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的答复让俩人十分诧异,怎么会是这样,看着酒仙模样并不傻,怎么连自己怎么来,从何而来都不知道。可他也是认真回答的呀。
李梅醉意浓浓的甩了甩手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老婆孩子?"
酒仙敲了敲脑袋后认真的回道:“这点我敢肯定,没有。”
李梅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自个儿举起筒竹猛喝了一口。
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当李梅醒来时,外面正下着雨,酒仙和王江月正坐在火塘边取暖聊天。
只听酒仙说道:“我的记忆对过去是一片模糊,只是我从小痴迷练武,家父为我请过不少武师教我武功,他也叫我死记祖传酿酒配方,不愿意记录在纸上,怕落入外人之手。
我们家酿出来的酒,多半被官家收去,上贡给了宫廷。
家里也为我物色过不少妙龄女子,可我痴于武学,哪有心思成家立业呀。
有一天,我明明睡在自己床上的,可是第二天醒来,却莫名其妙的就在这里了。火塘上烧着火,炖着肉,却不见主人,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了食物就去山上狩猎。可茅舍的主人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田间的稻谷熟了,我就去收割,然后我根据祖传酿酒秘方酿酒,每天吃肉喝酒也是蛮自在的。
其实我在外面辛苦学得的武功,原来都是皮毛。来到这里不到三个月,我就在床铺的草席下找到了几本武功秘籍,没事时照着秘籍苦炼,不知是我功底好,还是有其他原因。我的剑术、轻功、拳法都有了突飞猛进。
这里看似与世无争,但也不是无忧无虑的,那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慢慢的侵蚀整个人,没人跟我对话,我就跟花草树木、星星月亮对话,也常借酒消愁、借酒跟自个儿对话。
你俩下来的那条路是我凿给别人的,希望有人下来陪我,可是除了你俩,没人成功过,摔下悬崖的,我会帮他们收尸安葬。至于我自己,根本用不上那条路,我使用轻功,只需半道上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到达崖顶。我试图过离开这里,可是,当我行走在街头时,发现自己已经不适应外面的世界了,我也记不得回家的路,忘记了我的家人的面孔,只好又回到了这里。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进来时是二十多岁,如今头发胡子都白了。”
酒仙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却像是在讲别人家极其平常的故事,没有更多的伤感情绪。王江月和李梅听着,心生怜悯之心。他的前半生模模糊糊,后半生却是孤独寂寞,失去了平常人的许多乐趣。上天似乎给了他一些特殊的东西,却剥夺了他做正常人的权利。
听着听着,李梅鼻子一酸,便莫名的抽泣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控,李梅便抬起竹筒猛喝了一口。俩人见状,都不约而同的把手伸向了竹筒。
杨伯三人等了一些时日,王江月和李梅还是杳无音信,叫他们三个干着急。北上吧,路引和进京赶考的文书凭据都被李佳豪他们悉数收去,说不定他们已罗织了一些罪名,早已上报了刑部,等待他们的是一张网。往回赶吧,又怕王江月和李梅误以为他们北上去了,一路跟着上去,留在这里又入不敷出,没了盘缠,才是最为难的。
被逼无奈,李应天便去找了掌柜的,说他们正等人,一时半会走不了,盘缠不够了,让掌柜的给一份活做,不要工钱,只要给他们三人吃住就行。磨破了嘴皮掌柜的勉强同意试用三天。于是李应天整天就在后厨劈柴,每天从早干到晚。手上都起泡了,让人看了好不心疼。三天过后,掌柜的也没有叫停,于是李应天每天干活,王娇娇和杨伯则盯着大街小巷。
李梅也干脆来到火塘边,三人一边吃烧烤一边喝酒聊天,直到天灰蒙亮,酒仙才提出与他俩对练一下拳脚,王江月和李梅欣然答应。
三人出了茅舍,酒仙站在前方,要他俩一起上,俩人也想试一下酒仙武功的深浅,所以也没有更多的客套,俩人挥拳就上,结果俩人都扑空了,前面的酒仙没了踪影。俩人急转身,酒仙笑呵呵的站在身后,俩人不服气,又使了一招,还是连酒仙的衣袖都没碰到。
王江月和李梅都使尽了拿手的招式,可是酒仙只是双手抱肚着躲闪,并没有使出一招半式。看到气喘吁吁的俩人,酒仙进屋抱了三个竹筒,分别丢给他俩各一筒,自己抬起竹筒猛喝了一口,坐在石头上说道:“在外人面前,你俩的武功也算是上乘的了,可在我面前你俩什么都不是,因为我的速度比你们快了十倍之多。”
王江月边喝酒边竖起大拇指点赞酒仙,擦了擦嘴边的酒水后说道:“你这也实在太快了,一出招就不见了踪影,我俩何时练到你这样的速度呀?"
酒仙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武功的招式并不重要,当你移动的速度足够快了,所有的招式都是花架子,当别人出招时,你可以用快速移动击中你想击中的任何部位,没等对方反应你又可以移到安全的位置。你俩都是有功底的人,应该用不了几年吧!"
一听最后一句,王江月耷拉着头轻声说道:“我还以为十天半个月就可炼成了呢。”
虽然他是压低声音说的,可酒仙还是听的真切,马上回道:“小兄弟,这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成功,想要学到任何本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接着他们三人又对练了剑术,也是差在速度上,到了最后,手中的剑都被酒仙挑飞了。酒仙笑着说道:“如果我出剑刺你俩,从头到尾,你俩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百多个洞了。”
王江月佩服得五体投地,又竖起大拇指给了酒仙大赞,并说道:“我王江月学不到老哥的这身本领,誓不为人。”
酒仙却笑呵呵地回道:“小兄弟,话不要说得太满,每个人的能力和天赋禀性不一样,你若习得六、七成,怕外面的世界里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也是。”
王江月应了声,但心里却有一股不服劲:凭什么只能学六、七成!
酒仙看着他俩累得样子,也就没有提出比试轻功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