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内阁下令封锁帝都了?”
潜龙密谍老大双眼瞪着身前的密谍,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不出该说什么样的话。
郁闷了好一会,他才恨恨的来了句。
“这是哪个卧龙凤雏想出的‘妙策’?”
“封锁帝都?内阁的这群白痴,以为古溪是谁啊,还跟你们玩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套?”
“真特么无语。”
连他们潜龙密谍都知道这个道理。
偏偏内阁那群老家伙,却一个个天真的很。
诚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在天穹域流传了很久。
但正因为这样,大多数人都不会押宝玩这套。
这意味着,一旦被人识破,将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之中。
而古溪是何许人也?
这是个从来都喜欢谋定而后动的主。
他不动则矣,动必雷霆万钧。
可以说,眼下封锁什么帝都,黄花菜都凉了。
人家古溪弄不好都已经远遁千里之外都说不准。
“行了,别管什么内阁。”
“咱们按既定计划行事!”
“尽快赶往博阳边境,然后封锁边境,务必不能让古溪走脱了。”
密谍老大凝声说道。
一众潜龙密谍闻言,纷纷躬身应诺。
然后,整个潜龙密谍瞬间开始运转起来。
另一边。
帝宫内阁。
沙旦等人亦在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
“报,阁老,帝都已封锁!”
“报,阁老,帝都周边地区,皆由城卫军接管!”
“报……”
一个个内阁处行走,不断来回传达着信息。
沙旦高坐太师椅,轻抚长须,频频点头。
他对自己这个内阁的办事效率感到很满意。
这才距离天亮仅仅过去了半天时间,内阁的命令便已一一被落实。
“现在就等各地郡县的信息了。”
“若是连郡县都通知到。”
“谅那古溪,插翅都难飞!”
沙旦志得意满的说道。
四周内阁成员闻言,纷纷附和。
“然也,古溪就算在不凡,难道还能和整个博阳对抗?”
“有吾等运筹帷幄,什么古溪之流,早晚都得落网。”
“是极是极,吾觉得别说是古溪了,就算让那学宫叶寻过来,怕也逃不出吾等的天罗地网。”
“叶寻?呵呵,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运气好才窃居高位,如今有吾等执掌博阳,早晚必让那叶寻小儿为吾等阶下囚。”
“此言大善,若叶寻这等乱臣贼子,当有此归属才是!”
一个个内阁卧龙凤雏们,大袖飘飘,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在他们口中,别说是什么古溪了。
就算是学宫叶寻,也不过一黄口孺子,不值一提。
按理说,内阁成员们如此膨胀,作为内阁首辅的沙旦,该出言提醒才是。
但问题是,沙旦就特么吃这套。
在他看来,这就是贤才们自信的表现。
他又何须泼冷水?
时间渐渐流逝。
转眼到了正午时分。
沙旦等内阁成员,用过精致的午餐后,重新回到暖阁内,等待起最新的信息。
“什么?还没找到古溪?”
“五军府和城卫军,可有玩忽职守?否则,帝都早已固若金汤,区区古溪难道还逃得掉?”
“嗯?五军府和城卫军严格执行了内阁的命令?”
“这……那多半就是衙役们没用心办事了。”
“他们有挨家挨户,一一盘查了吗?”
随着最新的消息不断传来,原本稳坐钓鱼台的沙旦,渐渐开始烦躁了。
在他看来,他们内阁下达的命令,已经是完美的不能完美了。
但古溪依旧没能被找到,铁定就是下面办事的人不用心。
否则,不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首辅大人,也许古溪藏着在城郊外呢。”
倒是四贤中的吴能,劝谏了一句。
沙旦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也是,可能古溪并未藏着城中。”
“嗯,那玄衣卫布下了天罗地网,却被古溪逃脱,他显然不可能还在城中了。”
“来人,让城卫军和五军府立马搜索帝都周边。”
沙旦还是很有决断力的,他从善如流,立马下达了新命令。
内阁众人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于是,新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了下去。
……
秦易县。
这是距离博阳帝都约莫百里外的一座小县城。
早已做了伪装的古溪等人,缓步走在县城内。
他们不疾不徐的自县城中央的大道上,迈步前行。
这并非是古溪等人觉得脱离了危险,开始不务正业了。
事实上,秦易县距离帝都很近。
因此这座县城,向来都是以戒备森严而著称。
哪怕没有发生他们叛逃的事情,想要通过这里,也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在马车靠近秦易县之前,古溪等人便已下了马车,选择了步行。
马车的目标太明显,很容易让秦易县的守军给发现异样。
反而步行的话,更容易混杂在百姓中,从而通过秦易县。
“都注意距离,别一窝蜂往城门凑。”
“忠伯,你带两人开道。”
“阿山,你带俩人殿后。”
“其他人随机应变,就算有人被守军识破了,也莫要做无谓反抗。”
“明白没有。”
在即将靠近城门前,古溪朝着忠伯等人低声喝道。
他带的心腹有点多,加起来都快近二十人了。
这显然很不正常。
所以,必须得分开走。
否则聚在一块不仅很容易被守军识破,也更会被一网打尽。
古溪虽然是帝师,但在不能动用武力的情况下。
他现在,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只能靠着伪装等手段,试图通过秦易县。
城门口。
秦易的守军正在严格的排查着来往路人。
这可不是什么特殊情况,而是秦易县守军的日常工作。
没错,秦易县之所以会如此戒备森严,还是当初古溪下达的命令呢。
“路引!”
忠伯带着俩名年轻家奴,刚刚靠近城门,便有一守军沉声喝道。
听到这话,忠伯脸上顿时露出讨好的神色。
然后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路引。
守军接过一看。
“张老三?帝都人?”
“我问你,你一个帝都人,好端端的缘何要南下?”
守军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忠伯一眼,问道。
忠伯闻言,忙赔笑道。
“回这位爷,小老儿带着俩孙子,南下吴沛县探亲。”
“小老儿的幺妹,就嫁在吴沛县。”
“前些天幺妹托人给小老儿带信,说是她孙儿要大婚了,小老儿想这也有好些年没看到幺妹了,索性便带着孙子前去道贺。”
“爷,这没啥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