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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师弟动机不纯呐(1 / 1)


刘知越觉得这两人氛围有些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抵着下巴左右打量。

这云清,为何一脸困惑的看着于渊。

这于渊,为何嘴角含笑眼眸却暗沉。

见二人相对无言,刘知越赶紧添了副碗筷给宋于渊,不断的给他碗里夹着菜,兴致勃勃地,“于渊师……师兄,今日怎么得了空闲来我们这?”

宋于渊如今是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无论入门时间长短都要尊称他一声师兄,刘知越有些不大习惯,称谓时顿了顿。

“前些日子忙碌,一直找不到机会回来。”宋于渊白瓷碗被盛满,他伸手去拦。

刘知越抬动手掌示意他吃,接着试探着,“思桉师妹……思桉师姐怎么没同你一起?”

宋于渊端着碗筷往嘴里送了一口,细嚼慢咽后慢条斯理道,“李思桉她被白舟道君唤去修炼了。”

刘知越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果然,思桉还是拜在白舟道君的门下。”他紧接着疑惑道,“可思桉还是内门弟子,这是要成为亲传了吗?”

宋于渊沉默半响才缓缓道:“待我们从灵冢内取到灵器,想必就差不多了。”

刘知越喟叹道,“真羡慕你们呐,不知道会取出怎样惊天动地的灵器,”

他斜着脑袋,“那你呢,过得如何?”

宋于渊停下筷子,轻笑,“挺好的。”

他看向柳云清徐徐道:“遇见了位师姐,对我很是照顾。”

他眼神脉脉,让柳云清凝住,眨动着双眼,嘴角不失礼貌的弯起。

刘知越夹了口菜塞嘴里,闻言坚定道:“你这么努力,早晚会出人头地的。”

宋于渊垂下眼眸,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他牵强地附和道,“也许吧。”

刘知越听宋于渊语气一阵失意,心想应当是于渊进了内门感受到了差距,变得沮丧,正想安慰他几句,却被急匆匆冲进来的师弟拦住。

柳云清见那位弟子在刘知越的耳边轻声报告,只见刘知越面色渐变,眉头拧在一起,证实问道:“当真?”

弟子郑重点头,“现在任务已经下来了。”

“那块辖地是谁主管的?”刘知越问道。

“是孙子昂,孙师兄。”

刘知越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孙子昂?哈哈,风水轮流转,看我这回不笑死他!”

刘知越起身,打开储物袋细看两遍,仓促道,“我得先走了,这顿你们慢吃。”

随即掏出几块灵石放在桌面上,大步流星回首摆手道,“云清下回有机会我再带你去听讲学啊。”

不等柳云清回应,他便随着门外聚集的队伍一并走了。

一桌只剩他们二人,这倒让柳云清坐立难安起来,见宋于渊还淡定的吃着午餐,她干脆也就坐着等宋于渊吃完。

她左右张望,眼光意外落在宋于渊脸侧,心虚地连忙局促不安的移开,生怕被抓个正着。

但逐渐发现那人心思貌似根本不在她身上。

于是几次试探后,渐渐大胆起来。

干脆定格在他俊俏的面容上。

明明举手投足间透露着矜贵,高雅姿态。

实在不像是能吃苦的样子。

可这张脸,却偏偏藏着孤高乖张。

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孜身经历万苦寻觅这落座于世外的宗门。

但又情理之中的觉得,他确实是能孤傲地向道君喊出桀骜的话语。

忽的,宋于渊抬眸凝睇,道:“师姐。”

柳云清惊了一惊,但仍在其抬眸之际岔开视线,垂首侧目看向别处,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还心虚应道,“嗯?”

“你可是吃东西了?”

像是一道质问声,让柳云清不明由来地更加心虚。

她弱弱应道,“嗯。”

宋于渊微不可察地叹气,“你辟谷许久。”

他伸手去寻柳云清的手腕,柳云清下意识的躲避让二人皆愣住。

柳云清欲要解释一番,但宋于渊好像不在意一般,再往前伸了些,直至牵住她的手腕。

他无奈低哑道,“没有灵气的东西吃进去,肚子会不舒服。”

话音刚落,在柳云清试图理解的途中,她感受到隔着广袖,有一股暖流顺着手腕涌入,汇聚在胸膛,让她积压在腹部的闷重渐渐平缓,平淡。

她抬眸,对上那双幽黑的双眸。

宋于渊连忙收回手掌,落在腿上,问:“好些了吗。”

柳云清抚平宽大的衣袖,不动声色的护住手腕,点头。

“师姐没来过,不知道这些饭菜实为凡品。”

他手中运起灵力,大手一挥,灵力散落于盘盘菜肴之间。

“现在能吃了,师姐要尝尝吗?”

