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把玩这雍正的辫子,嘴里说道:“皇上是越发的博爱了,什么好东西都如流水一般送进碎玉轩,如今臣妾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都瞧不见。”
雍正想起那张纯元脸,好像最近是有些冷落了容儿。“朕心中最喜欢的依旧还是容儿,苏培盛正在私库寻些你喜欢的东西呢,碎玉轩那点子寻常之物怎配得上朕的昭懿妃?”
安陵容掩盖住眼中的冷笑:“都说爱屋及乌,莞贵人身边的宫女都穿得比皇嗣贵重,这不都是皇上惯的吗?除非皇上也赏给弘阳朝和一些贵重物品,不然臣妾可不依。”
雍正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这宫女如何能穿得比皇嗣还贵重?这莞贵人是怎么管贴身宫女的,朕只记得这浣碧总是穿红戴绿,品味甚是让人不适。”
“苏培盛,传朕口谕,莞贵人御下不严,褫夺封号,禁足三日。”苏培盛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这莞贵人怎么总是如此不知轻重,回宫以后一定要找个时间将槿汐挪到别的宫里。
见好就收,赶紧捏起一块瓜果送到雍正嘴边。“皇上,这可是您与臣妾的相处时间,臣妾可不许您想别人。”
两人谈笑间便度过了这难捱的夜晚。
夏冬春殷勤的给安陵容端茶倒水,若不是不好看她都想给娘娘捏捏肩。“娘娘真是厉害,看莞…哦不甄贵人,看甄贵人以后还会不会传出对宫女这样好的名声。”
正想调侃夏冬春,便见沈眉庄过来。“嫔妾给娘娘请安。”
看她皱着眉头,就知道与甄嬛有关。“娘娘,您可知皇上这是为何?”
夏冬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还不是怪她自己,她那宫女浣碧这几日在外头招摇的不行,一个宫女竟敢跟本小主穿同样的衣裳,甄贵人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连她身边的宫女都不如吗?”
沈眉庄缄口不言,她也不知嬛儿怎会如此。
自从嬛儿侍寝后,她们之间的走动是越发少了。
是因为她不再去碎玉轩,所以嬛儿也不肯来咸福宫看她一眼吗?
进宫已有一年,嬛儿竟从未踏足过咸福宫,如此想起,沈眉庄有些生气。
想起甄嬛,安陵容就有些想去桐花台看一看名场面是怎样的景色。
虽然桐花台事件应该发生在半年前,但人在不在不重要,她就是有点国人集卡的强迫症,这不打卡心里实在难受得紧。
“既然惠妹妹来了,那便一起出去走走吧,再过不久就看不见如今的景色了。”
带着宫人,一群人往外走,还别说,这圆明园的风景真是比宫中好几倍。
就是河水有些浑浊,没有淤泥怎么养得起来莲花呢。
快到桐花台时,挥退了宫人在路边的亭中等着。
三人各自仅带着一位扶着走路的宫女往里走。
这宫殿也不如何稀奇,按照自己的审美观她是不愿来这儿住的。
正殿门口的墙边上便长着所谓的夕颜花,别以为换了个名字我就认不得你,牵牛!
被自己脑补的有些想笑,沈眉庄与夏冬春面面相觑。
“这花看上去也很不错,也不知宫里有没有,回去后往墙边一种,一大片撒下来不知有多亮眼。”沈眉庄似乎是很喜欢,如今不用端着假人设,她宫里花的品种也是多种多样。
三人接着往里逛,走到靠近蓬莱洲时,便听见有人说话。
安陵容一听,就猜到了可能是甄嬛。
“王爷怎么每回都喜欢从别人的身后出现?真是叫人惊惶。”
“唉,是甄贵人从小王身前走过,并未发觉,怎能算是小王吓人呢。”
“这条路树木葱郁,许是我失察,可是王爷为何不出声?”甄嬛有些生气,如果被人发现她跑出来就糟了。
果郡王无奈笑了笑,自己时常过来这边,宫中何人不知,自己竟会被另一个人无端质疑。“本王见贵人大有愁态,不似往日,所以不敢冒昧惊扰,不想竟还是吓着贵人了。”
甄嬛见果郡王不似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无赖,便也放下心。“只是略有烦忧,多谢王爷关怀。”
果郡王笑了笑,随即便在路边的石台坐下,摸了摸缠在上头的夕颜花。“贵人似乎很喜欢这花。”
“确实,儿时在野外田间常见,名叫牵牛花,在宫中却并未见过,反而更显得别致了。”甄嬛回忆起了在家中的日子。
“这花还有一别名,夕颜。的确不该是宫中所有,薄命之花宫中的人是不会栽植的。”
“花朵也有薄命吗?我以为只有女子才称薄命呢。”果郡王说的哪是花呢,说的不过是自己的额娘舒太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