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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杀意剑(1 / 1)


当夜柳云清思来想去,决心求助前世的自己,可任由她打坐了一夜,绞尽脑汁去回想,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她实在不知,前世的他们最终是如何走到一块的。

平日安静的阮山宗难得一路熙熙攘攘,柳云清御剑在一条临时搭建为维护飞行秩序的空中道路上,两侧热闹地摆着许多小摊。

这些小摊卖的不过是长老炼的丹,炼的器,画的符,打得都是阮山宗的噱头。

实在是因为阮山宗落寞时期穷怕了,以至于各位长老有机会就大赚特赚。至于卖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出自长老之手,那就有待考究了。

柳云清看着热闹的摊位,财心四起,感觉这样也不错,赚外宗灵石的感觉极好。

她顺着人流到达桑隽峰,论法台旁的观战席早已人山人海,无不是翘首以盼等待第一宗门与昔日第一宗门的第一场战斗。

“师妹。”

柳云清随声看去,陆岸之手心蕴着灵珠,朝她微笑,微风拂过他的发梢,掠起他的白袍,道骨仙风不过便是这般罢。

她往后退了退,给陆岸之让出了位置,待他落地后方才开口。

“兄长,今日你是……”

“岸之师兄!”

柳云清再度被打断,那娇气甜美的声音打断她的次数数不胜数,她早已习以为常,撇了撇嘴转向笑颜如花的李思桉,师妹那双眼眸里的欢悦熠熠生辉。

“你是来看我论法的吗?”李思桉前倾身子踮脚凑的离陆岸之极近。

“原先还觉着无所谓输赢,如今有师兄在,我必定赢下这场战斗。”李思桉双眸迸发出一道坚毅的火光。

陆岸之微微侧过身,颔首道:“有胜负欲是好事,不过今日我是阮山宗指定执法,恐怕要思桉师妹失望了。”

“啊,”李思桉眉梢带喜,“那岂不是说明师兄会一直看着我?”

她含羞娇声道:“那师兄可得好好看看我的法力近期是否精进才行。”

陆岸之点头道好,再偏头看向李思桉身后的柳云清,“师妹方才想说什么?”

眼前二人一举一动,恰是妾有情而郎无意,柳云清暗暗叹息,可转眼一想思桉师妹都如此主动想打动兄长的心,那她为何固步自封,端着清高的架子。

柳云清眉眼弯起,摇头道:“方才想问兄长是不是执法,现在已然知晓了。”

“记得多年前,兄长还是站在台上论法的弟子,现在已然是执法了。”

反观自己,多年前是个混子,现在还是。

“短短时日师妹筑基境已然精进许多。”陆岸之柔和的面庞弯起春风般温暖舒心的笑意。

手中的灵珠闪了闪,他斜眼看去,嘴里的话未停,声音还是那般平淡温和,“想必假以时日,师妹也会是执法一员,或许那时已为人师表了也说不定。”

柳云清看着陆岸之温润尔雅的模样,想起他被段峒澪困于阵法中时露出不同往常的痴狂怡悦。

这般比较起来,她倒觉得那时的陆岸之更加亲切,或许是难得看到他沉迷,听从本心的模样。

柳云清打着哈哈,“兄长还是跟从前那般会抚慰人。”

“第一场比赛要开始了。”手中的灵珠不断闪耀,陆岸之脚步微退,眼神朝柳云清示意一番,等到她微微颔首,才转向对李思桉说道:“首场,你与悬剑神宗对决,不必给自己压力,尽力就好。”

“知道啦,谢谢岸之师兄,看我的精彩战斗吧!”

陆岸之颔首,飞身御盘落座于比武台四方之一,手中灵珠置于身前桌面凹陷处。

灵珠白光一亮,随即赫然向上凌空投映出论法台的四面八方面面俱全。

这便是执法,随时观察论法台的动向,若有情况便可随时出击,为了公平起见,四方由四大宗门挑选执法坐镇,以防徇私。

李思桉翘首目送陆岸之的离去,转眼瞧见黑色身影背手而来,她昂首示意柳云清身后,露出奸笑调侃,“假以时日为人师表倒是不知道,反正为人妻是有苗头咯。”

