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府尊。”
约莫在半个多时辰后,古溪战战兢兢的跪倒在范爵面前。
虽然,此刻的古溪一头雾水,压根不清楚府尊招他而来是为了何事。
但能让府尊在大晚上招他入宫,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否则,以府尊的性子,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让他入宫的。
这一点,身为范爵资深走狗的古溪,还是很清楚的。
“且起来罢。”
“本尊问你,玄衣卫可堪一用?”
范爵摆了摆手,目视古溪凝声问道。
古溪闻言,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府尊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他反应很快,忙躬身道。
“回府尊,属下一直在加强玄衣卫的素质。”
“如今不敢说在整个天穹域都能做到无孔不入,但若是专门渗透一地,不管是什么地方,属下保证玄衣卫都能完美完成任务。”
古溪说这话时,显得底气十足。
玄衣卫经过他一个多月的苦心经营,可谓人才济济,在他看来,几乎已经不逊色学宫的绣衣卫了。
玄衣卫能发展的如此迅速,自是他能力出众的体现。
也少不得范爵如今手握十多个大陆,拥有深厚底蕴的缘故。
想想,学宫的绣衣卫,仅仅靠着一个圣师大陆支撑着。
而玄衣卫,却有着十多个大陆的可怕底蕴。
所以,玄衣卫齐平绣衣卫,甚至超过绣衣卫,岂不是很正常?
当然,这一切都是古溪自己的推断。
至于事实是否如此,那就天知道了。
“很好!”
对于古溪的话,范爵感到十分满意。
这才是能替他分忧的巩固之臣嘛。
哪像先前南疆系出身的希宏释等人?
只知道一味的劝谏他行仁政,亲贤臣,远小人,宽待黔首,少纳美女云云。
真特么听着就让人恼火。
还亲贤臣,远小人?
合着你希宏释、段世平之流就是贤臣,古溪他们就是小人?
我呸!
这一世决意走魔师路线的范爵,自然是半点都不待见这样的“贤臣”。
他现在,巴不得麾下都是古溪之流会办事的小人。
这种小人用起来才顺手。
真正能做到替主上排忧解难。
而不像所谓的贤臣……呵呵。
前世洞子时期的他,可吃过不少“贤臣”的苦头。
这一世,自是不可能再犯“错误”了。
“既然玄衣卫可堪一用。”
“那本尊就交代你一个重任。”
范爵目视古溪,说道。
古溪闻言,忙肃容回道。
“请府尊吩咐。”
说这话时,古溪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本被匆匆招入宫时,古溪还在担心,是不是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事情,犯了府尊的忌讳?
以至于让府尊连夜招入宫“训斥”?
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差了。
府尊只是给他安排活儿。
这一点反倒让古溪有些窃喜。
府尊交给他的担子越多,就说明越离不开他。
越离不开他,他自然也能获得越来越大的权柄。
古今权臣的上位之路,莫不如此。
梦想着能权倾朝野的古溪,发现自己在权臣的路途上,走的很是安稳,他心中顿时舒坦了。
“你尽快安排玄衣卫,渗透进学宫!”
“本尊需要尽快得到关于叶寻的一切情报!”
范爵凝声道。
听到这话,古溪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府尊的势力和学宫早晚会撕破脸,这一点已经是很多有识之士的共识了。
无非就是双方何时会碰上,暂时还是个问号。
但野心勃勃的府尊,想要取代学宫的心思,却从未隐瞒过。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范爵麾下才会聚拢到如此多的人才。
这些人才,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取代了学宫的那些人,成为新的既得利益者么。
而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便是古溪。
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府尊会让他渗透进学宫。
事实上,他早就已经在做这样的准备了。
“是,府尊!”
“其实臣下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了,只是没得到府尊的旨意,臣下不敢擅动。”
古溪应诺一声后,又不忘邀功似的补充了一句。
范爵闻言,面露满意神色。
“做的很好,看来本尊把玄衣卫交在你手上,并没有交错人。”
范爵也很适时的夸赞了一句。
这话,让古溪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面对眉飞色舞的古溪,范爵也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
他喜欢看到下属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姿态。
他觉得,只有这样的下属,才有进取心。
才能替他办好事情。
就比如,眼前的古溪。
“既然你已经有所准备,那就尽快安排人手渗透进学宫!”
“但凡关于叶寻的一切消息,不管大小,本尊都要知道。”
“另外,还有几个人,你也让玄衣卫番子,多注意一下。”
范爵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古溪应了一声后,问道。
“府尊,其他要注意的是哪几个人?”
范爵刚刚的话,说的不清不楚,只是简单提及了还有几个人。
但到底是哪些人,却并没有说清楚。
作为此事的负责人,古溪自然要问明白。
否则,万一到时候事情办的让府尊不满意了,吃挂落的还是他。
“嗯……这几人本尊尚未知其姓名。”
“不过,本尊可以大致描述一下他们的样貌。”
范爵闻言,沉吟道。
古溪的问话,让他愈发觉得对方是个办事用心之人,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说大话。
毕竟,叶寻的那些弟子,连他都是头一次“看到”,古溪又怎么清楚。
若不问个明白,反倒有糊弄他的嫌疑。
略一沉吟后,范爵斟酌着说道。
“其中一人,面容俊朗,看着像是纨绔子弟……哦,他身上有种土豪味,你知不知到土豪是什么意思?就是那种喜欢一掷千金的家伙,嗯,这个俊朗少年,就是这种人。”
“还有一人,看着油头粉面,举止轻浮,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感觉,像是一个……喜欢口花花,满嘴谎言,专骗女孩子的人……”
当范爵形容起叶寻众弟子的时候,内心又生出了抓狂的感觉。
但这一次,却不是什么心悸、威胁感之类,而是他发现,这些人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尤其是哪个看着举止轻浮的家伙,更是让他不好描述。
毕竟,这家伙若是用比较现代的词语去描述,或许能准确的描述出来,但偏偏范爵又没法这么说。
这就令人很抓狂了。
古溪听得明显有些懵逼。
他抓了抓头,迟疑着道。
“一个是……纨绔子弟败家子?”
“另一个是……是……小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