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遮挡物,三人完全暴露在箭支的射程。幸好当初王江月和李梅曾针对这样的场景演练过,俩人快速移动,相互配合。李梅负责防,而王江月则迅速寻找弓箭的发射点,并用暗器还击。
射箭之人往往以为对方是囊中之物,疲于防范,而无还击之力。所以只顾进攻疏于防范。“哎哟”声不停的传来,随之射来的箭只越来越少,王江月的还击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蒙面人有些恼羞成怒,挥剑冲向二人。王江月为了争取到防守时间,用力一甩手,石子便飞向蒙面人,蒙面人为了避开暗器,不得不从进攻改成了防卫,俩人便有时间做出迎敌的准备。
三人的搏斗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酒仙的内伤不曾痊愈,他盘坐在那里,认真地观察着对方的招式,希望能发现对方招式上的弱点,好帮助王江月俩人得到突破。
王江月和李梅这段时间研习了三本武功秘籍,武功有了突飞猛进,可毕竟实战经验太少,所以有些招式成了花架子,华而不实,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这是一场高手之间你死我活的博弈,稍有差池,输掉的可是性命,所以每个人都必须拼尽全力。蒙面人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酣战良久,面对两个高手,依然应付自如,没有乱了方寸。
王江月俩人也越战越勇,虽然个人功力略显逊色,但俩人进攻与防范配合默契,所以不曾处于下风。
酒仙专注于寻找蒙面人的薄弱环节,放松了对周边的警惕,一只箭从后面飞来,冰冷的插在他的后背,穿透了心脏。酒仙凌空一掌,放暗箭的人便从树上应声坠落。
李梅叫了声:“老哥!"便从打斗中跳了出来,冲向酒仙。
李梅扶住酒仙,忙问:“老哥你怎么样了?”
酒仙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太大意了,看来我不行了,帮不了你俩了,记住我的话,不要让秘籍落入别人手里,用你俩新创的第十招可能胜了他。”话一完,口吐鲜血,断了气。
一股巨大的悲痛向李梅袭来,但此时她不能够嚎啕大哭,否则,非但于事无补,还会让王江月分心。她强忍住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身投入到搏斗之中。
王江月担心着酒仙的伤势,在进攻和防守的间隙里忙问道:“老哥怎样了?”
李梅淡定回道:“没事,用第十招。"
王江月一听心里明白,这是酒仙认为可以攻破对方的招式。可是任何招式的使用都需要一个恰好的契机,滥用或生搬硬套只会适得其反,造成严重的后果。
王江月他俩一直寻找机会,可蒙面人似乎懂了他俩的心思,始终没让他俩得逞。刀光剑影之间,彼此都在寻找对方的弱点和破绽。
趁李梅与蒙面人缠斗之际,王江月迅速的抓了兜中的石子捏在手中,在李梅攻上的时候,王江月向他的胯部甩去,这样做虽有些下作、不道义,可是对敌人仁慈,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石子击在蒙面人的肚脐下方,他“哎哟"一声,弯了一下腰,李梅趁机用力振飞了他手中的剑,王江月不失时机,用尽全力跃起,双脚重重的落在蒙面人的前胸,蒙面人飞出去了好远。俩人不敢有所懈怠,上前两步,运功施展出“隔空打狼”的狠招,那蒙面人刚站稳,突然间一股巨浪袭来,左右胸各中一掌,又飞了出去。
蒙面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作殊死搏斗,可是一用力,一股热血涌上来,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儿瘫倒在地上。
王江月俩人持剑走上前,剑锋挑开了蒙面人的纱巾,露出了一张痛苦地抽搐着的脸,看得出年纪稍长于俩人,三十左右的样子。
王江月喝斥道:“你道底是什么人?来此山谷有何目的?”
未等蒙面人开口说话,一股巨浪从俩人的背后袭来,俩人心知不妙,可是转身出掌御浪显然不可能,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王江月用力推开李梅,让她离了巨浪的冲击范围,而王江月则被巨浪击中,飞出去了好远,巨浪的后面跟着白衣蒙面女子,在蒙面男子面前停下,弯腰抱住他,然后起身飞离而去。
李梅顾不上去追他们,快速奔向王江月,王江月正挣扎着爬了起来,李梅扶住他急切的问:“江月哥,你伤得重不重?”
王江月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轻伤。”王江月说着转动了一下全身,并没有明显的疼痛感,于是舒了一口气。
李梅见王江月并无大碍,悬着的心落了肚。两人查看那几个放暗箭的人时,意外地发现他们都死了,致命的并不是王江月的暗器,而是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口深深的剑伤,伤口均匀,显然是锋利的剑锋所致。
李梅看着伤口发问:“是谁那么狠心杀害了他们?”
王江月不加思索的说道:是他们的主人。”
“主人还要杀害自己的人?"
“嗯,这是事先设计好的,无论失败还是成功,他们的结局是一样的,他们的主人不想把这里的一切消息传到外面去。”
李梅不依不饶的劲又来了,又问道:“为什么呀?”出口后她捂了一下嘴,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王江月。
王江月也没有发脾气,耐着性子回道:“怕三本秘籍书的事传到江湖后,将来招惹祸端。”
看着他们的尸体,王江月突然想起酒仙,于是忙问道:“老哥呢,老哥怎么样了?”
李梅垂下了眼帘,鼻子一酸,泪儿夺眶而出,带着哭腔回道:老哥死了,他老人家去了。”
王江月疯狂的奔向酒仙的尸体,抱住他后使劲的摇晃着他并呼叫着:“老哥!”可是酒仙他再也没能睁开眼睛向他要酒喝了。
李梅站在身旁,想起酒仙的各种好,也潸然泪下。
他们给酒仙选定了墓地安葬了他,也挖了一个大坑,把那些弓箭手合埋了。他俩心里明白,一个人,在世时无论做了多大的孽,死了也不能抛尸荒野,埋了才是入土为安。
俩人跪拜在酒仙的坟头前,为他倒上了酒,也摆上了他心爱的酒筒,这一生除了武学,他最钟爱的恐怕是这酒了,没有酒的日子他是过不下去的。
他俩来到这里遇到酒仙,是他俩的造化。酒仙虽然没有手把手的交过他们,但每一招一式都受过他的指点。特别是他俩自创的拳法中,融入了酒仙的许多武学智慧和精华。
给他叩了头,条件有限,所以只能省略了一些仪式和礼节。
他俩回到茅舍,在酒仙常坐的位置摆上了一筒酒,然后各自开了一筒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