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嶷山的这些日子,不是日复一日的练习祭祀舞蹈,就是练习祭祀舞蹈。
白雪鹭都快疯了,她最是厌烦每日重复着一模一样的生活,可白雪莺倒是没有什么无聊的念头,还是挺适应的。
白雪莺从小到至今,都被白王妃护在羽翼之下,养成了一副纯良娇柔软弱的性子。
最是逆来顺受,只要白雪鹭与朱颜不在她的身边,时常会被其他的贵女使唤,哪怕只是旁支的庶女,白雪莺也会乖乖听话。
这种性格让白王妃操碎了心,却始终找不到改掉的办法,白雪鹭曾经想过带着妹妹出去游历,多经历经历一些事情便能成长。
可白王养着女儿们为的就是成为世子妃,出门游历哪儿来的时间去培养?白王不同意倒也无所谓,白雪鹭可以带着妹妹先斩后奏不是,可她不明白,白王妃竟也不同意。
一边担忧着白雪莺的未来,却又不肯放她飞翔,让她永远都保持着雏鸟模样,怎么可能展翅高飞。
人家母妃不同意,白雪鹭也不去操那个心,人的一生都是要自己过的,她不可能为了白雪莺的一辈子去负责。
白雪莺今日又忘记了舞蹈动作,被其他贵女狠狠嘲讽了一番,都在指责她配不上望星使这个位置,就该让雪鹭郡主领舞,才能使得她们真心佩服。
白雪莺其实也很赞同他们五部贵女之言,姐姐从小无论学什么都学的十分快速且优秀,就算是高傲的大哥白风麟也愿意心平气和的与姐姐说话。
她何尝不想让出望星使的位置,可祖制便是如此,她也不想站在领舞的位置,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白部丢人现眼。
可姐姐同她说,这个世上并没有哪个位置是平白来的,站在这个位置上就要负责任,哪怕姐姐舞姿妙曼出众,可规矩便是如此,只能退射一地。
想起姐姐与阿颜这些日子对她的各种鼓励,白雪莺在结束集体练习之后,独自跑到一处偏僻的河边,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外人,便在一颗梧桐树下再次练习了起来。
而这颗生长了几百年的梧桐树,体积极宽,如同一堵墙,白雪莺并未发现藏在树后的男子。
时雨正在为祭祀之日的发言而感到头痛,他十分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导致一在众人前便会忘词。
“诸位,诸位,诸位……”背着背着,时雨再次忘记了接下来的词,懊恼的再次打开自己的小本子翻看。
“仰头,吸气于丹田,灵台放空,呼气再吸气,以喉发声!”
时雨深深吐出一口气,气沉丹田,再次开口:“诸位!”
白雪莺正在努力思考着舞蹈动作,正在进行后转动作的时候便被突如其来的高声吓到跌落。“啊!”
时雨也被这声惊叫震醒,连忙从树后走出来,只见一女子倒在地上揉着膝盖呼痛。
时雨赶忙将人扶起,“十分抱歉,我并未发现此地还有人在此,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