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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林家之案(1 / 1)


离了那长队,才发现长街上空无一人,就连店铺也是紧锁大门。

这怨鬼无差别杀人使得涪阳州人心惶惶,据说许多权贵商贾早已将儿女送出涪阳州避风头。

可那些拖家带口到此度过寒冬的村民却不行,他们再此或有一线生机,倘若离去,不知是否会饿死在路上。

根据陆岸之阵法指引,二人顺利地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处寻到州府。

州府两侧有不少衙役守卫,见二人,目光集聚,谨慎的上下打量。

最外侧的衙役伸手拦,语气不善:“做什么?喊冤走错地了。”说罢,并掌指向长街的另一端。

柳云清亮出姜源给的令牌。

“竟是姜二公子的令牌。”那人先是讶异,目光颤了颤,随即垂头恭敬道:“请二位仙人随我来。”

柳云清诧异,心道这反应真真是极快。

他们随着衙役路过骇人的高堂,走到最内侧的书房。衙役不敢让他们等,期间从未停过脚步,明晃晃的路线也无人敢在柳云清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通传。

因此,乍一眼,她差点没瞧见州官。

桌案前堆积着许多文书,将他身形遮挡,但能知道他正在奋笔疾书,因为勉强能瞧见毛笔滑动的身影。

一旁的衙役小声提醒。

州官猛的将脑袋抬起来,但也只露出一双眼睛,柳云清看清了这双眼睛从被打搅工作的不耐烦转变到恐慌。

他连忙起身,边走边抚平身上衣物的褶皱,直到二人身前作揖道:“柳仙人,宋仙人,严寒天气怎么好意思让仙人出来寻我,吩咐家中下人,我即刻便到。”

初见姜维安时,他本就客气。柳云清先前以为这是他的官场做派,没想到竟是因为恐惧。

柳云清原本想说怕麻烦他,但思虑一番,想来客气才会麻烦他,于是开门见山道:“我想要近三月来含冤身亡的名单。”

想来怨鬼事件不过一月余,想来死期不过三月。

半响,姜维安没回话,从他听到那句话开始,宋于渊便察觉到他面色一变,眼里掺着犹豫。

“有点困难吗?”柳云清问。

姜维安摇头,有些难堪道:“非也,只是偏远村落的冤案还未上报齐全,恐怕会耽搁仙人查证。”

柳云清直道:无碍。

想来偏远村落的怨魂也不会轻易来城内作祟,于是没一会儿,这名单就交到了她的手上。

姜维安应该也有想从这方面入手,因而早就整理出来。

“于渊,你看,名单上这位城东屠夫女儿林梓淇溺水身亡,其父还状告邻里黄谭强抢民女不成恶意陷害,败诉了。这恐怕有内幕,我们去查查,如何?”

柳云清就名单上的命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转头一看竟瞧见宋于渊丝毫不听她言,一副走神的模样,她凑近:“于渊?于渊?宋于渊?”

早在第一声呼喊,宋于渊便回了神,可他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面容,有意不去答应,直到眼前人眉头蹙起,面露不悦,他才连忙道:“师姐。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柳云清归位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宋于渊如实回答:“我总觉得这州官奇怪,可说不上哪里奇怪。”

“姜维安奇怪吗?”柳云清呢喃道,她开始回忆起姜维安来。

姜维安剑眉星目,谈吐不凡,一举一动皆得体庄重,君子气概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即便是屈膝弯腰也丝毫不减其风骨间透露的文人气质,不愧是一州之长。

听说姜源刚行弱冠之礼不久,二人为兄弟,想来姜维安年纪也不大,却治理州内事物卓有成效。

想起他从文书间昂首,想来也是劳心劳力。

柳云清迟疑道:“可能是累的吧?”

宋于渊想起那时姜维安面色一变,变得忧虑犹豫,想起他说得那些话,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宋于渊点头道:“应该是。”随即又道:“那便听师姐的,先去查查这林梓淇。”

刚刚柳云清以为宋于渊想得入迷,没听见她头头是道的分析,没想到人是直接无视了自己,她有些不高兴。

“嗯?你听到了啊?”柳云清忿然作色道。

宋于渊凝视柳云清轻声道:“嗯,虽确实出神,但耳朵不会听漏一句师姐说的话。”

柳云清瞬然回嗔作喜,心里又因自己如此好哄而羞愤,瞥了眼他,只往城东走。

宋于渊见柳云清走得快,大步紧跟其后道:“师姐,我不会讲话,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还叫不会讲话?这分明就是油嘴滑舌!

柳云清越想越郁闷,忽的,脚步一顿,她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说了不会再那样无缘无故不理他,长吁一口气,待与其并肩时,低声轻语道,“我没生气,只是,有点害羞。”

说完,又是一阵快步。

宋于渊面对忽如其来的话语,一时未反应过来,待其抑制不住内心欣然自乐之时,柳云清已瞧不见背影。

发灰的白绸挂满老旧的屋檐,寒风掠过,轻飘飘的白绸拂过多次修补的木门,显得孤寂十分。

柳云清敲响木门,沉闷声响起,不久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嘎吱一声,木门的缝隙间探出老妇警惕而审视的目光。

见此,柳云清道:“问安,请问此间是林梓淇林小姐的家吗?”

