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顾漠寒进厨房挤柠檬汁装进奶瓶中,加上蜂蜜和温水。
柠檬水有助于宝宝消化和便秘,促进胃肠蠕动。
顾小寒每天的辅食,都是经他一手安排。
能吃饭以后,孩子喝奶的次数减少很多。
沈云轻拉着孩子在客厅学走路。
看着顾小寒步履蹒跚地迈出小短腿,腿脚虽不灵活,摇摇晃晃,但依旧坚持的向前走,当母亲的心里别提有多欣慰啦。
顾漠寒从厨房出来,把奶瓶递给孩子。
顾小寒仰起脸,眨巴两下眼睛,龇牙咧嘴地笑,举起手手接过奶瓶。
沈云轻将他放在小沙发里坐好。
顾小寒双手握住奶瓶两旁的把手,粉嫩的嘴嘴带着腮帮子可爱蠕动,喝得十分开心。
他脸形跟沈云轻很像,肉嘟嘟的鹅蛋脸,五官除了眼睛,跟顾漠寒简直如出一辙,比爸爸的英俊更秀气精致些。
小家伙鼻梁遗长顾漠寒,才八个多月从侧面都能明显看出挺拔的高度,睫毛卷翘浓密,纤长的像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瞳仁黑亮,皮肤白皙,像极了洋娃娃。
时云舟从老家回来后,每次看到顾小寒,都会抱着不撒手。
漂亮的奶娃娃人见人爱,更别提她这个便宜干妈了,真是爱不释手,恨不得自己也生一个。
顾漠寒靠在沙发里,半条胳膊闲闲的搭在她肩膀上,不过一会,均喘的呼吸有些打呼。
沈云轻抬头望着男人疲惫的睡颜,身体一动不动,乖乖被他半拥着。
她只要一动,顾漠寒肯定醒。
顾小寒喝完水水,丢掉手里的奶瓶,双手双脚爬到地上,去落地窗前找爸爸做的玩具,啊啊咿呀咿的自己玩耍。
窗外的火烧云一点点消散,天空蒙上一层雾,夜晚降临的漫长又抓不住。
顾漠寒大口吐息,睁开眼醒来,声音有些沉,携着睡醒的低醇:“我睡多久了?”
“一个半小时。”他手臂重,沈云轻肩膀酸痛,抬手揉着肩颈。
顾漠寒打着哈欠,搬过她的身体坐在前面,亲自为她捏肩做按摩。
眼睛瞥了一眼孩子,顾小寒自己撅着屁股,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给媳妇捏了十分钟,他站起身,走到阳台推拉门前,将孩子从地上抱起,进卧室去,放到婴儿床上。
外面天彻底黑了,夜幕露出璀璨的星空,静谧而充满神秘。
沈云轻站在阳台吹风,欣赏夜景。
在现代社会,因为人类借着发明探索搞破坏,人们不利用天文相机,几乎是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星空。
以前她总听那些老领导说,最怀念小时候的夏天,在农村奶奶家的院子里,吃着西瓜,躺在凉席上跟玩伴数星星。
现在她好像共情到了那种感觉。
顾漠寒站到她身旁,背着手,同她一起吹海风。
这一刻,心是宁静的,情绪平稳,不带任何杂念。
沈云轻笑的甜美:“今晚的星空,很美。”
顾漠寒抬眼瞥了眼月亮,赞同着点头:“月亮也很亮。”
沈云轻听着楼下传来,晴妮儿和弟弟的玩闹声,想到了借宿在赵秀丽家的时云舟。
向他打听:“厂里什么时候分房?”
离顾小寒的百日宴,过去快半年了,后勤部那边还无任何动静,很多家属开始忧心忡忡。
顾漠寒转身进客厅:“我这边已经签署好了文件,也就这两天了。”
东区那边的建造大楼,六层十五栋,加上隔壁小岛开拓出的新区域民建房,完完全全足够家属院里的家属们住上新房。
只不过两座岛屿之间,连接的桥梁还没建设好,搬到那边去,还得等上两年。
第三岛屿发现了一片淡水湖,种菜基地和养牧场,正在实验当中。
沈云轻听他这样说,替时云舟感到松了口气。
现在时云舟也在她工作室上班,替她管理着员工,接订单,负责跟客户沟通反馈。
有了她的加入,沈云轻不用总是在工作室待着,忙的晕头转向。
顾漠寒望着墙上的挂钟,时针到了十点。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云轻:“媳妇,你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事了?”
沈云轻跨进门里的脚,一时顿住,皱眉:“什么事?”
顾漠寒坐到沙发上,大手解开腰间皮带,向她招手:“过来。”
沈云轻秒懂!
脸上热得绯红,吞吞吐吐:“我我…我去卫生间洗澡。”
“行。”顾漠寒抽出皮带放在茶几上,意味深长地笑:“我也去洗洗,干净。”
沈云轻听着皮带金属磕到茶几,发出“哐当”的声响,心里紧张的不行。
手忙脚乱地走进卫生间,解着裙子拉链。
她刚刚心绪不宁,忘记关门。
顾漠寒顺理成章的进来,站到她身后,将花洒打开,调节水温。
沈云轻脱衣服的手僵住,扭过头看他:“你跟着进来干嘛?”
顾漠寒敞敞亮亮的站在蹲坑前,无所顾忌,先撒泡尿。
他嗓音拖着调儿:“洗澡呗,难不成干B?”
男人流里流气的粗俗样子,沈云轻经历惯了,依旧是很不适应。
她站到花洒下,闭上眼睛,爱咋咋地!
顾漠寒掀起衣角脱了上衣,随意扔进盆里,走到她身前,臂膀上鼓起的肌肉,性张里十足。
他眼尾敛起,喉结滚动着,低着深邃的眉眼,盯盯灼烧着她:“在这,还是出去?”
话非常糙,凶猛带着兽欲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
沈云轻受他强烈的压迫,心惊胆颤,抬手撩脸上的水渍:“出去。”
顾漠寒挤着沐浴露,往她身上抹,动作轻揉不掩急色。
沐浴露是在香江的冯太太寄来给她的,淡淡的玫瑰花香,特别好聞,国外流行的物品。
顾漠寒挤着沐浴露,抹到她手心,目光炙热,泛着火烧火燎:“你不帮我洗,等会你要用的。”
沈云轻脸蛋爆红,鼓起腮帮子,羞得不行,手跃跃欲试的伸过去。
顾漠寒仰起脸,深深吐出口气。
水声潺潺,流淌近半小时。
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沈云轻拿浴巾围在身上。
走出卫生间,她准备拐弯去卧室里穿衣服,结果胳膊被男人拽住。
顾漠寒大摇大摆平躺在沙发上,扶着她的腰,目光炯炯地盯着它它看。
刚刚在浴室,前戏都差不多了。
他不用担心,享受的怡然自得。
沈云轻两手撑着他的胸膛,眼睛泛水,不敢再下去:“我害怕。”
“你可以的。”顾漠寒忽略她的娇情,自顾自的顶着。
她一向如此,到了关键时刻,总说些扰乱氛围的话。
沈云轻这也是当初跟他第一晚,被他强迫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