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明明是修士,但所有人都非常不合常理的喝多了,歪七扭八的倒在了地上。
只有个别几个人还清醒着。
“不好,有人在酒里下药。”
苏南卿强忍着困乏,从怀中掏出一根针勉强给自己扎了几下,这才稍微清醒了些。然后再用银针扎醒了边上呼呼大睡的公玉胜。
“嗯?这是怎么了?”公玉胜摇晃着脑袋,迷糊地说道。
“别睡了,有人在酒里下药了。”苏南卿焦急的说道。
“下药?不能吧……”公玉胜迷迷糊糊地说道:“谁能在你这个医道宗师面前下药啊。”
“不是所有酒下药,而是在个别的几坛酒中下药。”苏南卿无奈地说道:“之前被酒精麻醉了神经,我没有反应过来,你快去看看小雪,我怕她有危险。”
一听到袁雪的名字,公玉胜瞬间清醒了过来。
虽然手脚还是有些无力,但头还是勉强的转向了圆桌的方向。
林羽笑呵呵的为坐在桌边的袁雪、云舒和那个不知名老者敬酒,而那三个人均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也不为所动,并且他们的身上都被捆着一根品质不低的灵器绳子。
至于王空则是面无表情的脸趴在桌子上,没人把他扶正。
(?_?):“呵呵,我%……&¥…!@”
“林……羽……”公玉胜此刻哪还不知道给所有人下药的凶手是谁。
“嗯?公玉前辈,您醒了。不愧是苏宗师,就算只是没有修为在身的凡人,也有如此的反应……不,应该说是不愧是医道宗师才对。”林羽放下酒杯,笑呵呵的来到公玉胜身前,然后拦腰将他抱坐在圆桌的一个空位上,然后从自己的座位底下取出一截绳子将其绑好。
“你想干什么!”公玉胜沉着脸低声说道。
“没想干什么。”林羽蹲坐在旁,笑呵呵的说道:“只是公玉前辈还记不记得晚辈曾经一直求您为我打造一把最强的剑?”
“原来如此,你是想用他们来威胁我为你锻剑吗?你做梦!”公玉胜冷声说道。
“不,公玉前辈,您误会晚辈了,晚辈从来不会强求他人……”
林羽站起身,俯视着公玉胜,嘴角虽然依旧挂着温和笑意,但眼神中却充斥着冷漠和疯狂两个极端。
“只是既然公玉前辈不愿意为我锻剑,那我只能自己锻造一把最强的剑了。”
“哼,你不是炼器师,怎么可能会锻剑?”公玉胜冷哼道。
“没错,我确实不是炼器师。”林羽微笑道:“只是应该从来没有人说过只有炼器师才会锻剑吧?”
“你想做什么?”公玉胜沉着脸说道。
“以血为引,用骨做刃,将魂炼器……”老者模样的怨雪平静地说道:“他想要做的是将在场的所有人的生命融合,最终祭炼成一把绝世凶剑。”
“前辈竟然知道?”林羽看着怨雪,不禁感慨道:“前辈能否告诉晚辈您的身份?这个锻剑之法,晚辈也只是在一个残本之中找到的。”
怨雪没再说话,倒是公玉胜又开始叫了起来。
“或许有当世最强剑,但绝对不会有永远最强剑。”公玉胜死死盯着林羽的笑脸:“这个世界不是一成不变,你这样做终究只是徒劳无功。”
“嗯,这点晚辈当然知道。”林羽笑着点点头:“所以晚辈锻造的这把剑是会成长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吸食血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一个极度悲伤绝望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羽转头看去,是一脸梨花带雨的,眼神中极度悲伤的长缨。
边上苏南卿正在艰难地为关江扎针。
“不愧是苏宗师,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将那些跟我关系好的人叫醒,起码先能拖延点时间。”林羽没有理会长缨的悲伤,而是笑呵呵的评价着把关江扎醒的苏南卿。
“呵呵,只是一些凡人的智慧而已。”苏南卿笑呵呵回答的同时心却沉入了底层。
无论是他扎醒的长缨还是关江,亦或是被林羽抱过去的公玉胜,他在他们的体内都没有探查到灵力。
本以为是药物导致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这片场地就有问题。
“苏宗师,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下的那些药根本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些以酒精为材料制作的延缓知觉的镇定药,毕竟也只有那些和酒精同性质的产物再加上如此热闹让人放下防备的场合才能有机会让您中招。所以您就算不扎醒他们,他们一会儿也都会慢慢醒过来,只是手脚恢复需要花点时间。”
