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刚成年的年轻Alpha,听力虽不比他姐优秀。
但这个距离,足够尽收耳底贝姐的话。
阮盛内心当即流下两行清泪,脸埋在手臂内,当众一阵:“呜呜呜……我苦哇!”
林娇娇低头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这一家四口,阮翡攻气十足,阮父矜贵绅士,阮母温婉柔情。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故障,气场强大的豪门世家,竟养出一只搞笑逗比。
不止她,其他长辈也在乐。
“太苦啦!”
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可怜样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遭受到什么非人虐待。
阮翡额头青筋“突突突”地跳。
凶恶开口前,一只手迅速拉住她胳膊,带着安抚意味地晃晃。
“十八岁的小朋友正是玩皮的时候,给他留点面子。”
听闻贝姐的话,阮盛胳膊溜出一条缝。
然后,不可思议地眼睁睁看见,只听妈妈话的凶残大魔王,括号不包括揍他弄他。
此刻真的乖乖地站在那儿,有生之年第一次控制住腿部力量,没让脚底板跟他腿窝进行亲密接触。
哇塞!!
阮盛眼当即就亮了,看贝茵的眼神不再是姐。
而是一条能庇佑他的粗壮大腿。
阮母尴尬找补:“上辈子估计是个演员,太皮了,见笑见笑。”
贝妈捂嘴笑:“没有没有,小盛朝气蓬勃的,多可爱。”
阮父气得胸膛都在起伏。
忍住捏他耳朵的冲动,用力握住小儿子命运后脖颈,往身边一拽。
低声威胁:“再丢人现眼,去Q450挖一个星期矿!”
他家俩孩子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静如死湖,无论投多少大石头下去,都起不了一丝涟漪。
一个动如猛虎,一岁还穿着尿不湿的年纪,就跟家里养得乌龟打架。
三岁把一个外星小孩揍得嗷嗷大哭,十几岁称霸学府,带领一群小跟班每天四处干架。
别看阮父不苟言笑,实则冷漠外表下藏着一颗纵溺孩子的热心。
阮母倒想管,却完全管不住。
眼见着孩子往“大歪脖子树”的方向野蛮生长,无人能管控。
路上横空杀出阴冷无情的大姐。
一双无情铁拳如两把大剪刀,对已开始长歪的小歪脖子树,隔三差五进行修枝剪杈。
爱骂人的臭毛病,二十顿下来,剪掉。
爱拿手指人的坏习惯,两顿下来,改正。
身后一群小弟,五顿下来,打散。
他逃一次学,打一次架,干一次违法乱纪的事,地上撒一次泼。
无情大姐就无情地修理他一顿。
简单粗暴的铁拳教育下,不过仅仅两年,小歪树就被拧得笔直笔直。
自从两年前,爹从姐那里学到挖矿教育法,自此也开始威胁。
但阮盛才不怕,说了百八十次也没有一次成真。
大姐就不同了,是真狠真绑他,说丢Q450星就绝对不会等到明天。
他被他爹拽着走,随口应了声。
滴溜溜地看向走在前方的超级大腿,寻思什么时候去抱上。
占地偌大,园艺优美的庄园,草坪上不止有一座建筑。
有靠近湖泊,两位老人生前住的四合院。
有建在假山旁,阮二爷阮君横一家的中世纪古堡。
坐在代步机上,沿着金属道往前开十分钟。
便听见阮母介绍,属于阮翡的一座设计简单的白色小屋。
一共两层,远离所有休闲建筑,孤零零地杵在那,像她人一样拒人之外。
贝茵眼尖地瞧见,不仅上了数字密码、虹膜、血液三道解锁防线。
整个小屋还被套上一层黄白色保护屏障。
需要检测到主人外观,屏障才会开一道门让人进。
给贝茵的感觉,好似里面藏有什么秘宝。
并非价值千金,而是阮阮觉得见不得光,不想让人看见,因此层层设防。
她一直在找寻阮阮恐慌她会害怕的根源,第一个是性格,第二个未知因素。
直觉告诉她,此刻已经找到。
小屋子藏着的东西,就是第二层原因。
而从这家伙掰正她的头,语气紧张地说:“没什么好看的,我住军区,不经常回家,就放着几件衣服。”
后一排偷听的阮盛,也好奇小屋究竟放着什么。
曾在大姐不在时,干出拿工具去强行开的行径。
怎想那玩意有警报。
没多久,大姐就带着她的铁拳杀回来了。
贝茵也多说多问,上瘾般地挠挠大猫下巴,一笑而过。
一抵达阮父阮母住的奢华独栋,一群仿真女佣男佣便鱼跃而出。
鞠躬过后,各自接下贵客的行李。
进入装潢偏向于典雅的一厅,平时清冷的地界瞬间热闹非凡。
长辈坐一块喝茶说笑,年轻人吃着零嘴自成一组。
方才待双方送完礼,阮翡陪了会贝茵,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我突然有点正事,离开一会,姐姐不要太想我,很快就回来。”
贝茵权当不知道她要去小白屋捣鼓,笑着点头应了句:“好好,快点回来哦。”
“嗯嗯~”
刚才,当阮盛拆开自己的礼物,发现贝茵送了一副具有隐形效果的滑翔翼,原地变成男高音。
“啊啊啊啊”着,“我亲姐”地喊着,眼泪闪烁激动泪花,就要来抱亲姐大腿。
后止步于杀人视线下,变成一只缩头缩脑的小瘟鸡。
无情大姐前脚刚走,后脚瘟鸡就不是他了,满血复活成小皮猴。
抱来一堆零食放贝茵面前,“姐,姐,你快吃,这都是我收藏品,其他人才不给吃呢。”
“好,谢谢小盛同学。”
“嘿嘿嘿,不客气不客气,以后您就是我唯一的亲姐,上刀山下火海您尽管吩咐!”
林娇娇调侃:“要是被阮翡知道,她不揍你吗?”
一提这个阮盛瞬间来劲儿,“怎么不揍,从小把我揍到大!您且听我说来!”
望望那边的大人,确保听不见这边小孩儿说话。
拿出手环,找出一首催人泪下的二胡曲,配着bgm开始声讨大魔王。
诉苦十分钟,二指夹着一根细酥卷,当做烟抽了口。
“说不完,根本说不完,都是泪呀!长歪时她揍我,扶正后还揍我!简直忍无可忍!”
“直到有一天,一股血液直冲我脑顶,叫嚣必须要推翻大魔王的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