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四人坐在客厅里玩扑克牌喝酒。
客厅里灯光朦胧。
露丝摇晃着酒杯,盯着她的脸,笑的妩媚动人:“云,你们国家的人都不会老的吗?”
沈云轻抿口香槟,浅浅道:“我很羡慕你们深邃立体的五官,我们亚洲人的骨相没你们那么优越,但是特别能抗老,生完孩子到三十四五左右才会发福。”
露丝撩撩卷发,湛蓝的眼睛在黑夜里佛法深藏着一片神秘海域,歪着妖娆的身子,凑头到她耳边:“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被你的美貌深深迷住了。”
她眼神炽热无比,沈云轻有些不好意思,手心摸着微红的脸蛋:“没有吧。”
自己虽然长得好看,但在这美女如云的加拿大真算不上什么,颜值也就中等偏上,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浮夸的赞美。
不得不说确实很受用,心情很愉悦。
露丝看她害羞的像个少女,露齿一笑:“你的厨艺非常好,我以后有时间,可以来跟你学习烹饪吗?”
“可以啊。”沈云轻欣然应允。
她平日在家除了带娃,就是无所事事,交个朋友刚好能缓解这无聊的生活。
顾漠寒转头,看到二人头凑头,他剑眉微蹙:“聊啥呢?”
“挨这么近。”
红酒润过的嗓音,华磁富有吸力,很诱惑好听。
沈云轻手小心翼翼移开露丝靠在肩上的头,眼睛亮晶晶的,跟他讲中文:“她说让我教她做菜。”
“她还夸我好看。”
哦哦…
小女人少女羞涩的样子,难得一见。
怎么感觉有些热,顾漠寒扯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排扣,露出肌肤透透气,喉结凸起,隐隐透着血管的青色。
凝着小女人如玉的脸,眼神灵动,他突然间的兴起,覆下脸朝着被香槟滋润的粉唇,啄了一口。
旁边还有人呢。
沈云轻意识里是个传统女人,被他的袭击弄得一时不知所措,脸烫的厉害,头往后躲。
顾漠寒暧昧上头,追着她啃,给旁观的二人秀了把恩爱。
浅啄变成了法式深吻,沈云轻的后脑被他掌控着,无法抗拒,逃无可逃。
特伦斯似笑非笑的叹气,抱起沙发上睡着的儿子,对露丝示意撤退。
露丝心领神会,拿起大衣,蹑手蹑脚的跟在他身后离开。
门关上的那刻,顾漠寒扯住她衣角,唇分开,脱着她身上的毛衣。
沈云轻惊呼:“别。”
手按都按不住。
她慌乱的望向四周,没看到露丝和特伦斯的身影,竟松长舒了一口气。
顾漠寒急不可耐,粗粝的呼吸吐着热气,顺着她锁骨啄咬两口,他解着身上的衬衫。
裤子,一件件…
胡乱丢至地毯上。
灯光交织缠绵,窗外飘着白茫茫的雪花。
屋里暖气充足,山盟火誓!
