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并不惊讶,艾伦?”邓布利多看着艾伦说道。
艾伦仰面躺着,看着校医院的天花板恍惚出神,“说真的,教授,现在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感到奇怪了...”
曾经,艾伦仅仅只是想享受在霍格沃茨学校的生活,体验上辈子向往的巫师世界。
但这么久以来,各种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事件层出不穷,这也一直在提醒着他——这里不是,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完全靠原著的视角来理解和应对。
他有自己的爱的家人、朋友,他必须倾尽全力来保护他们,他必须学会适应这个逐渐陌生起来的世界。
“那个帮助怪物逃跑的人是谁?”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吐出一个名字——
“格雷戈里·高尔!”
“谁?”艾伦一时没记起这个名字。
他忽然看向病床上石化的德拉科·马尔福,“那个马尔福的小跟班?!”
邓布利多点点头。
“但是...怎么可能?他——嗯…校长,不是我故意贬低,高尔真的不像是能和您过两招的那种人,”
艾伦感觉有点儿不可置信,这种情节就跟蚂蚁举起了压路机一样离谱!
“那个人确实顶着格雷戈里·高尔的脸,但你说得对,他绝对不可能是高尔!”
“您是说——复方汤剂?”
“很有可能!”邓布利多也认同这个想法。
艾伦蹭了蹭舒适的枕头,阳光透过茂密的植物丛,在病床上点缀出细碎的光斑。
“仔细想想,从开学到现在,真的很少看到高尔和马尔福一起出现...”艾伦开始仔细回想,“不,还是有一次的,马尔福去炫耀他的新扫帚那次,可是当时高尔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不过,后来确实很少看见高尔和马尔福一起出现了,更多的时候都是那个克拉布跟着马尔福。”
“也许他害怕过多接触会暴露自己是冒牌货!”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打断艾伦的思路,他静静的看着石化的德拉科·马尔福,“不,或许马尔福先生已经察觉到他的朋友不对劲了!”
“可是为什么要扮成高尔?”艾伦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可以扮成任何一个孤僻的小巫师,为什么要扮成和马尔福非常亲近的人?”
他忽然感觉自己隐约抓住了什么线索,但是却感觉一直差了那么一点儿,他不由得有些急躁。
“到底是什么呢?刚才那种一闪而逝的感觉究竟是...”
“蛇怪…密室…”艾伦喃喃自语,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上一次密室是汤姆·里德尔打开的…留下了那个笔记本...可是笔记本已经被毁了…蛇佬腔…清除非纯血统…”
“血统…血统!”
他忽的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看向邓布利多,“校长先生,格雷戈里·高尔有德国血统吗?或者说有什么德国亲戚?”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惊讶的光,他竟然欣喜的拍了拍手。
“没错,格雷戈里·高尔的母亲是拉莫娜·高尔,来自德国,本姓——费舍尔!”
看着艾伦恍然大悟的表情,邓布利多教授说道:“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她是路易斯·费舍尔的亲孙女!”
路易斯·费舍尔,法国袭击事件中那个被艾伦削断四肢的狼人首领的父亲。
据法国魔法部长格塞先生介绍,路易斯·费舍尔曾经是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追随者,死于十年前。
艾伦眯着双眼,竖起魔杖,透过魔杖尖望着对面的窗户,语气莫名。
“校长,这个费舍尔家族,不是德国本地家族对吗?”他像是在提问,语气却非常笃定。
“我猜,这个家族的祖先应该来自于地中海的沿岸——古希腊!”
“这位拉莫娜女士,是不是还有个兄弟?”
“艾伦,你真的——”邓布利多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表扬艾伦,只能赞叹的鼓掌。
“没错,拉莫娜还有一个弟弟,曾就读于德姆斯特朗魔法学院,毕业后不知所踪!”
“我知道你还想到了更多,说出来,艾伦!”邓布利多鼓励道。
“只有蛇佬腔才能打开密室的大门…”艾伦忽然尴尬一笑,“呃,我们直接拆不算。”
“会蛇佬腔一般被公认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可是人们总会忘了,还有一个大名鼎鼎巫师,他生活的年代更加古老,同样是蛇佬腔!同样会御使蛇怪!甚至——他还是蛇怪的创造者!”
“——卑鄙的海尔波!”
“艾伦,我要为你的精彩推论喝彩!”邓布利多变出一片亮闪闪的微型礼花,“格兰芬多加50分!”
“啊,不要这样看着我,给其他学院争夺学院杯的机会好吗!”校长先生挑挑眉。
“我记得当初说过,路易斯·费舍尔被派来刺杀我…”邓布利多看到艾伦露出的奇怪笑意,也翘了翘嘴角,“他投降后在霍格沃茨城堡居住过一段时间。”
“我推测,或许就是那段时间,他发现了密室的秘密!”
艾伦认同的点头,他忽然感到有些好笑,“恐怕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都没想到,会有另一支蛇佬腔家族打开了他的密室!”
“校长,您怀疑那个怪物是一个人变的,难道是路易斯·费舍尔?但是他不是在战后返回德国了吗?”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那个怪物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那会是谁?当年路易斯进城堡的时候有人和他一起吗?”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路易斯·费舍尔肯定在密室中做过什么,或许那条死亡的蛇怪的异常就是他造成的,或许他用特殊的方法让蛇怪腹部孕育了那个怪物!”
“是寄生,艾伦,那个怪物是寄生在蛇怪腹中的,蛇怪死亡的时候内脏已经被吃光了!”
艾伦紧皱起眉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复活那个神秘女人?”
“这恐怕我们不得而知了!”邓布利多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在计划什么。
“那么马尔福呢?卢修斯·马尔福那天的表现可不符合他平常的形象,或许他也知道这些秘密?然后参与了进来?”
“或许吧!”邓布利多说,“卢修斯·马尔福可能不安好心,但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冒险。”
“卢修斯·马尔福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我们不能逼迫他讲出来。”
“他既然那么在意自己的儿子,在德拉科石化后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艾伦重新躺回病床上,“那么现在需要搞清楚的就是——那个变成怪物的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