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跑出去一大截后,迅速的牵出藏匿在路边的马匹,俩人同骑着一匹马继续向南方向跑去,官兵也在后穷追不舍。
奇怪的的是父亲没有让马全速奔跑,似乎故意缩短彼止的距离,当对方看得见他们时又策马扬鞭,把对方抛得远远的。
刚拐过一个大急弯,父亲却勒停了马,俩人下马后,父亲在马背上使劲抽了一鞭,马就自个儿疾跑而去。
父亲拉着王娇娇的手,钻进一条有些模模糊糊的羊肠小道,走了一段路,便有一匹马,父亲解了绳索,俩人骑上马小跑在崎岖的小道上。而这条小道的方向刚好与追兵的方向相反,马也是父亲白天就准备好了的。
王娇娇坐在父亲的背后,心中有些感慨,父亲做事常常是深谋远虑,滴水不漏,刚刚就上演了个"金蝉脱壳。”
天灰蒙亮的时候,追兵们看到一匹马在路边吃草,便下马四处搜查了一番,结果一无所获,牵了马悻悻离去。
王铁山父女翻越了几道梁子,站在山顶,便可见曾关押王娇娇的客栈远远的抛在了身后。于是俩人稍作休息后前往官道,毕竟官道平坦些,好追上王江月他们。
而此时,在王家庄,王景明正悠闲的喝着早茶。这段时间,父亲已出远门,他坐镇家中的感觉挺好的,做啥也不用顾忌什么,最主要的是趁父亲不在,想做出点模样,让父亲回来后另眼相看。
他闭目冥思,该从何入手,才能使自家锦上添花,变得比以前更加昌盛繁荣。他想到了平时机灵古怪的杨竣,杨竣是杨伯之子,跟自己一起长大,是他的跟班。
他叫了两声:“杨竣!杨竣!”杨竣应着小跑进来问道:“少爷有事吗?”王景明立即起身说道:“陪我去喝酒。”杨竣听了一愣,回道:“少爷,现在还早呢,老夫人知道了又要说你了。”“不让她老人家知道不就行了吗?我有事跟你商量,你就别啰嗦了。”说完径直走了出去,杨竣无奈的尾随其后,心里想着,要是老爷在的话你也不敢如此的了。
平时父亲对他管教极严,总是以未来王家庄继承人的标准要求王景明,所以妓院、赌场、烟馆他从来不沾边,甚至是出去喝点酒都不敢在热闹的地方,生怕传出去被父亲知道了。
今天也不例外,选了个僻静的小馆子,炒了几个下酒菜,俩人便畅怀开饮了。几杯下肚后,王景明把自己的想法跟杨竣全盘托出,希望杨竣能为他出谋划策。杨竣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天后说道:“少爷,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管理,到钱庄、店铺转一转,查一查有什么漏洞,如有便补上去,至于做生意等老爷回来后可以跟他学着做,这样更稳妥些。”
王景明听后愤怒的骂道:“我叫你帮我出赚钱的主意,而不是教训我,你真是太没劲了。”杨竣知道主子的秉性,只顾着劝酒,没再更多的言语。
快到晌午了,俩人都有些微醉了,相互搀扶着想从后门溜进去。杨竣用身子撞了一下门,谁曾想门在里面拴了,只好用力敲打门,千呼万唤始开门,然而站在门前的却是一脸严肃的老夫人,俩人心虚得有点蔫了,不敢言语的进了门,回房休息去了。
王铁山父女进了镇子,这是一个比较繁华的镇子,王铁山领着女儿在裁缝店里订做了一套男装,付了双倍的工钱,这样可以早点做好。在附近找了一个小吃馆,边吃东西边等衣物做成。
当他们着装上路,旁人便无法看出他俩是父女,更像是哥俩。他们各骑一匹马,向北痴飞而去。
他们约定好的三省之界,并非是善良之地,是三不管的地界。各种恶势力的繁洐生息之地,各地方的官府想管又管不了的地方。
父女俩来到约定好的悦来客栈,刚进门,便见王江月他们刚要吃饭,于是走了过去。杨伯招呼店小二添加两副碗筷。
大家正吃饭间,突然来了四个官兵,用凶神恶煞般的眼光扫视着每一桌子的人们,在里屋转了一圈后在空桌边落坐。显然他们正在寻找女性钦犯,好在王娇娇女扮男装,没有被识破,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去理会,显得极其自然,自顾自的吃喝。
官兵们大声吆喝着点了一桌子菜,埋怨着差事的清苦。其中一人敲击着桌子吼叫店家的怠慢,掌柜的慌忙跑来道歉应承着,没想一官兵大打出手甩了一巴掌,说再不上菜就烧了客栈。初出江湖的王江月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想要与官兵评理,旁边的杨伯按住了欲起身的他,而这个举动恰巧被一官兵看到了。他傲慢的站了起来,提刀走了过来,举起刀放在王江月的肩上并说道:“小子,是不是不服气?”
王江月怒火中烧,正欲回应,一旁的杨伯伸手捏住刀背轻轻移开,并陪笑着说:“官爷,我家少爷年轻气盛,不懂事,请官爷多包涵!”
不曾想那官兵盛气凌人,把刀一挥放在杨伯脖子上并说道:“老家伙,看来不放点血你是不罢休了。”说罢用力压了一下刀,杨伯还是伸手抓住了刀背,不温不火的说:“官爷,事不过三,你这样随意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不是件好事情呀。"说完一用力,刀就断了。顿时,那官兵脸变得苍白,提着半截刀悻悻离去。杨伯笑着说道:“官爷,你这把刀刚火不怎么样嘛!”说完一挥手,半截刀便飞插在不远处的柱子上。
那几个官兵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便都不出气了。其实,杨伯的武功不亚于王铁山,从小和王铁山一起练武,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感情却胜似亲兄弟,每次王铁山出门都把他带在身边,多次为他挡刀,有着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