…
12月底的气温一天比一天冷,尤其是早晚的时候,大雪纷飞,屋檐下挂着一条条长长的冰柱。
离国内的除夕夜还有不到两天,陈书君在27号这天抵达加拿大。
沈云轻本想亲自去接她,不凑巧的是顾小寒当晚发烧感冒了。
特伦斯送了一点退烧药给他们,不建议这么小的孩子去打针和点滴治疗。
禽流感病毒会传播,怕传染给小婴儿顾方安,沈云轻抱着顾小寒住进之前阿藤的房间。
她自己早上醒来都有点轻微咳嗽,鼻塞。
顾漠寒煮好生姜水,送上楼给她。
沈云轻站在门后,语气坚决:“你放门口就行,我等会出去拿。”
顾漠寒还想着见她一面,这家伙严防死守,早饭都不出来吃,生怕传染给他。
重叹口气,他把东西放下。
“陈书君到加拿大了,我让严经理派车去接,直接送来这边。”
沈云轻心头一怔,升起一丝不安:“我现在的样子,跟之前的沈云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没有,你们简直一模一样。”顾漠寒嘴角上扬,突然想到了什么,清咳着道:“你屁股上有两颗痣,她没有。”
沈云轻囧:“你观察的可真仔细。”
顾漠寒抱着手,倚靠在墙边,慵懒随意:“你是我老婆,我能不仔细点吗。”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深深刻进骨子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沈云轻浑身提不起劲,打哈欠:“你走吧,一会替我好好招待她。”
顾漠寒低头看了眼柜子上的姜汤,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立身站直:“你多喝点驱驱寒,别把自己整感冒了。”
交代完,他转身进到旁边的卧室,收拾床铺。
他知道媳妇把一直渴望的那份母爱,寄托在了陈书君身上,只要她能开心,自己都能接受,去做好身为女婿的工作。
听不到脚步声,沈云轻缓缓打开门。
端起姜汤水。
进屋之前,她望了一眼隔壁开着门的卧室,语气甜滋滋地说:“谢谢你,老公。”
顾漠寒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眉开眼笑的伸头出去,瞥她身影,耍帅的邪魅一笑:“算你有点良心。”
沈云轻抬着东西进屋,一脚踹上房门。
顾小寒萎靡不振的坐在床上,刚退烧的脸蛋,苍白虚弱,没了之前的活泼朝气。
沈云轻抬起茶壶,倒杯姜汤,喂到他嘴边:“爸爸煮的,要全部喝完。”
干皮的嘴唇,含着杯子抿了一小口,顾小寒拧巴着眉:“麻麻…不要…”
生姜辣辣的味道一言难尽,孩子不喜欢也正常。
生姜水可以散寒祛风,解表,促进病情恢复。
沈云轻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拿出糖果哄他:“你自己喝了,妈妈给你奖励。”
顾小寒眼睛瞬间亮起,手手捧着杯子忍住辛辣的味道,小口慢慢喝。
磨磨蹭蹭三分钟,生姜水终于喝完了,小家伙舔着嘴唇,抬起头看她,开心的咧嘴笑:“麻麻…”
沈云轻剥了糖纸,圆圆的一小颗水果糖放进他嘴里,摸摸乖儿子脑袋:“真棒。”
顾小寒嘴里的姜味,溢满糖果的酸甜,因为生病打蔫儿的神色,恢复了一点活力。
沈云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温度计,用力甩至三十五度以下。
扯着孩子衣领,将水银端放进腋窝最顶部夹紧,温柔地看着他:“夹稳了,一会就好。”
温度计在胳肢窝里冰冰凉,顾小寒哆嗦着发抖,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小样子,可爱呆萌。
尽管生病,孩子除了难受的时候会哭,其余时间都很乖,没怎么让她这个妈妈操心。
生姜水起了效果,沈云轻浑身发热汗,加上房间里的地暖,闷的喘不过气。
她想打开窗透透气,又担心寒风吹进来加重孩子的病情。
顾小寒靠在枕头上打瞌睡。
吃完药之后,总爱犯困。
沈云轻算着时间,八分钟左右,抬起孩子的胳膊,手从衣角伸进去将温度计拿出来。
36.6℃,可算正常了。
昨晚39.5℃,孩子第一次发烧,把她和顾漠寒吓得不行,半夜三更给特伦斯打电话。
喂完药,早上醒来量的时候是37.6 ℃,那时还有点低烧。
这下烧退了,沈云轻心里踏实多了。
熬了一晚上的夜,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困意随之而来。
沈云轻起身去卫生间,接盆热水,给顾小寒擦擦身子,重新换身干爽的衣服。
孩子发完烧,身上都是一层粘乎乎的汗。
给他弄好,她简单冲个热水澡。
出来,上床抱着孩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