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薄皱了皱眉,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他和沈颖汐是一起的吗?
这样横站在他们中间,不太礼貌吧!
沈颖汐感觉电梯里的空气都是窒息的,而她的鼻子很灵,她闻到了盛淮渊身上那清冽荷尔蒙的气息,她直接想捂着鼻。
因为这令她想到那些日夜在他身下被欺凌时光,此刻,男人睨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了侵占气息。
电梯停在一楼,沈颖汐第一个冲出来,展薄感觉她像是在逃离什么,但她在逃什么呢?怕谁呢?
身后盛淮渊的长腿迈出来,目光紧锁在那个逃离的身影。
“颖汐,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开车。”展薄朝她道。
沈颖汐站在大堂门口,水晶灯光下,她身上无声流露出清纯而又风情的气息。
身后的男人眯了眯眸,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四年前的她了,她环抱着手臂,无声的散发着她冷淡锋利的一面。
沈颖汐的身后,一道低沉冷哼声传来。
“他是你现任男朋友?”
沈颖汐厌烦至极的不想理会。
却不想身后男人冷嘲出声,“眼光不怎么样。”
沈颖汐见他这么评价展薄,她扭头恨恨的盯着身边男人。
“那也比你强一万倍。”
盛淮渊一双黑眸云谲波诡,俊颜也有些结冰一般,冒着丝丝寒意。
这个女人竟然敢说他不如其它男人?
“你确定他比我更能满足你?”盛淮渊冷笑逼近她一步,要提起他当年床上历史,可是非常自信的。
沈颖汐几乎本能的后退一步,怒道,“盛淮渊,你离我远点,别让我恶心。”
而就在这时,一辆不长眼的车子冲向了大堂门口的位置,而沈颖汐一身黑裙,大概让司机没看清。
这辆车子直直朝沈颖汐冲过来。
沈颖汐查觉危险时,美眸瞪大,一时竟没发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长臂适时揽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险险的捞了回来,紧紧的按在了男人的怀里。
沈颖汐吓得心脏狂跳,差点就要葬身车轮了。
可看着把她揽在怀里的男人,沈颖汐扬起手掌,毫不客气的朝着男人的脸上啪的一句耳光。
盛淮渊的俊颜被打得别了一下,俊颜上的疼意令他目光顿生寒意。
救了她,她竟还敢打他?
他俊颜瞬间难看至极。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他低沉的声线暗含狂怒。
“打你?我其实更想杀了你。”沈颖汐咬着牙,满目恨意。
而就在这时,展薄的车驶上来,沈颖汐看到,还没有等他的车停稳,她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时之间,两个男人的心脏都吓了一跳。
展薄赶紧踩紧刹车,沈颖汐朝他道,“我们走。”
展薄从窗户处,看见一双冷眸盯着他们,盛淮渊竟然也在。
“颖汐,你们认识?”展薄不由好奇的问。
沈颖汐直接否认,“不认识。”
看着驶离的车子,盛淮渊不由有些狂躁起来,四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车上,沈颖汐胸口起伏着,今晚真是糟糕透了。
她怎么会在诺大的一座城市,就偏偏遇上这个浑蛋?
“颖汐,你真得没事吧!”展薄担忧的问她,因为她的脸色看着很不好。
沈颖汐深呼吸一口气,笑着摇摇头,“真没事,我累了,送我回家吧!”
到了公寓的楼下,展薄想着陪她上去的,但被沈颖汐拒绝了,她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别墅里。
小家伙正在花园里玩,听见熟悉的跑车声,他开心的抱着球跑过来,“我爹地回来啦!”
跑车停稳,盛淮渊推门下车,看着灯影下,那道朝他跑来的小身影,他蹲下身张开手臂迎接着儿子。
“爹地!”小家伙一步三蹦的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子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今天盛淮渊的心境有了一些复杂,孩子的母亲回到这座城市了。
盛淮渊看着儿子这张可爱的小脸蛋,一路上的狂躁消了几分,他的脑海里闪过沈颖汐的脸,儿子的这张脸蛋有她的影子,甚至仔细看,还挺像她的。
晚上给儿子洗完澡,小家伙踢了一下午的球,九点半不到就困得睡在盛淮渊的怀里了。
今晚,盛淮渊却无法好眠。
凌晨两点了,他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着今晚在宴会上的沈颖汐。
四年不见,她的变化肉眼可见,她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女孩,她的身上带着一种看不见的刺。
这个女人还让他第一次尝试到耳光的滋味。
盛淮渊不由呼一口气,枕着手臂,明明这个女人冒犯了他,可为什么他的身子竟因她泛热了几分?
这些年,有件事情他自己都懊恼郁闷,他不是没有试着去找别得女人,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是每次当别得女人靠近,他的心里自动生出厌恶情绪,所以,这些年,他的生理需求仅仅靠自己,并且脑海里全是沈颖汐那张脸,那一年和她在一起的画面。
成了他这四年里慰籍自己的唯一解药。
该死。
这个女人到底在什么时候给他下了魔咒?竟然让他遭此报应?
这也是在外人眼里,他为何不近女色的原因,实在是难言之语的苦衷。
当然,有些习惯久了就成自然了。
再说,儿子也并不喜欢他身边有别得女人,他也不想做一个让儿子讨厌的人。
想着想着,盛淮渊只得坐起身,起身去浴室里,今晚他比四年来任何一夜都更强烈的想要那个女人。
真是令他想杀人,难道离开这个女人,他就必须这么受着罪吗?
清晨。
沈颖汐也一夜没怎么睡好,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而给她带来梦魔的人,就是盛淮渊,四年前那些被他折磨的日子一遍一遍的在昨晚涌来,令她羞愤难忍。
她真得很恨自己四年前为什么要那么软弱,为什么要被他欺负成那样而不反抗。
沈颖汐的心里一直相信,自己的母亲不是什么坏人,谁又知道不是他父亲是坏人呢?
想到盛淮渊这种混蛋,他的父亲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越想,沈颖汐越愤怒,越后悔当年年纪小,被他压迫着赎罪这种蠢事。
而他最不可原谅的,就是干着禽兽的事情,把她的孩子失去了生命。
沈颖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如果有机会,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就在这时,沈颖汐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接起,“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