老妇厉声喝道:“你是谁!?”

她拿出扫帚,一下拍在他们脚前,左右横扫,逼得二人连连后退。

老媪恶狠狠怒瞪他们,沙哑而破碎的声音却显得尖厉:“黄小狗派来的东西,你回去告诉他,我就是逾越到天子面前告,受死刑,也要把他告到家破人亡。”

讲完她像是脱力一般,手扶着木门用力大口喘息着,眼睛仍是狠厉地盯着二人。

一双老茧纵横的手从身后伸出环住声嘶力竭的妇人,面容沧桑满头白发的老叟为妇人顺着气,抬眼看他们,见二人气宇不凡,身上衣物看似价值不菲,小心试探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阮……”柳云清话到嘴边转而一变道,“州官派来核实情况的。”

她想阮山宗恐怕会引起夫妇恐慌,倒不如州官属下的身份好使。

果然,老叟受宠若惊,惊呼道:“州官?州官也关注到我们了?”

柳云清安抚道:“嗯,特派我二人来了解事情原委。”

老媪听此,眼睛瞪得极大,连忙致歉,推着老叟催促着将二人带至内堂。

一眼望去,白绸装饰着梁柱,屋内杂乱无章,唯有留出一道常走的路线最为干净,老媪露出难堪的苦笑,用袖子将椅子桌子擦得极净,随即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响,她恍然拍手道:“茶,茶,瞧我差点忘了。”

许久,她端出茶杯,茶杯旁仍有水珠滴落,想必是方才洗的。透亮的水上孤零零地漂浮着两三茶叶。

老媪将茶放在二人中央的桌面上,有些扭捏,难为情道:“二位大人别介意,老妪家中只有这点茶叶了。”

又连忙补充道:“家夫已出门买新茶、果子,大人且先歇息等待,行吗。”

她目光炯炯,透着担忧不安,下意识用瘦小的身躯挡着唯一的出口,她恐怕柳云清二人会因其招待不周而离去。

“清朗爽口,平淡之中还掺着浅浅茶香,不错。”

柳云清闻声侧目,见宋于渊品完,又抿了一口,赞叹般扬眉点头。老媪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双手局促地的裙边擦拭两下,急忙为宋于渊添水。

柳云清莞尔,她忽然想起怀中还有块糕点,这清淡的白水配上糕点应是不错。她抬眼悄悄看了眼老媪,趁她转身的间隙,低声喊了声:“于渊。”

待其抬眸,偷偷将糕点塞给他,昂首示意其尝尝。忽地,老媪转头,柳云清像是做了错事一般虚心,坐的极其端正。

宋于渊将柳云清这一连串动作看得仔细,见她正视前方端庄模样,他轻轻握住粉嫩的糕点,失笑。

柳云清一记刀眼,让他猛地噤声。

老媪时不时往门外眺望,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柳云清开口打破静谧道:“不如,先同我们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

老媪闻言一怔,泪水瞬的挂在眼眶,她下跪哽咽道:“小女可怜,请大人做主!”

柳云清忙扶起她道:“你先起来,好好同我们说一说。”顺手将桌上那杯未动的茶水递给她,老媪未接,寻得身后位置坐下,徐徐道出他们一家与黄谭的牵扯。

他们一家原是以杀猪为生,二人皆是一介莽夫,偏生出位娇娇儿,长得貌美软糯。叫城东有名的色鬼恶霸,黄谭给瞧上了。黄谭此人没什么本事,只靠家中祖上留下的财产坐吃山空。当年祖上产业之大,现叶氏也无所不及。

当初黄谭要求将林梓淇纳为妾,夫妇二人婉拒,黄谭便来扰他们一家生意,买通做戏诬蔑他们卖与人食的是病死的猪,让他们生意做不得,还三番两次往官府跑,自证清白。可官府的知府在州官的眼皮子底下也敢为钱财所倾倒,自证无果,反得二十杖。

从那之后,娇娇儿便心不在焉,茶饭不思,每每望着唉声叹气的父母出神,正当夫妇二人注意到她的不对之时,她又如同往常般,懂事乖巧,将家整理得极净,为母沏茶,为父捶腿。

待其父可行之时,已然传来娇娇儿的死讯。

娇娇儿,为其家,愿为妾。

可未行礼,却被辱,后寻井自尽。

其父上诉,告其奸辱良家女子,再次败诉。

黄谭小人得志模样,侮辱,诋毁,在夫妇二人面前细诉那晚的情景。

不甘,恶心,痛苦,无助。

老媪情绪失控,尖声怒吼:“黄谭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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