李思桉讲完,趁柳云清回头寻觅的间隙,脚底抹了油似的落跑,御笛凌空回首时恰巧发现柳云清嗔怪的一掌落空,明目张胆的哈哈大笑着。

李思桉笑得肆意妄为,被路过的裘纱故意的撞斜肩膀,她吃痛又不解地看向红衣女子。

裘纱斜视,目光皆是鄙夷之色,“现在笑还为时尚早,待会儿你可笑不出来了。”

李思桉吃痛地揉着肩膀,满眼委屈地望向陆岸之,哪知陆岸之压根没瞧见悬剑神宗如此桀骜嚣张的一幕,自顾自的在与邻面的纪淮安叙旧。

裘纱一脸得意地笑着,心道这小姑娘果然上不了台面,轻轻撞一下就眼睛含泪了。

裘纱正笑着,哪知李思桉忽然收起那娇娇欲滴的水眸,杏眼微眯一记白眼直送给她。

裘纱哼笑一声,哟,还有两副面孔呢。

李思桉轻拭笛身,做出了个请的姿势。裘纱不甘落后,脚底的细剑落在手中时竟化身为如其脊背般宽度的黑剑。

在黑剑的反衬下,裘纱显得是那样瘦弱。

“这就是墨空剑。”

宋于渊在柳云清招呼下徐徐落在她的身旁,看到裘纱手中的剑刃有几分惊叹。

柳云清翻过卷轴,其中提到过墨空剑,是裘纱祖上从灵冢内取出的灵器,被子孙保留了下来。

灵冢并不是阮山宗独有,四大宗门各占领灵冢其一入口。它更像是天神给予的赏赐,赐予天赋之人合适的灵器。

而灵冢,只是世人为它取的名字。

灵,在于灵器。冢,在于修道之人陨落后灵器自行回归。

卷轴并未细说墨空剑是如何被强行保留在世间,但显而易见,确实有那么一种法子,可以将逝去之人的灵器留在世间。

二人蓄势待发,四位执法相互点头示意,共同结印,指尖的灵力瞬时泵出直捣灵珠,四颗灵珠接受灵力的刹那,同时朝天空汇聚出一股能量,炸出一道眼花缭乱精美绝伦地火花来。

这道火花,七彩夺目,落地瞬间发出一道巨响,这响声便是论法的哨音。

裘纱嘴角一勾,手持墨空剑,脚步如闪电般迅速,逼近李思桉。

李思桉脚步微退,站定身姿,目光坚定,竹笛即刻吹响。

她目光紧锁来人一举一动,与她毅然神色丝毫不同的,是那段笛声。

袅袅乐声,靡靡顿挫,低回委宛。

全然透着低落哀愁之意。

裘纱眼底滑过一丝惊异之色,嘴角挑起,前倾身子加速闪到李思桉身边,双手持剑,对准其喉间一把横扫。

回首,见李思桉轻步后退堪堪躲过,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台外,再度看向裘纱时满是疑云。

裘纱笑容不减,脚步交叉,高举墨空,一跃而起,朝李思桉狠狠劈了过去。

李思桉气息未变,笛声悠悠缭绕,缠得裘纱持剑之力险松,她定睛聚神,可还是生生偏了准度,劈裂离李思桉不足三寸远的地面。

裘纱不悦啧舌,她的目光对准李思桉嘴边的竹笛,左手持剑,右手夺笛。

李思桉步伐平稳,双眼注视着裘纱夺笛动作,不断后退侧身躲过,那伸长的五指不断逼近。

忽地,只见裘纱目光凌厉,周身散发无尽可怖气息,直逼李思桉心头,让她不由来地觉得恐惧。

裘纱左手重重一掷,墨空剑剑体越过李思桉双眸,片刻被裘纱右手牢牢抓住。

彼时二人距离相当近,剑刃近在李思桉眼前,剑刃反射赤日的光芒让李思桉眼前一白。她下意识闭眼趋避夺目光芒的刺眼,可闭眼前还看清了裘纱那得逞的笑容,以及暗藏杀意的双眸。

