璟在何处，让他来见我。”
涂山芸耸了耸肩道：“那你来晚了，他一炷香之前已经离开了。”
防风意映正想问出涂山璟的去向，余光中却捕捉到了一样熟悉的物件，“族长令怎会在你手中？”
在涂山璟消失的那些年里，族长令一直被祖母亲身携带着。
“啧，你离开青丘之前，就没有人告诉过你，涂山氏的族长已经是我了么？”
虽还未曾对外说明，但此等大事，涂山璟的祖母不可能不知道，防风氏族长也不可能不知道。
防风意映脑中“轰”地一声响，篌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地为涂山氏打理产业，为了族长之位甚至不惜与虎谋皮，结果族长令就这样随意地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收入囊中。
她此刻近乎失声，比起所谓二夫人的位置，她更想让篌成为族长！
见防风意映被她摧残的不轻，她好心说道：“此事你父亲也知道，涂山氏的几位长老也皆同意。如今涂山璟已不再是族长，你与他的联姻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是不会再回青丘了的，我会给你父亲去信，重新商议两家结盟的方式。”
看着对方失魂落魄地回到马车上离开，涂山芸感叹着摇头，这女子尽管以柔顺贤惠的姿态示人，可眉间那股子英气却怎么也遮不住。
防风意映从小便跟随着父兄游历大荒，见识到的东西比那些待在笼子里的贵女多得多，此人箭术高超，是大荒中有名有姓的高手，这样的女子，怎会看上涂山篌呢？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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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深山某一处，传来了一阵阵声响，走近了还能隐约感受到地面都在震颤。
一列一列的将士训练有素地在往更深的地方前进，若是在半空俯视，便能看到脚下的树林中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看不到这支队伍的起始点，也看不见终点。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这支从前仅有一千将士的队伍骤然扩大数倍，如今已有近四万人。
还是那黑咕隆咚寒酸的要命的营帐，涂山芸正在里头疯狂叹气，这群将士实在是太能吃了，本身还说开荒自给自足，可事实却是，这点灵植压根不够他们嚯嚯。
唉— —
养兵真的好难！
涂山芸将账本扔进了箱子里，直接来一出眼不见心不烦。
养兵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耗钱，主要是凡人她不要，军中新进的那些兵，几乎都是神族妖族，顿顿都得摄入灵力。
不论是西炎还是皓翎，日日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拥有几十万将士，其实里头百分之七十都是凡人。
凡人作为大荒最多的一个种族，在神族与妖族之间夹缝生存，短短百年的寿命对于其他两族来说不过就是一两日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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