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这几天我们能忙什么？现在那里只有床能睡一下。”林森指着隔壁别墅，说。
林森都这么说了，程林染就没拒绝，“好，正好我不会开车。”
“行，明天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随叫随到。对了，加个微信啊！”
程林染摸了一下口袋，没摸到手机，“我手机在里边，我先给你存一下手机号。”
林森把手机给她，程林染输完数字就把手机还给他了，他存上之后问，“要不要给老秦打个电话？”
程林染犹豫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还没准备好。
“也行，你的情况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等我晚上发个邮件给他。”林森把手机收起来，想了想，说，“对了，PreLa、人没了。”
“什么？”程林染呆住了，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消息，脑子都白了，半晌才问出口，“怎么没的？”
“吸毒过量。”剩下的林森没说，吸毒过量之后的party太过刺激以至于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
“虽然她确实对不起我们，但毕竟我们之间……所以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林森拍了拍程林染的肩膀，“别太难过，我们早有预感不是吗？从她沾上的那一天开始。”
从她沾上毒的那一天，他们就知道，结局也不过一个死。
程林染木然地点头，她理解，但难过终究无可避免。
林森就这么陪着她在外边消化这个消息。
柏鹭倚在门边，扬声问：“G神，你和人家说什么呢？”
“别在这挡路。”柏宁一把把柏鹭推出来了，“程妹，你们都在外边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说完吗？”
“能不能带我们一个？”秦嘉安和何晨在柏宁后边出来，一眼就看见程林染在林森面前低着头，“G神，你把我们程妹骂哭了？”
齐远原本慢悠悠地脚步都快了七分，一看，果然程林染埋着脑袋，耷拉着精神，齐远的脸色瞬间就掉了下来，“怎么回事？”
林森见这么多人出来，站在了他们和程林染中间，“没事，你们看错了。都出来干嘛？里边装不下你们？ ”
“G神，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柏鹭点着自己的手表，说，“你如果不饿的话，要不问问人家小姑娘饿不饿？”
程林染在林森背后的小动作他瞬间理解，“你们快去快回，帮我们打包带回来就行。”
“G神，你把我们程妹怎么了？”秦嘉安走近两步，问，“怎么就跟你出来一会儿连人都不见了？”
祝好拉住了秦嘉安，问齐远的意见，“队长，我们先去吃饭？程妹和G神应该有挺多话要聊的。”
柏宁揽住齐远的肩，也说：“对啊，程妹和G神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咱就别打扰他们叙旧了呗？”
“哥，我们G神和你们的小美女是什么关系啊？”
柏宁瞅了柏鹭一眼：“我们程妹也是东洲留学回来的。”
“哦，原来是在国外认识的同胞，那确实应该关系不错。”柏鹭下意识地以为程林染和林森是同学，“队长，我们去吃饭吧，饿死了！”
肖唯点头：“走吧。”
柏宁推着齐远跟着一起走了。
林森始终不动声色地把程林染和他们隔开，“拜拜，记得帮我们打包！”
“他们都走了，我们进去吧？”林森征询程林染的意见。
程林染点头，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吃饭？”
“我的身份还没官宣，不好跟他们一起，我签了保密协议的。”骁勇战队还没对外宣布队内新辅助。
自从在医院被路人拍到放在网上有人乱说话之后，程林染也不愿意和HZ战队的人一起私下外出。
这一大群人在外边吃饭很耗时间的，所以齐远刚到店里就给程林染和林森点了餐然后外送回来了，这几个人吃饭吃了两个小时，再回来的时候程林染正在看林森打游戏，用的程林染的电脑。
“程妹果然区别对待！”秦嘉安表示羡慕，程林染的电脑是不会让他们碰的，她也不会碰他们的电脑，哪怕在指出他们的失误的时候。
齐远皱着眉头看了他俩一眼，问肖唯：“你们要不要午休？”
肖唯左右看了看他的兄弟们，拒绝了。
“行，那咱们开始？”
“开始什么？”林森正好结束一局抬头看着齐远，问。
柏鹭独自开朗：“当然是1V1的battle啦！”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就约好的。
程林染和林森对视一眼，按着林森的肩膀站起来，把他们挨个看了一遍，最终视线停在了柏宁身上：“BN？”
柏宁看了看程林染，又看了看被她按住的林森，点头，“好。”
程林染冲柏宁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随手抽了一个板子，往里边夹了两张白纸，在桌上扫了一眼没看见一根笔，她装作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说，“A、好哥，你们的电脑贡献出来。”
秦嘉安和祝好各自收拾自己的桌面，然后开机启动游戏。
程林染又看着肖唯，问：“肖队，需要我帮你们盯一眼操作吗？”
肖唯还没说话，宋一涵抢在了前边，说，“不用了，我们队长可以盯。”言语中有些瞧不起程林染的意思。
林森扫了一眼宋一涵，正要说话，被程林染拍了拍肩膀。
程林染一个眼神过去，KL战队的人也都稳住了，“准备好了？”
“嗯。”
程林染捏了一下林森的肩膀，林森就跟着她走到了秦嘉安的位置，柏宁则是按照指示去了祝好的位置。
程林染站在他们两个的中间，捏住了齐远塞在她手心的笔，左右看了两台显示器，“1V1的规矩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五秒钟准备。”
“5”
“4”
“3”
“2”
“开始。”
双方用的都是自己最不拿手的英雄，在第四分钟、柏宁惜败。
程林染拍了拍柏宁的肩膀以示安慰，嘴里却在叫下一个号，“打野入座，法师准备。”
两个队长也是两个野王，打的难舍难分，在第七分钟、肖唯惜败。
“法师入座，战士准备。”
祝好和宋一涵双双入座，由于祝好存了给程林染出口气的心思，上来打得就很猛，三分钟拿下了战局。
“战士入座，射手准备。”
第六分钟，何晨勉强拿下。
“射手入座。”
秦嘉安开局就被仝致卿压着打，半分钟之后风向逆转，三分钟拿下属于他的胜利，还要跟仝致卿贴脸开大，“怎么样？小T，哥帅不？”
仝致卿气得冲他翻白眼。
五轮比赛都结束了，程林染一个字也没写，肖唯扫了一眼她的文件夹，有些诧异，正要开口问，程林染说话了：“是现在复盘，还是等他们走了再说？”
这几个人比完之后就自动得站在一团了，程林染跟他们说话倒是方便。
“现在吧。”齐远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另外四个人也没意见。
程林染点头：“会议室开会。”
“我们能旁听吗？”肖唯叫住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