“糟糕。”迎来黑暗的李思桉如是想着。

黑暗之间,命悬一线的李思桉感觉到自己后领被人直直往后拽,身体像是躲过濒死一击,凌厉的剑意霎那间好似泯灭于世间,掉在嗓子眼的心脏也安稳归位。

她微微睁眼,一道黑影稳稳地挡在她的身前,那道玄色发带随剑意荡起的厉风飘扬。

那人手持白玉扇硬生生抵住墨空剑的来袭,扇体白玉破碎之象如蛛丝盘延。

李思桉倒吸一口凉气,心底恐惧如鼓声作响,投向裘纱的目光满是疑惑和可怖。

随即李思桉带着后怕,转头向陆岸之投去求救的信号。

可陆岸之却熟视无睹,目光淡然看向她们。

不仅仅是陆岸之,其他三位执法亦是如此,悬剑神宗的执法更是含笑。

李思桉带着不解失落回首,看向白玉扇的破碎,她觉得可怕至极。

倘若他没有来,她的脖子是不是就会如同白玉扇一般破裂。

裘纱目光同样定在墨空剑与白玉扇的对峙处,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从那满是裂痕的扇体渐渐挪到这个中途突兀插入论法的男人脸上。

定睛刹那,裘纱眉头高高扬起,眸底荡起微微漪涟,“有趣,有趣。”

裘纱勾唇笑着,手里的劲未松,她凝视着眼前这眉清目朗的男人,想看看他要作何举动。

只见男人眉心动了动,看向裘纱的眸色渐渐清明,清澈。

裘纱看着他神情的变化,心底对他的欢喜又添了一分,她确信眼前的男人才足以与它相对。

手中剑刃仍在僵持,男人却率先转首瞥了眼李思桉,眉头紧蹙地回首后,目光竟然还是没有落在裘纱的身上,而是直径越过她,投向了她身后的各宗弟子。

裘纱心底的不悦显露在双目中,狠厉的眼神注视男人,双手持剑柄灌通灵力,听白玉清脆的破碎声,她的目光愈发狠烈。

男人终究忍不了她这样的挑衅,他单手反腕挑扇,她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打散了力。

裘纱侧着身子,满是愠色的目光投向他身后吹笛的李思桉。

半响,男人难以置信地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注视。

“你刚刚想杀了她?”

裘纱微怔,手中的墨空剑向上甩,在五指间缠绕挽转,一声响后最终定在地上,她手肘靠着剑柄,抿嘴憋笑,一副潇洒恣意模样。

裘纱终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中带着疑惑:“哈哈哈哈哈道友说得有趣。”

“我练得可是杀意剑,倘若没有杀意,我又如何施展剑意?”

裘纱偏头看向仍在吹笛的李思桉,“说实话,李思桉比我想象中更有本事。”

她摆了摆手,示意李思桉别吹了,掏了掏耳朵道:“能用乐声将我杀意削弱,让我好几次险些下不去手,不仅打偏,力度也用不上。”

她露出几分赞许的目光,“这就是阮山宗从前引以为傲的音修吗。”

“但是,”裘纱顿住,看向男人,调笑道:“我和别人打架,你就别吹了吧,不明事态的人会觉得我不行,知晓内情之人会觉得你们阮山宗不行。”

李思桉紧攥手中的笛子,环视周围,一片寂静,她思虑片刻一声冷哼,不情不愿地放下笛子。

“你叫什么名字?”裘纱昂首挑眉对着陌生男人道,“敢打断论法,按理来说,你得挨十张天雷符。”

男人低眸抿嘴,黑睫印在他的脸上,似乎在思索。

反观身后的李思桉目光早已落在阮山宗执法身上求助去了。

裘纱目光在二人神色间游荡,低头暗笑,轻揉鼻头,伸了个懒腰。

惹眼的红裙在风中摇曳,指尖缠绕起腰间的红绳,像是下定决心了般将红绳往后轻扬,滑下一道弧线,红唇轻撩,“你运气好,我和我们执法相,当,熟。”

墨空剑还在原地,裘纱朝悬剑神宗纪淮安的方向走了两步,她侧首瞥向陌生男人,“以扇挡剑,真有意思。与其让你挨天雷……”

她目光如炬,笑容满面,手中握紧剑刃,歪首道:“还不如让我们享受接下来的战斗。”

这句里行间满是遇到劲敌的兴奋。

良久,裘纱疾步回到他身前,眼睛俏皮地斜向上望,像是等待,像是聆听。

一声巨响后,她的嘴角再次弯起,目光紧锁在男人身上,直到一道庄严严肃的声音传来。

“现,阮山宗弟子宋于渊,悬剑神宗翊螫长老亲传弟子裘纱,论法,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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