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翡就静静地望着她。
贝茵笑容越发灿烂,又漫着点坏:“包括“旅游”几天,这叫,舍体力陪豹子?”
清醒过来的阮翡,突然间就想起某些糟糕的话。
低下头,单手捂住脸,“我一到易感期就比较……”
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汇去描述,干脆一直顿那儿了。
贝茵笑眯眯地帮她补上好几个:“奔放?热情似火?释放本性?”
她一顿,话更加直白:“还是,通过易感期将平时压抑的事,全部发泄出来。”
阮翡捂着脸也不说话。
贝茵观察一会,没有不安,没有恐慌,只有满满的不想面对。
便强行拿下她的手,吻吻手背:“无论哪一个描述我都喜欢,也都百分百能接受,并且觉得十分带感。”
“姐姐…”
“昂。”贝茵一抬起手,豹子头总会主动凑过来给她揉啊揉,“所以要相信,我爱你的每一面。”
Alpha乖顺脸:“嗯…相信,姐姐不会怕我的。”
哪怕易感期那么凶,哪怕对她的腺颈(体)表现的那么糟糕。
也没有任何惧意,只会揉揉她的头,用玫瑰花香给她如春水般的温柔慰藉。
怕她会离开她的恐惧,怕她会害怕她的不安,不知何时,好似海水一样悄无声息地退潮。
只留满心头被投喂得饱饱的占有感,欢愉感,幸福感。
且在方才易感的时间段里,让觉得自己是地面蟑螂的Alpha,一瞬脱掉自卑的外衣。
那么那么清晰地认知到一件事——她的姐姐爱极了她。
爱她,爱她的性格,爱她所有一面。
贝茵别提有欣慰:“哎呦呦,太乖了太乖了,来亲亲。”
……
温存一会,一A一O出现二楼围栏前的雅坐。
白熠拎着一罐酒瘫在沙发里,一只脚翘茶几上。
以全新心境重新看阮翡,是哪哪都不满意。
当然,若以白执行长的身份去看1区总指挥官,肯定是惧怕外加没资格的。
但以贝茵她哥的亲属身份去挑剔,瞬间就有了浓厚底气去瞪阮翡。
拿鼻孔出气:“以后仔细着点,我妹子娇贵着呢——”
碍着刚才贝茵发信息让他瞒着阮翡身份一事,不敢说的太直白。
“你们将士各个五大三粗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脖子过敏到那种程度,看不见吗?”
当着贝茵的面,阮翡黑漆漆的眼也在凶瞪他。
听完,看一眼贝茵的片片火红玫瑰,讥笑道:“废物,没见过——呜。”
贝茵淡定地捂住她的嘴:“好啦好啦,别拌嘴了,坐下来喝酒。”
阮翡一瞬明白什么。
坐在贝茵身边,极其自然、熟稔地环住她的腰。
脸凑过去,混合着清淡冷雪的热息,吐撒在她耳尖。
“姐姐原来是会害羞的。”
贝茵手挡住嘴,小声实话实说:“我是怕白熠骂你禽兽。”
“哦?那姐姐觉得我是吗?”
贝茵现在还感刺痛刺痛的,反问:“你觉得呢?”
阮翡低低笑了声,望着大红玫瑰,墨瞳十分有成就感地眯起。
“等退去,再栽种花的时候,我争取不那么禽兽。”
“啧。”白熠不满打断,“又没外人,说什么悄悄话?”
笑意连连的墨瞳看向他的途中,蓦地变得阴冷,“你不是外人吗?眼睛长着当摆设用的?”
白熠听懂了她在说他是电灯泡的言下之意,冷哼道:“你认识她几天,我认识她几天?别以为仗着老婆身份就能对我耀武扬威,你得叫我一声哥。”
“哥?”阮翡冷笑道,“脸皮用WH537金属做的?我这就来试试能不能一巴掌拍碎——啾。”
贝茵左手揪住吵得正欢的嘴,捏成鸭子嘴似的扁形,右手斜斜指着白熠。
“你也消停下去,谁要是再说,我干脆把陈宸也叫过来,给你们仨搭个台子,让你们吵一夜。”
她家小豹子跟谁都能吵两句她知道。
熠哥暴脾气她知道。
可没想到陈宸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
这么一想,贝首席居然有点想看那天崩地裂、狼烟四起的画面。
“陈宸谁……”
问到半路,白熠突然不说了,脸色霎时白里透着黑,黑里飘着被气的绯红。
越看那张具有攻击性美的脸越糟心,提溜着酒瓶,裹着满身怒气离开。
等贝茵松开她的嘴,阮阮牵起贝茵的手放在脸两侧,哼唧道:“一般般说我,姐姐都不帮我。”
贝茵食指轻戳戳她额头:“不是帮你弄走他了吗?”
“哼,下次要站在我这边,帮我一块骂一般般。”
若说之前小豹子的醋功只给她展现五十。
一朝接触害怕的封印,便立马带着超两百的占有欲,全然出来撒欢了。
贝茵正想调笑两句,楼梯口忽然传来具有提醒意味的咳嗽声。
五个Alpha在贝茵她俩出来就立马急急上来。
可那个不知哪个区来的A跟白熠吵得太凶,一时不知道怎么插话。
好半天才等到机会。
贝茵点头笑了下:“请坐。”
刚结束易感征兆的Alpha,心头还残留几丝本能占有欲。
两根胳膊以不会让她难受的力道,霸道地紧紧圈住贝茵脖子。
墨瞳黑沉且阴郁地望着五个Alpha,似乎他们敢近距离坐在贝茵对面,就拿信息素撕碎他们。
五个Alpha被盯得头皮发麻,讪讪一笑:“额……不用不用了,我们站在这就好。”
双方都心知肚明,五人是来干嘛的。
昨天他们还在犹豫。
到今天晚上,亲眼看着一群为贝茵来的高区域长官,纠结的太平,瞬间朝一方倾斜。
只不过,连刚出入社会的小萌新都知道,投诚需要带来利益。
而他们五个脑子不是太活泛,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贝茵想要什么,干脆直接来问。
“额……贝医生您有什么指教?”
他们问得委婉,贝茵却回答的干脆:“我想知道傅建最新的情报消息,事无巨细。”
五人想了几秒,开始如数家珍般地说。
从私生活——泡了哪几个Omega,终身标记了谁,家里已领证的正宫老婆跟他闹了几次等等。
再到工作——当代指挥官的这两天,趁机跟哪些人拉上关系,背着沈雅思私自购买了哪些武器。
还有最焦头烂额的事,贝茵断了合作后,四处求人四处散财解决。
大事小事一股脑地倒出来,说的太杂太密,还无意说出几句关于沈雅思的事。
贝茵打断:“嗯?沈雅思对我有意见?”
几人忙详细说明。
“沈雅思走的第一晚,傅建组了个酒局庆祝他升代指挥官。”
“喝多了无意说的,好像是您不给傅聪医治,沈雅思觉得您太张扬,就让傅建打压打压您。”
“有了她的允许,傅建才敢无所顾忌,派人拆了您的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