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薄也气得没有吃几口就不吃了,他收拾完了餐桌,就看见了沈颖汐那份餐盒的品牌名字,他不由惊了一下,这竟然是一家消费不低的高端餐厅食盒?
“你这位朋友很有钱吗?”展薄不由有了危机感了,看来他有了一位强劲的竞争对手了。
“我也不清楚。”沈颖汐摇摇头。
展薄替她收拾完了餐桌,便正好和她聊了一下新品发布的事情,沈颖汐手里的几个成品已经在包装上市了,预售的效果很不错。
就在这时,展薄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母亲发了一个视频过来,他按了静音,先看了一遍,看完,他的内心一时无法平静。
视频里,沈颖汐被盛淮渊抱着从画展出来,上了他的车,母亲发来了一条信息,“小薄,这是敏敏发给我的,我劝你最好和这个女孩分手,我们展家是不会接受这种私生活不检点的女孩的。”
展薄暗暗绷紧了心弦,看来杨敏已经开始在搞破坏了。
“颖汐,你当年和盛淮渊结婚,是不是非常低调?好像媒体方面从来没有报道过。”展薄好奇的问道。
沈颖汐不太愿意提过往,她点点头,“对,我们结婚就离婚了。”
展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以后他和沈颖汐领证的时候,就不让父母知道她是二婚了。
但不管她是一婚还是二婚,都是他此生必娶的女孩。
豪华半山腰别墅里。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执着一杯红酒,对于今天的行为,他懊恼又无法自控。
送花,送下午茶,还兼送了晚餐,原因只是他极度的寻找着存在感。
可恶。
这种行为越来越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晚上十点了,那个姓展的还赖在她家不走吗?
一股燥郁的心情,令他拿起旁边的手机找到沈颖汐的账号,却还是柔下几分声色,低沉含笑,“在干什么?”
沈颖汐刚刚洗了一个澡躺床上,听到信息声赶紧拿手机过来,看是小可爱父亲发来的,她也回了一条语音。
“打算睡了,你呢?”
男人反复的听了几遍,确定她的身边没有人声,他的嘴角勾了一下,“这么早,睡得着吗?”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一点累了,想早点睡。”沈颖汐的声音,在安静之中,也显得多了几分媚色。
男人的眸色幽暗,穿着睡衣的他,隐隐感觉腹下那股冲动在这道声音下涌起。
“晚安,我先睡啦!”沈颖汐是真困了。
“晚安。”男人回了一句,听到那端挂电话,而他低下头看着不受控制的东西,心底莫名腾起一股躁气。
为什么只是她的声音,就能让他如此反应强烈?
儿子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而他起身走向了浴室的方向,冷水澡侍候。
清晨。
新的一天到来,一切都是美好的感觉。
早上盛淮渊送儿子去学校,小家伙看着窗外发呆,小脑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怎么了?”盛准渊扭头看他。
“爹地,你是不是对白姐姐没兴趣?”小家伙扭头问道。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上周答应过我周末的时候请她出来吃饭,可现在是周二了,你都没提这件事情了。”小家伙一脸抱怨道。
盛淮渊叹了一口气,谎言随手出口,“她有男朋友了,我们不能打扰她。”
“可白姐姐不是单身吗?”小家伙有些不相信,这么快白姐姐就交男朋友了?
“你想想,她长得漂亮又单身,追求者肯定很多,她想嫁的是同样单身的男士,生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当后妈。”盛淮渊为了绝了儿子找沈颖汐的想法,必须说这个谎。
小家伙想了想,又觉得爹地说得有道理,爹地有他这个儿子,的确没有择偶优势了,他不由鼓了鼓腮帮子道,“爹地,那在你眼里,我是拖油瓶吗?”
盛淮渊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才不是,你是我的好儿子。”
小家伙有些失望道,“可是我好想让白姐姐做我妈咪!”
盛淮渊眯了眯眸,就算儿子再如何失望,他都必须切断他们这段母子情。
“宸宸,以后你不许再打扰她了,知道吗?”盛淮渊严肃出声。
小家伙扭头看向窗外,看着那些母亲牵着孩子的背影,他真得好羡慕啊!
送完了儿子,盛淮渊打算回公司,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伸手拿起一看,懒懒接起,“什么事?”
“盛总,我们找到一条和你描述一样的项链,您看下是您母亲的遗物吗?”
“发过来。”盛淮渊的声线顿时沉了几分。
很快,对方发了数张照片过来。
盛淮渊的目光顿时紧盯着屏幕,只见灯光下,一条项链陈列在某个商店柜台上。
盛淮渊的瞳孔猛地紧缩,盯着画面上的项链,微微喘了一口气。
盛淮渊回拨刚才那个号码,急声询问,“你们在哪里发现的?”
“我们在市区一个二手市场里发现的。”
“地址给我。”
挂了电话,吩咐保镖前往这家二手市场,盛淮渊猛呼了一口气,继续盯着视频查看那条项链,把项链的细节放到最大,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的项链和这条一模一样。
这条项链是父亲送给她的,在当年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设计。
他派人寻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丝关于母亲的下落了。
市中心的一个闹区里,有一条盛行近百年的二手珠宝街,今天客流量很旺,在古旧的街道上,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和四周客人显得格格不入。
一身剪裁得宜的黑西装,五官深邃立体,华贵气息自然流露,惹来四周行人侧目。
一直在珠宝店门口等候着的刘龙忙迎了过来,“盛总,这边。”
盛淮渊跟着他走进了一家珠宝店,经营的是一位五十出头的老太太,她看着走进来的年轻男人,询问一句,“小伙子,想买什么样的珠宝?”
刘龙指着玻璃柜里的那一条道,“请问这条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老板娘走过来,拿出了一个较陈旧的托盘,然后把那条项链挂在了一个摆台上。
“这条项链虽然有些旧了,但做工没话说,这上面的宝石,很多人都说太大显假,我倒认为这是真的,大家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老板娘也很无语的说。
盛淮渊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珠宝,眼底漫上湿润,没错,这是他母亲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