林羽微笑的继续说道:“而他们身上的灵力为什么会没有了,我只能说在这个平台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灵力,这其中也包括我。当然了,如果只是普通的阵法想必您也能轻松破解,所以这个平台上的阵法是出自一位阵法宗师之手的。”
“唉~~没想到我这条命最终竟然留在了这里。”苏南卿长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是否迎来终结,只是遗憾自己没办法再救更多受病痛折磨的人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把其他人扎醒,他看这个阵法并没有禁锢效果,所以能逃一个是一个吧。
“林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关江不敢置信的看着一直温和待人的林羽竟然会计划杀死包括两名宗师在内的所有人。
“理由很简单,我想要成为最强,仅此而已。”林羽笑道:“不过说起这事,我还得谢谢长缨。”
“谢……我?”闪烁着泪光的长缨悲伤中带着不解。
“那是我刚刚成为被称为剑圣的时候……”林羽露出追忆的神色说道:“长缨,我和你和现在这些天才们一样,都认为自己才是最强的,我接受你的挑战也是因为想让你看清你不如我。”
“事实证明,我确实不如你,不是吗?”长缨神情低落的说道。
“不,你只是暂时不如我。”
林羽走到长缨的面前,两指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你的天赋比我还强,要不了百年你就会超越我,所以我嫉妒了,嫉妒为什么你的天赋比我强,明明我比你修炼的更刻苦,可因为天赋的差距,让你终有一天会超过我,所以我害怕了。”
林羽温和的声音让长缨的脸色愈发苍白。
“为什么要嫉妒,我对你……”
“是喜欢对吧。”
林羽帮她补充了后面那句话。
“你……你知道?”长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嗯,我一直都知道。”林羽温和的笑着:“只是我一直都在讨厌你而已。”
他的这句话,让长缨宛若被雷击中一般呆呆的瘫坐在地上。
“好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在正式锻剑前,我们先来个小活动吧。”林羽抛下长缨,走回到圆桌旁,掠过怨雪,从她后面的那堆剑里随便找了一把级别不低的灵器,然后再度回到她的身后,缓缓抬起了剑。
“你想干什么!”公玉胜像疯了一般不住的挣扎,只是被灵器绑着,他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
“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要拿走我精心培养了十八年的东西。”林羽微笑着挥下了长剑。
袁雪在圆桌边上几人的注视下,就这样表情平静的被砍下了头。
或许是悲伤至极,公玉胜竟这样张着嘴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他视若亲孙女的雪丫头就这么死了……
林羽砍下袁雪的头后,转头看向云舒和老者怨雪,却发现两人并没有悲伤,反而一脸平静。
不对,有问题!
嗡!
随着剑鸣声的响起,一丝透体的冰冷让林羽下意识的侧身闪开。
但衣袖还是被划开。
“原来如此,是替身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林羽撕掉结冰的衣袖,微眯着眼看着重新出现的袁雪。
“别人很早就知道你想杀她了,只是懒得搭理你。”云舒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作为有着多年电视经验,他已经很谨慎地不去喝容易下毒的酒了,可为什么连王空这个熊孩子喝的果汁也要下药啊。
看来未来的那个熊孩子保护法立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很早就知道了吗,唉~~不止天赋高,还这么聪明……”
林羽看袁雪没有反对,无奈地叹气起来。
“我真的越来越想杀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