他说到一半时,柳云清就想起来了,筑基以下的修士才需进食填腹,而筑基及以上则辟谷。

通俗的来讲,就是胃部消化功能许久没用,不辅以灵力难以吸收,所以方才她才会腹胀得难受。

她眼珠子转了转,瞥了眼桌上的食物。

原本就才从异世回来一天余,她怎么可能能抵挡住美食的诱惑。

于是在咽了口唾沫后的她极速拿起身前的筷子,夹起糖醋排骨细细品尝,随后一块又一块,一盘又一盘。

待心满意足之时,才注意到宋于渊正撑着下颌,凝视着她,满眼的欢愉透过双眸,也熏染着眉梢。

柳云清刻意清咳本是想遏制他的目光,怎知宋于渊极其自然的递上手帕。

她尴尬地接过宋于渊手帕擦拭双唇,道了一声谢,左右觉得这用过的帕子再还给人家不太好,索性揣进怀间。

付账过后,二人离开饭馆。柳云清原本就是奔着刘知越来的,可这厮偏偏离开了。

如今留着她与宋师弟一前一后的走着。

她开始回想,宋师弟那声笑后,她脑海蹦出的画面来。

地点应是在小阮山,画面里出现了梨树,而她好像手里拿着什么物什,大概是一幅画,毕竟她将其展开了,给坐在石凳翻阅书籍的师弟赏析,结果就引来了这一声嘲笑。

啧,她琴棋书画不能说样样精通,但也略通一二,他凭啥嘲笑?

不过,他们俩前世关系会变得这么好吗?

明明在她仅有的记忆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怪不得初见他就觉着熟悉,原来他两前世关系好。居然让他俩成为好友,只能说是宋于渊很厉害,能让前世作为极度宅女的她,迎来新社交。

柳云清回想着前世大门不出的自己,不爱搭理师兄弟的自己,于是她在无限的肯定中,果断地给宋于渊打上了好友的标签。

至于为什么不会是道侣。

她太了解自己了,她不可能会把半成品残次品带给喜欢的人观赏,毕竟这不仅伤自尊还会降低好感度。

柳云清决定主动开口和“好朋友”搭话,毕竟前世他肯定吃了不少苦才刷满她的好感度,今生就降低难度吧。

柳云清开口问道,“他们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凡人界或有妖鬼作恶,去除邪惩恶了。”

她当然知道,毕竟这是阮山宗最基础的运转体系,但是找话题总有一个人要装傻的。

柳云清故作惊愕,“那你以前也去过?”

宋于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点头,“嗯。”

柳云清眉头拧紧几分,像是身临其境,“危险吗?”

宋于渊笑着摇头,掩唇清嗓后道,“打不过会先向内门呼救。”

柳云清点头,外门打不过找内门,内门打不过找亲传,再长老,再掌门,合情合理,一环扣一环。

她发自肺腑的称赞道:“这样啊,那他们处理的很好嘛,我就没出去过。”

话音刚落,她猛然惊醒,想必她又宅又不管事,长老根本不会派她出去啊。

果然,宋于渊贴心补充道:“也有修为超出预估的妖物,大多是陆师兄出面解决。”

柳云清扯出勉强的笑,这么不给面子,忽然觉得前世他们俩关系好,她肯定也付出不少。

“师姐也想揭请愿出去吗?”

此言一出,柳云清瞬时抬眸看他,只见其幽黑的双眸里波澜不惊。

宋于渊见柳云清不说话,有些局促地握紧蹀躞道:“没有吗?那是我误解了师姐的意思。”

“不,你没有误解。”柳云清摇头道:“我确实想出去。”

只是他察言观色的能力让她很诧异。

她只是说了那些一句感叹的话,他就能猜出她的想法。

确实,她将前世死亡的一部分原因归咎于自己的不作为,因而修炼与实战她今生皆要参与。

她已经知晓父亲在前世她身故前,都不曾出关,今生应该也不会有变故。

所以她必须加倍提升自己,度过死劫。

不过,他如此善于察言观色,是性格敏感,还是长年练就?

那么,他与她成为朋友,是有意接近,还是真心实意?

这厢柳云清满心各种推测猜疑。

那厢宋于渊见柳云清心事重重地垂首,连脚步都放缓了许多,斟酌后开口宽慰道,“师姐好像累了,要不先回去吧?”

她闻言脚步一停,转身,落入眼帘的是宋于渊真诚的面容。

少年漆黑的双眸里荡着担忧,墨色的发带随风抚着他的面庞。

他看上去尚未及弱冠之年,那他炼气前会是多小年纪。

他小小年纪承受了许多苦难,才求得她出生便有的机会。

如此,不会察言观色才奇怪吧。

她无声叹息,她怎么又不知不觉开始揣测他人。

自她发现重生的那刻起,每行一步都战战兢兢,她真的是太紧张了。

她刚揣度完好友的用心,内心确有一番歉意,说话声都细小了不少:“那我们就回去吧。”

宋于渊背过身,半息后,回身不紧不慢道,“师姐没带念灵。”

他献出一柄长剑漂浮在地面,“如若不嫌弃,可否让我带师姐一程。”

柳云清犹豫着,她可是背着各位长老的感知来的这,倘若御剑回去,可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各位长老。

我,柳云清去了趟外门又回来了!

