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赶回家。
陆远揉着脑壳关上了院子门。
年纪轻轻的。
回了一趟家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听到他有一个月不回来后,小东西居然想留宿在这里。
这不是考验老干部的定力么。
必须亲亲抱抱举高高一套送她出门去。
门口没有传来脚步声,陆远探着门缝瞅了一眼。
柳莹莹泪眼欲泣,不自信的审视着突起的小丘壑,跺了跺小脚转身就走。
完犊子了。
今晚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不知道明天的早餐还有没有......
唉声叹气的回房,陆远趁着天色没有黑透,继续收拾起东西来。
明天要去羽林卫待着了,该带的东西一定要带够。
不用以后来回的奔波。
厘米刻度尺,克级重量秤,画好了容量的毫升烧杯......
一个个陆续添入书箱里,把存放着的蛤蟆笼子,还有之前备的东西替换走。
赶在了点灯之前收拾完毕。
天色黑透了。
稍稍的一活动,陆远全身都是汗。
唯有去冲一个冷水澡,将沾汗的衣服换掉,借着烛光顺手把衣服也洗了。
一通忙碌之后。
院门突兀的被敲响了,柳月仙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手里提着一个黄色小灯笼,映照着一身似雪的白色长裙。
长发半披,如瀑一样垂肩而下。
脸上画着淡妆,眸子里碧波流转,粉腮微微透红。
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来。
一股子的香水气味。
桂花的。
陆远举着烛台开门,心里多了一万匹羊驼在飞奔而过。
敢情沙雕弹幕说的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吧?
因为两人只有在翡翠楼里坦诚相见过,其余时间都是相见如宾的。
并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谁知道现在来了!
“月仙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嗯嗯,郎君明天后就要忙了,我想过来和你说说话。”
“来得正好,一会有事要拜托你。”
这个拜托它正经吗?
容不及多想。
左手被牵着进门,柳月仙神色一喜,甜甜的点了点头。
脸上带着一点小羞涩,看着人麻利的关上院门。
一路越过院子,来到少年的房中。
左手被突然松开了,心里有些小失落。
烛台被放到了桌子上,她也连忙吹熄手上的灯笼,默默放在门边。
“先来桌子边上帮磨墨,我找一下大一点的纸。”
“好呢,远哥哥要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陆远一头扎在一个柜子里,很快翻出了两张没切过的宣纸。
大大的两张,足足有一臂的长宽。
随着桌上的杂物被清空,一张宣纸铺落在上面。
他拿起笔架子上的细长毛笔,在少女好奇的注视下,轻轻蘸了一下墨。
一条条细长的线条,笔直的落在纸上。
线条间一时画圆,一时画方的。
逐渐形成了一根结构复杂的棍子。
好长,好大根,模样好奇怪!
应该不是!
某人越想越歪,脸颊不知不觉的红了。
随着一个个结构图,零件图冒出来,陆远顿时信心十足。
有美女在旁,果然精神百倍。
画线都不带手抖的,细微的墨汁都没有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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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画了半小时,两张宣纸总算画好,放在了一旁晾干墨汁。
陆远轻吁了一口气,慢慢坐在了佳人身边。
烛光之下。
她面上的霞色挑染。
全程都在心不在焉的磨墨,偶尔会偷偷瞅一眼过来。
不经意的捧起攥着的一双玉手,陆远轻握着玩味的抬眼。
“画完了哦,月仙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啊...嗯,刚刚不是怕打扰你嘛!”妩媚的一记白眼甩来,少女风情十足,“多谢远哥哥的拯救,让月仙不用为了卖笑而活,有一个正经的行当。”
“那月仙打算怎么谢我?”
话音刚落。
目睹着一抹坏笑扬起。
少女的脸上羞色更浓,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把身体埋入对方怀里。
扭动中调整着脑瓜,微微的往上抬起。
“你想怎么样,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檀口里吐气如兰,目眩神迷的。
看着她微眯起双眼,陆远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烛光熄灭。
月色沉沉的。
房间里床帏洒下,不时‘吱呀’作响。
靡音阵阵。
陆师傅虽然久不上路,但技术仍然过关。
一直驰骋到深夜,才心满意足的下了高速。
默默的下车保养了起来。
一手把握不住的车灯,一边感慨还有发展的空间。
前身苦求不得的花魁,现在算是替他还愿了。
这两次深入浅出的交流,到底算不算是一种ntr?
陆贤者陷入了片刻的深思中。
应该不算!
咱用的是同一个身体。
“远哥哥,你在想什么,怎么听起来笑得那么奇怪?”
“突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要不...你把蓉蓉也收了吧,她也喜欢你的。”
“咳...”一声战术咳嗽响起,“这个顺其自然就好,月仙不要多想!”陆远深知在一个爱他的女孩面前,千万不要谈论其他女孩。
不然会容易翻车车!
没有后话。
柳月仙果然乖巧的抱了过来。
温软白皙的娇躯,在淡淡的月色之下十分迷人。
你这是在为难我秋名山老司机!
陆远旋即开始种草莓,一路辛勤的到处点火。
闹得使人直接双腿夹紧,娇娇哼哼缠了上来。
转眼梅开二度。
快乐如潮。
终究要雨歇云收。
陆远想着明天还要去羽林卫,不宜操劳得太晚。
社区送温暖要适度才行。
千万别贪心。
抱着浑身瘫软的妹子入睡。
他双眼才刚刚合上,一阵‘嘭嘭’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被吓得睡不下了!
有人在院子外?
隐约听着还是个女声?
怀里的小妞顿时紧张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找起了衣服。
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急得团团转。
“冷静一点!月仙你怕什么呀?这儿是我家!”陆远一手摸头杀,瞬间把人稳住了。
“唔...是哦...郎君你出去要小心一点!”
“你真是...快把我的袍子脱下来......”
咋就搞了个偷人一样?
陆远被她这一番操作给逗笑了,手上不紧不慢的穿回衣服。
叮嘱人安心睡下,他才慢悠悠的提起门边的灯笼,点亮着出门去查看。
随着距离拉近,陆远总算听出是谁的声音了。
李蓉蓉!
慌慌张张的,敲门的声音拌着哭腔。
他唯有叹着气的打开门,面色古怪的朝门外看去。
“蓉蓉姐,你今晚也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