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对上学感兴趣，怎么会18岁就毕业？”程林染反驳的有理有据。
“老沙，嫉妒使你蒙蔽双眼。”花与程大大咧咧地瘫在单人沙发上，“她16岁从大学出来，能干什么？不还得继续读书吗？”
“说得有道理。”沙于点头，“你们家老三明年读高中？几岁了？不会又是个变态吧？”
花与程凉飕飕地瞅着沙于，沙于作投降状，“不会又是个天才吧？”花与程在大学和他们同班的时候，年纪可小了两岁呢，结果这程林染更变态。
花与程摩挲着自己的手背，说：“你放心，我们家老三是按照正常年龄上学的。”
“那这么说来你们家的天才儿童还是程妹啊。”
“沙哥，你可太客气了。”程林染和花与程一模一样的坐姿，坐在花与程对面，“我纯粹是不想在学校多待。”程林染补充道，“我可不是天才儿童，我是靠实力的。”
花与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程林染看着花与程，“我说错了吗？”
“没错没错。”花与程眼瞅着18岁的程林染，脑子里却是更小的时候的她。
程家这一代的孩子就没有不聪明的，程林染从小就用比旁人短许多的时间去结束每一段求学生涯，过早地离开学校导致她在当下没有比较多的选择。
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老三程泽，为了避免程泽出现类似的状况，程家上下一致决定禁止程泽过早结束学业。相较于程林染来说，程泽比较孤僻，过早脱离同龄人的世界对他来说八成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要不是你离开学校太早，小泽怎么会规规矩矩不能跳级呢？”
“说实话，读书太快真的不好。”
沙于和齐仲昀瞪大了眼睛以为能看到兄妹反目。
结果却听见程林染满含遗憾地说：“我到现在都不能开车，甚至没时间去学驾照。”
“你们两个在期待些什么？”花与程一眼就看出了沙于和齐仲昀脑瓜子转的不正经。
齐仲昀直接实话实说，“你说话那么难听我以为能看见兄妹反目！”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里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什么说话难听？”程林染茫然。
花与程笑出了声：“我妹的语言系统有点瑕疵，只从字面获取信息，你听到的和她听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沙于一副长见识的样子：“怪不得我有时候觉得她说话扎心。”
“实话有时候确实难听啊老沙。”齐仲昀捏着手机还不忘挖苦沙于，“半个小时后，出发去苍云楼，你们抓紧时间收拾一下自己，倒计时三十分钟，开始。”
“苍云楼？老板大气，老何你西装借我一套！”秦嘉安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大声念叨。
何晨也迅速往楼上跑：“你给我站住！”
“这俩人，怎么还是一点儿都不稳重？”齐仲昀面带嫌弃地问，“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呀？该干嘛干嘛去啊！”
花与程拍了拍程林染：“上去换衣服。”
“这还不行？”
“我上个月给你订的裙子是不是还没穿过？”
程林染点头。
“穿那条，顺便化个妆，别着急，迟到了哥开车带你压轴去。”花与程拍了拍程林染的后脑勺，“去吧。”
程林染一副‘什么饭还要本小姐化妆去吃’的表情上了楼。
沙于默默问花与程：“程妹化妆需要多长时间？”
“一般不超过一个小时。”
齐仲昀转头瞅着花与程：“她这张脸居然还需要化妆？”
“社交礼仪而已，你们今天不也穿的人模狗样的？”花与程的视线在沙于和齐仲昀身上扫来扫去。
齐仲昀摊手：“程大少爷，我们不是为了显示对你的重视吗？你不也穿的像个人一样吗？”
花与程摇头：“我不一样，我是生活所迫。”
沙于&齐仲昀：“……”
“我接个电话。”花与程的手机响了。
沙于指了指阳台，花与程点头，起身的同时接通电话，“嗯……对……一会儿带她去吃饭，她现在换衣服……”
“他接谁的电话这么温柔？”沙于问齐仲昀。
齐仲昀看了眼沙于，又看向阳台上的花与程，“反正不是我的。”
沙于白眼。
“老沙，你还惦记他呢？”齐仲昀凑近沙于，小声问。
沙于把齐仲昀推开，凉凉道：“胡说什么。”
“跟我你还装什么？你一把年纪了，别说女朋友，男朋友你都没有一个，兄弟我很难不操心啊。”
沙于斜着齐仲昀：“你也说了是兄弟，别败坏我们的兄弟感情。”
齐仲昀搭着沙于的肩膀，突然认真道：“我是觉得，你应该放下了。”
沙于没说话。
“老沙，早放下早解脱，你比谁都清楚你们之间没有一点可能。”
“老齐，这句话你跟我说过无数遍了。”
“你如果早听我的，我至于说这么多遍吗？”
“我如果做得到，至于让你说这么多遍吗？”沙于自嘲地笑，“就这样就挺好，他不知道也挺好，这是我自己的事。”
花与程挂了电话从阳台回来，看见沙于和齐仲昀就差坐对方腿上了，“你们两个坐这么近，憋什么坏呢？”
齐仲昀若无其事道：“在讨论你是不是被查岗了。”
花与程很坦荡，说：“我爷爷，交代我好好照顾我妹。”
齐仲昀发自内心道：“你还真是没地位啊。”他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被亲爹这么对待的时候，好像就是他的大侄子齐远来湖城读大学的时候，“齐远来湖城上学的时候，我爸也这样，都只关心自己的好孙子。”
“花与程就不是他爷爷的好孙子了？”
“闭嘴吧你。”齐仲昀给了沙于一个左勾拳，“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怎么没一个人下来，这几个男的也学会化妆了？”
花与程拿着手机看新闻，一边说：“这种情况，谁先下来谁陪我们几个尴尬，他们脑子没病的话，是不会这么快就下来的。”
“不愧是程少爷，就是有智慧。”齐仲昀竖了个大拇指。
又过了十分钟，果然那几个人一连串都下来了，除了程林染。
花与程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说：“你们先走吧，留给我一辆车就行。”
“到那不还是得等你和程妹吗？不如在这等。”沙于伸了个懒腰，继续缩在沙发里，说，“一会儿我要和老板一辆车。”
秦嘉安杵了杵齐远，提议道：“队长，你也和老板一辆车吧，我们开你的车。”
柏宁凑过来，问：“他那车只能坐俩人，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