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箫凤又羞又恼,他觉得自己的这招真妙,难不成让他说我就想让你们生很多很多孩子吗?这样不好。
“凤姑娘,你们那晚春宵一夜值千金,还是我帮你了呢?”说着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罗玄道:“罗先生,美人在怀,你是不是也得谢谢我!”
箫凤脸色由红变紫,眼睛里快要喷火。
“我谢你大爷”,没等罗玄开口,箫凤怒极,横眉一竖骂道。说着她忍不住将手抬起一挥,桌上的茶壶悬空飞起径直倒向老村长。
顿时一顿冷水浇头,淳于老村长冷不丁被水袭击,乱糟糟的白发成散乱鸡窝形态,眉毛和胡子也被水打湿不成形状,狼狈不已。
他颤巍巍的身体跳起来,哇哇大叫:“凤姑娘,老朽失言了,请见谅啊!”
罗玄看出淳于简词不达意,可能有欺瞒之心。但还是回忆那天晚上喝完酒的情形,好似身体确实除了那个异样,还有些轻微发热,只是二人内功深厚,又服用九转大还丹,普通的毒药对二人没有作用,同样的春药的药性也会被内功和药力完全压制从而无法起作用。
他直起身,定定地坐在凳子上,沉声道:“淳于村长,你莫要装疯做傻,还是老实交代吧!”
“唉,我说的千真万确,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他双手捋发,水珠顺着头发一滴滴从他脸上滑落,衰老的身躯颤颤巍巍,看起来可怜极了。
箫凤不信淳于简,不过那晚她也感觉到一点发热,她当时单纯以为是饮酒缘故,现在细想起来确实有问题,以他们的内功,这些酒水不会让身体产生影响的。
罗玄凝眉沉思不语,箫凤也未开口继续逼问,房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她耳朵微动,眼睛闪过一道寒芒,她站起身,看向门外。
罗玄看到箫凤如此警惕,微微转头,几瞬后罗玄也听到了数里外的破空响声和踩在树叶上的脚步声。
箫凤慢慢走向门外,运起全身内力迅速流转循环,做好应敌准备,罗玄也不动声色的将体内全部内力引动,衣袍无风自鼓。
两人一同走出门外。
罗玄静听,一脸慎重,那人破空的响声如鹤唳,那是由于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与空气猛烈撞击形成的声音。
他自信以他目前超越他曾经先天巅峰的数倍的实力,在武林中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截至目前也仅有箫凤和她背后的义父排在他前头。从这声音推测,那人轻功不俗,内力深厚,恐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此刻出现此地,大概率是敌非友。
罗玄不由得猜测那人可能是二百年前那个神秘黑衣人的后代。
只是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没等罗玄细想,那人就出现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山坡上。
黑夜中,月色下,远处那人一身黑衣,如同鬼魅般。若不细看,下一瞬便会无影无踪,罗玄内力集于双眼,才勉力看清他移动的路径。
罗玄一个眨眼,那人就已经出现在房屋门口,他一袭黑衣黑袍,一动不动,若不是地上的闪现的影子,被人看到莫不以为是一个竖着的人形石头罢了。
这人头戴戴笠,黑布蒙面,除了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眸,什么都看不出来。此刻他双手抱怀戏谑的看着箫凤二人,好似并不将二人放在眼里。
箫凤如临大敌,冷汗从背上冒出汗津津的,被寒风吹过,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黑衣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箫凤的内力压根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众所周知,常人每时每刻不在呼吸,心脏无时无刻不在跳动,人的气息只要走过短期内都会留有痕迹。
但是他,没有,他就不像是一个活人,没有心跳,没有气息,就像不存在一样,或者说,不存在也就是无处不在!
就在这一刻,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两人,随即在箫凤身上停留下来。
黑衣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盯着箫凤,强大的气场铺开,无边的气势向她倾压下来,让她胸口一闷,感觉心脏被隔空抓住似的,好痛,她平生第一次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目光露出一丝恐惧。
这个人太强了,这眼神让她差点丧失斗志,察觉到不对劲的箫凤连忙凝神控制灵气护住心脏和头部,刚刚那种恐怖的气息才及时消散不少。
说时迟那时快,箫凤做此动作之时,身旁罗玄闲庭信步,走到她的前面,挡住了那道嗜血的目光。
箫凤微抬起头,前方多了一道身影,长身玉立,背影高大而沉稳,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三尺长剑,如同一座高山屹立在天地间,仿佛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拦住的。
面对一触即发,生死未知的结果,他淡然自若,单手背在身后,从容内敛。
是罗玄!
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顾一切,不畏谗言,不惧生死。
原本被他在神龙湖的话语伤害而尘封的心灵被撕开一角,让她甜蜜却又带着无尽的伤感。这种情感的迸发在如此危急的场合下显得不合时宜。
须知高手对招,招招致命,一招即分胜负。
看到自己无往不利的气势压制竟然对两人没有发挥作用,黑衣人放下环抱的双手,目光中也开始有了认真之色。
风云涌动间,双方气机锁定,黑衣人的气机明显高过箫凤二人。
罗玄心知不可力敌,只能智取,先下手为强,一直进攻方有活命可能。
他没有带着雁伏刀,但好在他在来村长这里之前先回去检查物品,发现都在,随手取了长剑置于身后。
此刻他从背后取下长剑,手腕一抖,身形迅疾如闪电般划过夜空来到黑衣人面前,带着一往无前的威力刺了出去。
黑衣人神色不变,看着快要刺中自己的破烂长剑,并不躲避,他似乎对自己极为自信,缓缓伸出右手掌,长剑似乎速度慢了下来,他缓缓抬起的手竟然拦下了长剑。
只是让黑衣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手只阻隔了一瞬不到,长剑便深深的刺穿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液瞬间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