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刚起床,顾小寒接过肖权叔叔递来的奶。
小家伙手脚并用爬上二楼,偷偷蹬掉鞋子,光着脚丫子,往爸爸卧室跌跌撞撞的奔跑。
“粑…呜…嗯…”顾小寒哼哼唧唧,走到床前,抱着奶瓶先喝口奶。
两分钟过后,他抡起手里的空奶瓶,向着床上睡觉的亲爹砸。
顾漠寒鼻梁被砸的生疼,眼睛没睁开,一巴掌朝着臭儿子呼过去。
手打到顾小寒的肩膀,小胖墩身体一歪倒在地板上,当场给亲爹跪了一个响头。
“啊呜呜…嗯呜…”顾小寒委屈的眼泪水,夺眶而出。
趴在地板上哭得稀里哗啦。
木地板摔不伤,最多就是疼一下,顾漠寒一点不操心儿子,心大的翻个身,蒙上被子继续睡。
顾小寒哭了一会,没见到爸爸过来哄。
自己止住哭声,擦着眼泪水,屁颠屁颠的跑到床边,手抓住床单爬上去。
靠着爸爸的背躺下,小家伙脸蹭着他:“粑..粑粑…”
小粘人精一个,顾漠寒回手掏,把他揽到怀里,揉着他肉嘟嘟的脸蛋,嗓子沙沉:“想不想你妈妈?”
分开快一个月,顾小寒早就忘了妈妈长什么样了,只是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丝丝的熟悉。
小家伙脑袋抬起,撅起小嘴亲爸爸的下巴,被胡茬戳的皱起眉毛虫:“打…打打…”
爪子不安分的拍顾漠寒的下巴,有气无力的,像是在挠?痒。
顾漠寒瞌睡醒的差不多了,尿憋的厉害,掀开被子坐起身。
手臂扒着身上跟爬山虎一样的臭儿子。
顾小寒伸手圈住爸爸脖子,要他玩坐飞机。
尿急的厉害,一时半会摆脱不了他。
顾漠寒干脆抱着孩子下床,举到头顶。
径直前往卫生间。
他站在马桶前,拉裤子放水。
顾小寒骑在他头上,无辜单纯的大眼睛,盯着发射的水水看:“粑…粑粑…鸟…大…鸟…”
童言无忌,惹得顾漠寒“噗哧”一笑,把宝贝放回去,冲了马桶,逗玩他:“这是你二叔,你就是从你二叔的蛋蛋里面坐火箭发射成功的。”
顾小寒眨巴着微翘的睫毛,灵动可爱,脑袋一歪,小迷糊。
窝不理鸡!
刷牙洗漱完毕。
老婆要回来了。
顾漠寒今天好心情,搭配衣服,认真打扮了自己一番,出门之前还喷了点香水。
骚得嘞!
…
肖权烤好牛排,抬着菜从厨房出来,眼睛一亮:“哟,今天老大怪帅气的。”
阿藤剥着煮土豆,做奶酪沙拉,这边天气严寒,需要多吃点热能量的食物。
顾漠寒潇潇洒洒的走过来,把儿子放进婴儿椅里,拉开椅子坐下:“飞机几点落地?”
“要中午。”肖权看他心急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他特别好奇那个,能让这位充满争议和崇拜危险挑战的撒旦,坠入婚姻里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顾漠寒食不知味的吃着牛排,一心一意只有想见到媳妇。
“你…”顾小寒吃的满嘴脏,抓着土豆泥,举起手喂他:“粑…粑粑…七…”
“我不吃。”顾漠寒傲娇的推开他手,眉心烦躁的拧巴。
往日老大对孩子可是很有耐心的,怎么嫂子一来就变得嫌弃了。
阿藤和肖权对视一笑,看他们父子俩的好戏。
顾小寒嘟嘟嘴,好气气…
…
飞机是早上七点半降落的。
沈云轻被君野开车接走。
“嫂子,要不先去酒店吃点东西?”
加拿大的气温寒冷刺骨,沈云轻拢紧大衣,委婉拒绝:“不用了,我不饿,直接去找老顾。”
她急不可耐的想询问出,那具尸体的来源。
不然心里不踏实。
两个小时到达乡下。
君野在门口停好车,拍着大铁院门。
房子隔夜效果好,门窗紧闭,几人坐在餐厅吃饭,压根听不到。
冷厉的一阵风刮来,沈云轻站在车边,瑟瑟发抖,手脚冰凉,表层皮肤都冻紫了。
君野无奈:“嫂子,你在这等我,我爬进去。”
走到院墙边,君野往后退,五米的助跑,一个跳跃,攀爬上二米二的围墙。
跳下去,他把院门从里面打开。
沈云轻手缩进袖子里,踩着小高跟往里面走。
进入屋里的门没上锁,她轻轻一拧就开了。
“阿峥这孙子,做任务还拐一媳妇到手,真他妈的是个人才。”
“谁让你不抓紧的,你要是对那唐姑娘好一点,人家…”
顾漠寒话还没说完,被推门声打断。
抬头望过去,又惊又喜!
“媳妇儿。”放下手里的酒杯,猛的站起身。
沈云轻冲到儿子面前,迫不及待的抱起顾小寒亲近。
“哇呜…”顾小寒手里的勺子被吓掉在地上。
没味到沈云轻身上妈妈的味道,小家伙还以为她是坏阿姨,惊恐的哇哇大哭。
沈云轻拍着他背,温声细语哄:“妈妈回来了,不哭不哭…”
顾漠寒高兴的笑出大呲花,无措的双手捏紧又松开。
顾小寒哭了半晌,被妈妈温柔声音唤醒母爱的味道,情绪渐渐得到安抚。
肖权去厨房拿新的餐具。
沈云轻瞪着狗男人,示意他上卧室。
顾漠寒不明情况的紧张,领着她往楼上卧室走。
进了屋,沈云轻环顾四周:“沈驱安呢?”
说起这个,顾漠寒就头疼,特别惋惜道:“我找到他时,想跟他好好商量,他一言不发就开车撞我,被小温启动时空卡收到系统总部去了。”
沈云轻秀眉微皱,表情不可思议,扫视他身上:“你受伤没?”
“我使用了健康卡。”顾漠寒手揣在裤兜里,耸耸肩,继续说:“不过你放心,小温带他去另一个平行时空找你去了,相信凭借他的聪明才智,搞定另一个你不是问题。”
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沈云轻给儿子擦着眼角的泪痕,开始言归正传:“那屋里的僵尸是怎么回事?”
顾漠寒就知道媳妇是个管不住好奇心的,心虚的低下头,含糊其辞编瞎话:“是叶清欢,她死的很蹊跷。”
“下葬那天,有个茅山道士说要把她烧掉,结果刮风下暴雨没烧成,叶家人害怕只好把她放在我家里一段时间。”
叶清欢的事,沈云轻竟一点都不知,那段时间她在生孩子,坐月子。
“她怎么死的?”
顾漠寒抿着嘴,演的悲切:“你那日逃脱以后,她任务失败,被小日本给残害了。”
沈云轻唏嘘不已。
卖国贼,不值得被同情。
“那尸体一直摆在家里也不好,你叫他们赶紧弄走,我心头现在都瘆的慌。”
“好。”顾漠寒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