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到访一事仅仅十分钟内就传遍了整个钟家,引起轩然大波。
一众钟家青年愤愤不平,妇孺们也难掩火气。
也惊动了正在休养的钟游意。
明面上她还是钟家的当家人,岂能被人当作筹码?
当即召开了家族会议。
那些愤愤不平的青年和满腔怒火的妇孺到了会议上,顿时鸦雀无声。
座位上此时也多了几位中年人,皆是钟游意的叔叔辈,前几天备用仓一战,他们也在场,他们深知现在的实力大损,唯有暂时苟住拉拢势力才能减缓压力。
而且他们也算是三名超能者陨落的见证者,虽然人不是他们杀的,但以霄麟的手段,时间久了必然知道他们有参与,那到时候单凭他们钟家,必然承受不住霄麟的怒火。
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看着钟游意包扎的膝盖,劝道:
“游意啊,我想是时候接受刘家的联姻了,这么多年下来刘家的大少爷一直对你穷追不舍,如今他也成了当家人,在刘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末世当下,能有如此痴情的人也是不多见,再说了,现在的情况,杰儿昏迷,你也受了伤,若是刘家强取我钟家,也是轻而易举,他们两名超能者实力不弱于你跟杰儿啊。”
“是啊是啊..”
其他几名中年人也附和着劝说。
钟游意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目光游离在大厅上,似乎听不见一般。
钟天鸣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也开口了:
“今日刘雍态度强烈,我也答应了明日宴请他,事已至此,游意你就先答应了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虽是运气好吃了诡珠存活下来,但论战斗力不及一名普通壮汉,我也不希望与刘家兵刃相见,到时若是被其他家族觊觎,我们钟家恐怕要灭了啊。”
他都开口了,很多不满刘家做法的青年和妇孺在此时也放下了手中握紧的拳头。
按如今局势看来,这个做法也是保全钟家的唯一途径了。
钟天鸣见钟游意还是没有回应,笑了笑:
“再说了,刘雍长得颇为俊俏,实力也不错,放在末世前还是很多女子的梦中情人了。”
他的话让钟游意脸色难看起来。
这时,人群中的和善青年突然开口:
“我们为什么不请那几位客人出面呢?”
此话一出,众人眼前一亮,他们怎么忘了这一茬。
几个中年人也是看向钟天鸣,似乎在寻求他的建议。
钟游意眼神也有些恍惚,那几位客人?似乎他们也并无恶意...
“胡闹!”钟天鸣脸色的慈祥转瞬即逝,看向和善青年:
“哎,我知道那些人本事不小,能够杀掉多年以来压制我们的三个超能者,但把他们请回来就是个最大错误,那是杀害南霄军的凶手啊,联姻也是为了震慑这些请入家里的强盗啊,让他们知道我们并非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他话音一转,语气沉重:
“而且,南霄军不是杀了就没了...”
和善青年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钟游意滚动自己的轮椅,幽幽回应:
“明天再看吧。”
她留给了众人一个落寞的背影。
与此同时,在陈俗上方的房间里,八队长脸色极其兴奋,端详着手里的那颗螺纹诡珠,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
螺纹诡珠颤抖着慢慢靠近他的嘴,唇上冰凉的触感传来,他张开嘴巴,轻轻将诡珠送了进去,忽然间一股浓烟从窗户飘入。
“咳咳咳,咕!呃——”
浓烟的吸入让他瞬间剧烈咳嗽,伴随诡珠的入口,卡在了喉咙。
窒息感让他脸色发紫,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想吐又不忍心将诡珠吐出,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断渴求空气,但空气却伴随着浓烟,不断呛着他。
一股灼热感从喉间散发至全身,窒息外加疼痛。
几秒后,一股冰凉从喉间传来,他这才缓缓累趴在地上,身体在此时也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乏力感全无,紧随而来的是五感的敏锐。
“他妈的,到底是谁在乱放浓烟!”
他一把从地上跳起,身体轻盈程度让他的怒火少了几分。
随后便听到了楼下房间传来放肆大笑...
“老子无敌了!”
八队长:“?”
这是疯了一个了?
要不是他五感敏锐了,甚至还听不到楼下房间那压抑的‘无敌’声。
算了算了,楼下那个变态他打不过。
他默默摇头,专心研究起身体的变化,还有自己的‘超术’是什么。
......
钟游意滚着自己的轮椅在别墅群间漫无目的的穿梭着,脸色布满浓浓的忧愁,抬眼间,远处一栋别墅不断有着浓烟飘起,她脸色微变,快速滚动轮椅朝着那栋别墅过去。
很快她便到了那栋别墅,那不是没人住的别墅吗?她忽然想到昨天陈俗他们来到这里,原来被安排到了这里?
发现没有什么危害,她也稍稍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当她准备转动轮椅走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别墅一楼的窗口飞快窜出,几秒间功夫便来到了她的跟前,是陈俗。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蹲在她跟前手指轻轻触碰她包裹着的膝盖,正当钟游意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膝盖抖了一下,那隐约不断传来的疼痛戛然而止。
她瞳孔微缩,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膝盖:
“你对它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了?”
陈俗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了笑开口:
“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教我一些‘空间超术’的使用技巧,顺带再次切磋一番。”
钟游意听到他这个‘不情之请’,忽然想到了之前被陈俗占了便宜的事情,顿时急了:
“你是想欺负我就说,何必如此这般,你看我像是能切...诶!没事了?”
她一着急直接站起了身,谁知道那只受伤的膝盖稳当当的站直了,如同没有受过伤一样。
“你觉得我这个不情之请,合理吗?”
“勉强合理...但是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
......
在永夜城与东北边境的中间处,一片笼罩将近一公里的乌云缓缓飘动着,隐约间还能听到几声闷雷,遮天蔽月。
在乌云正下方几道人影挺直站立,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其中领头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
“雨大人,属下恭候多时,东北境路途遥远,已备好酒席为雨大人洗尘、解乏。”
乌云停止的飘动,忽然一道惊雷,漆黑的深夜就此点亮,一道人影出现在众人跟前,正是桐雨,他微眯双眼,爽朗开口:
“若是让我玩得不尽兴,你们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