那她怀里偷揣着的长老令牌,不就被师尊发现了?

可是宋师弟这跃跃欲试的样子,想必他作为炼气期还没载过人吧,他应该很想秀一把被师姐夸奖吧。

“那……”

宋于渊站在长剑之上,见柳云清摇摆不定,试图让她宽心。

他从容道:“师姐放心,炼气大圆满。”

宋于渊话都说到这份上,柳云清更是觉着他有颗想秀的心,于是她一脚踏上,并指云淡风轻道:“起。”

“师姐,抓紧我。”

柳云清没听清,正探出头想问。

长剑突起,一阵狂风打在她脸上将她差点拍倒,还好她情急之下环住宋于渊,不然师姐的脸可丢大发了。

长剑勇往直前穿梭云层,呼啸风声如雷掠过,刹那间,被风糊了眼的柳云清无法看清眼前,空间如同异变。

渐渐的,耳边风声平息,山景秀丽再现。

柳云清才发现自己牢牢锢住师弟的腰身,紧贴其腰背,她觉着这样有失师姐颜面,于是渐渐松开,原本想表演一个站似一棵松。

哪知才刚松开,骁勇的风就像是持枪的战士,再次向她袭来,确实是把她吓到了,惊慌失措下,分离不过几秒的双手再次联结。

彼时,她想,师弟果然是半道出家。

你看,连个避风术都使不好。她要是帮忙施法,恐伤他的自尊。

她还是就这样环着吧,反正她已经环了两回,该丢的脸已经丢了。

柳云清还在洋洋自得地夸赞自己的善解人意,完全忽视了身前的人胸腔微颤,那无意溢出的笑声被风声刮破消失殆尽。

本以为,勇悍的风会渐渐平息。却没想到,直至落地前,耳边都一直被灌着巨响。

体面的她落地时,凌乱而颤抖,仿佛耳边还能听到风的呼喊。

拽着蹀躞的手直至脚踏实地方才松开,她连忙对宋于渊送上最真挚的笑容,最赤诚的笑容道:“多谢师弟,师弟你真厉害,炼气能载人了呢。”

本以为能让师弟沾沾自喜一会儿,结果,柳云清望着宋于渊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是因先前猜忌于他,愧对他,才稍微演了那么下子,就算表演痕迹过重,那好歹也敷衍她几句,怎么走得如此干净利落。

她不满转身,正欲拉开门,听得一声嘭,一股强流冲破青门,直直擦过柳云清耳畔打在身后不远处的花树上,打落一片花雨。

回头望去,如此意境,柳云清不敢感慨。

透过破碎的青门,紫衣女人尚未收手,横眉瞪眼,眨眼间,落在柳云清一尺外,她双目怒视,手掌于身前比划,撩起风声阵阵,肉眼可见的灵力在手心运转。

柳云清立即运转灵力,却丝毫不见汇聚,她立即明白,是被眼前的女人压制了,是高阶对低阶的碾压。

她连忙试图扭转身子,企图避开那直击要害的伤害。可女人却预判了她的动作,轻转手腕,施法将她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柳云清摆动身子不见一丝动作,不可置信地看向女人,只见得压缩在手掌间的灵力愈来愈烈,愈来愈烈。

那能随时碾碎她性命的手掌带着疾风直冲她的头颅,她慌张得呼吸急喘,紧闭上双眸侧过脸准备承受这一爆炸伤害。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下来,她试探的睁开眼睛,只见得紫衣女人一脸怨愤。

“柳云清!”那手掌化为双指并在一块顶着柳云清的额头破口大骂,“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猪啃了?为师一年闭关期限都记不住!”

紫衣女人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像是拎只小鸡崽,瞬间移动到屋内,她转身潇洒身姿坐在太师椅上,留有柳云清如履薄冰缩在一旁。

太师椅的舒适并没有让女人消气,反而让她能更好的发泄她的怒火,她紧咬牙关,恨铁不成钢的低吼,“叫你修行,你是一点没动,我连劲都没怎么使,你就动弹不得了?”

柳云清正准备为自己反驳两句顺便在立下好好修行的誓言。

结果没女人动得快,她站起一把拽过云清,逼其正视她,悲愤道:“你看看别人的亲传,不是筑基大圆满就是金丹!你可是柳峥译的女儿!你给我支棱起来!”

活脱脱是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

“谁,破镜了?”

柳云清小心翼翼地问道,却惹得紫衣女人一脸羞愤。

“虚境!虚境新领回来的弟子!人家都筑基了!你一年前是个筑基中期,现在居然还是!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她气得手掌拍手背。

末了,她的双眼悲戚得耷拉下来,双脚坠地,瘫在柳云清胸前,碎碎念地抱怨,“他都有陆岸之了,为什么还收弟子,为什么!”

柳云清深知师父对虚境道尊的攀比心极强,她此时此刻千万不能说话,否则受伤的极有可能是她。

待到没声后,柳云清低头悄悄瞥了眼那方才悬浮于半空,实际比她矮一个头的。

倔强不服输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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