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应这么一说,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娇娇不无担心地说道:“这倒是值得我们担心和防范的事情,因为这些店铺原本就是我们王家的产业,现在敢来查这件事情的,他们肯定想到是王家人了。”
“白天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来做什么,主要还是晚上,辛苦大家了,我们几个就轮流值守吧!”王江月话音刚落,大家纷纷点头。
王江月接着又分了工,白天由杨伯和王子平负责,上半夜和下班分成两班,由王江月、李梅,娇娇和李应天分组值守。分好组王娇娇和李应天就到外面巡逻去了,其余人便回屋休息了。
幸好一夜无眠,一家人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吃罢早餐,大家照着昨天晚上商议好的各司其职去了。
王江月和李梅来到师爷住宅的附近来转悠,既然在那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还有一酒馆,俩人便落落大方的走了进去。店小二便热情的前来招呼,俩人点了些菜,要了壶酒,便喝起酒来。
这酒馆虽开在僻静处,店面也不大,可生意还算火爆,上下两层人满为患。俩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下酒菜,却很少聊天说话,他俩主要是来听别人聊天的。
听了半天,屁股都有些生疼了,还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聊,对他俩一点用处都没有。李梅悄声问道:“江月哥,还要坐下去吗?"
王江月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正在这时,外面走来三人,引起了王江月的注意,走在前头的衣着华丽,油头粉面,俩个跟班却长得有些粗糙,满脸横肉。一进门一跟班放开嗓门喊道:“掌柜的,赵爷的位子留了没有?"
掌柜的慌忙从柜台迎了出来,有些为难的抱拳作揖对那油头粉面的人说道:“赵爷真对不住了,今天满客,雅间已被贵客包了。"
油头粉面的人还稳得住,可跟班的急了,快步走上前,用手指用力戳着掌柜的脑袋咆哮道:“掌柜的,你是不是不想在这混下去了,还是嫌你自个儿的狗命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前面的是谁?”
掌柜的哆嗦着全身,诚惶诚恐的回道:“我怎么不认识赵爷。”
然后指了二楼雅问的位置轻声说道:“上面的……上面的也得罪不起呀!"
跟班的也不问掌柜的上面的是谁,说着:“我倒是要看一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占了赵爷的雅间。”冲了上去。
不一会儿,只听“哎哟”两声,人便从二楼顺梯子滚了下来。另一个跟班冲了过去,扶住他忙问:“二弟,是谁打的你?"
那二弟捂着被打的脸,眼神里带着惧色轻声说道:“大哥,是府衙里的师爷打的。"
那叫大哥的有点难色的看着赵爷问道:“赵爷,怎么办?”
那赵爷不假思索朝门挥手说道:“来日方长,先回去。"
那三人一溜烟消失在门口,酒馆内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王江月他俩的邻桌上坐了俩个中年男子,俩人都喝了不少,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赵大公子平时那么嚣张,想不到今天灰溜溜的滚回去了。”
另一人点点头说:“还不是遇到了他的克星师爷,那师爷可是能文能武凶煞得很!听说他俩为争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师爷差点要了赵爷的命。”
按照昨天的约定,王娇娇和李应天在王家庄外路上等小翠。不一会儿,小翠就和丈夫李苍松来了。王娇娇面带惊喜道:“李捕快也来了。"
“嗯,今天告了个假,和小翠一起来祭拜一下王老英雄,昨天你俩走和,小翠跟我讲了王老英雄的许多事迹,我觉得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侠义之士,值得我祭拜。小翠也跟我讲了你们王家遭遇的不幸,希望自己能帮到点什么。”
李苍山的一番话,感动了王娇娇,她动情地看着俩人说道:“谢谢苍山兄弟,看来小翠真是有福气,找到了有情有义的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小翠一听,坚定地点了点头。
四人祭拜好王铁山就回了王家庄,小翠就像回了娘家,拉着李苍山径直找王夫人请安去了。
王夫人就像见到了远嫁的闺女归来,热情的拉着小翠的手拉着家常,回忆着种种往昔。
家境不可与往日相比,下人少了许多,娇娇和李应天也去后厨帮忙,忙了半天总算做出了像样的一桌饭菜来。
王江月俩人真是掐得准,大家刚坐下,还没动筷子,就来到了。
王江月一见李苍山便觉得似曾相识,刚要开口打招呼,小翠便站起来先开口说道:“见过三少爷。”王江月点了点头。
小翠又指了旁边的他说:“这是我丈夫李苍山,在县衙里当捕快,是我带来一起祭拜老爷的。"
王江月隔桌抱拳说道:“谢谢李兄来祭拜家父,以后希望小翠你俩常来家中坐坐。”
李苍山也起身抱拳说:“王家待小翠如家人,今后一定会多有叨扰!”
因为初次见面,彼此客套了一番。几杯酒下肚,拉近了不少距离。从言谈之间,看着李苍山怎么看都不像一名普通的捕快。健谈、沉稳,虽是官府中人,却痛恨官府的腐败无能,同情受苦大众。对王家的遭遇愤愤不平,并承诺自己会在暗中帮他们调查真相。
看得出李苍山对大伙几乎掏心掏肺了,可是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家都有着警惕性,说话间掌握拿捏着分寸,适可而止。
大家相谈甚欢,都有点喝高了。约定了再聚时间。王江月吩咐杨伯套了马车,送小翠俩口子回去。
送走了小翠他俩,大家又重回到桌子上。李应天就问王江月:“你是怎么看李苍山这个人的?"
王江月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这个人还真是有点难琢磨,看他眉宇间,气度非凡。言谈举止也不俗,可他表面身份又是相当普通。他同情受苦人,又愿意帮我们,这样的人,不是大恶人,就是大善人。以后多加交流、注意,也就有答案了。”
他一说完,王娇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俩有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