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茵同结束温存的孟林二人前后脚回来。
平时阮父忙着管理,年轻人忙着工作,极少有时间聚一块热闹。
包饺子的时候,阮母提议来一次自助聚餐,在场所有人做一道菜。
品相不限,味道不限,煮熟就行。
白熠跟林娇娇两个生活残废,站在阮母精心打理的果蔬园,苦思冥想一番。
前者摘了几根黄瓜,切吧切吧滥竽充数。
后者也好不到哪里去,几颗西红柿撒上白糖简单完工。
还有一个顶级生活废,林娇娇只会玩武器的女朋友,连滥竽充数都懒得做。
从摘到切到摆盘,连体婴似的黏着林娇娇。
以全程陪同做理由,表示也有参与西红柿的制作之中。
解救师父前,贝茵答应回家会给阮阮做海鲜大餐。
她的一道菜,便是海洋大杂烩浓汤。
戴着围裙处理海鲜,旁边阮盛啃着苹果,叽叽喳喳不断。
正说到兴头,小阮异想天开地喂标本兔子食物吃,结果导致食物腐烂。
还没说之后怎么处理,厨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阮盛戛然而止。
猫见到耗子似的,缩头缩脑快速跑走。
能让他这么怕的人,整个蓝星找不出第二个。
贝茵头也没转,不出所料,脚步声停在她身后。
紧接着,一股热息铺撒在她腺颈,一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姐姐,我回来啦。”
阮阮体热,偏偏她睡觉时还不喜欢穿衣服,没有一块布料,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她的各方各面。
抱起来睡觉跟抱个火炉子似的,一度让6区基地恒温系统失去作用。
每每贝茵都需要使用古老方法降温——吹空调。
此时刚从外面跑进来,脸上浸了一层薄汗,亲密无间地贴着,更添几分温度。
“嗯嗯,欢迎回来。”
一头长卷发被盘起来,露出来的洁白细长天鹅颈,落下细雨绵绵般地烫吻。
“姐姐写的信我看了,谢谢姐姐。”
贝茵何其了解她,秒懂这句谢谢代表三层含义。
谢谢她的不嫌弃,谢谢她对病态做法的包容,谢谢她情深似海的爱。
“不客气,也谢谢阮阮。”
偏执恐慌已全部被她治愈,阮阮捂紧“小宝库”算不上复发。
只不过,十几年来积攒下来的财富过于病娇。
就那般展现给爱人,阮阮并不抗拒,却有些心慌。
起先企图撒娇卖萌蒙混过关。
在妈妈出现后,没有直接带她走,以一句“别闹”,给了一个可以去看的无声允许。
阮阮严肃道:“不过有一件事姐姐做错了,需要改正!”
“啊?”
“信开头第一句,怎么可以说未经允呢!不对的!”阮阮亲吻天鹅颈,“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无论“去我哪里”,都可以放肆行事。”
贝茵是心痒脖子也痒。
别看勾人小词一套一套的,实则纯嘴上功夫。
“有本事你也让我玩一下,而不是只许你点灯,不许我放火。”
“才不干嘞。”耳边的御姐小嗓盛着坏,“就不给碰。”
贝茵离开人怀抱,端着盛着海鲜的盆走向料理台。
难得升上些许郁闷感。
因为AO结构限制,想来强横的都不行。
信息素一放,瞬间手软脚软腿软,再起不了一丝反摁人的心思。
阮阮黏上来,观察一番,没看见画着淡妆的脸浮现任何生气情绪,放心地搂住人。
“好嘛好嘛,不显摆啦。姐姐画得油画真不错,好喜欢。”
她调出手环拍得整张照片,专门放大自己,挪到贝茵眼皮子底下。
“尤其这束花儿,太漂亮了。”
贝茵往冒着海鲜香气的锅里加入水,待没过食材,将水壶放一边。
低头看一眼:“我到底不太精通,只能画大概轮廓,面部身体细节有待精进。”
阮阮不仅情人眼里出西施,还出艺术品。
“明明超好看,姐姐没学过都画得这么好,不像我学了一个星期,还被我妈说没意境。”
贝茵再低头瞧瞧:“嗯?”
仅仅学一个星期,就画得如同大师?
这只学什么都快的小豹子,当真不是在凡尔赛?
阮阮又放大左下角的部分:“还有把蛐蛐抹掉换成我,创意太棒啦!”
贝茵听得糊涂:“蛐蛐?什么蛐蛐?”
“我妈说,画布上只有月亮跟人物太空旷,让我加一些小昆虫丰富。”阮阮疑惑歪歪脑袋,“姐姐难道没有看到,眼神充满爱意,抬起芝麻眼看人物的小蛐蛐嘛?”
贝茵:“……”
原来,是蛐蛐。
她画得小昆虫很小,阮阮以为姐姐没看到。
就把之前的旧图找出来,放大跟蟑螂长得神似的蛐蛐。
“呐,这里。不止有蛐蛐,还有小青蛙,小萤火虫,小蜗牛,特别特别多,藏在草丛里,偷偷地看漂亮姐姐哦。”
“……”贝茵看了看,简直小如蚂蚁。
别人不知道,反正她这双近视八百度的眼,愣是一个也没找出来。
阮阮望望她,突然感觉不对劲:“怎么一言难尽的表情?”
贝茵淡定道:“蛐蛐认作蟑螂了。”
以她的视角去看,实在,太像了。
而且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当即把阮阮带进去对号入座。
此刻才回神,阮阮的偏执害怕情绪,十八岁毕业后见到她才生出。
此前,那个小病娇别提有多自信孤傲,绝对不可能把自己比做蟑螂。
被姐姐治愈后,阮阮早把说过的“我是地面蟑螂”忘个干净。
一时没察觉姐姐话里有话,呲着小牙搁那乐。
“姐姐也只有看我的时候,眼神才神采奕奕呢。”
直到,听到几句淡淡的:“对,眼神是差,同时你也失去我百分之六十的感动。”
阮阮稍微那么一细想,彻底笑不出来了,忙撒娇地晃人:“不不不,其实那就是蟑螂,也是我!可卑微了!”
“找补,已没用。”
结合姐姐性格,阮阮苦哈哈地道:“那姐姐原本想做什么嘛?”
“哦哦,也没什么,只不过想玩点情趣,愈合你支离破碎的梦想,现在——”
贝茵微笑着点点她额头,“褪去感动的姐姐冷面冷情,以后自个做梦去实现吧。”
“……”阮翡狠狠一拍嘴,怎么这么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