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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七之殇(1 / 1)


涂山璟坐在涂山族长的马车里,想着相柳的话。

“我可以替你带一件东西给小夭,但小夭见不见你,由小夭自己决定。”

当时涂山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现在涂山璟却委实有点发愁。

涂山璟每日过手的生意可以再养一支义军,涂山家族坐拥的珍宝也是常人所无法想象。

但坐拥宝山,富可敌国的涂山璟却不知该拿出什么,才能让小夭收到之后一定见他。

“咳咳。”涂山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主上,医师嘱咐您,切莫劳累,一定要保重身体。”静夜不忍见涂山璟辛苦,小声地劝着。

静夜在心里暗暗憎恨着自己,她竟然瞎了眼,认为防风意映是夫人,大意之下放松了警惕,让涂山璟中了毒,她只想以死谢罪。

涂山璟看出了静夜的自责,缓声说道:“不怪你们,是我没有与你们说清楚,我应该早点揭穿防风意映,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涂山璟中毒之后,终于决定不再对防风意映留情。他上次找了法力深厚的狐妖复盘当日防风意映算计他的情况,可惜的是,并没有得出有力的结论。

此时,涂山璟已经有了新的主意,他决定一定要把涂山瑱是谁的儿子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半个月后,涂山族发生了一件大事,震惊了整个大荒。

涂山族长外出遇袭,新伤引发了旧伤复发,神仙难救。西炎王玱玹派了最好的医师为涂山璟诊治,涂山璟却还是没有多挺几日。

整个涂山族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防风意映和涂山瑱为涂山璟披麻戴孝。

族中一众长老对谁接任族长却产生了争议。大长老认为应当由涂山瑱继任,六长老却坚持涂山瑱太小,应当由涂山篌接任。大长老认为涂山篌曾经发过誓,不与涂山璟争族长之位。六长老却说此一时彼一时,应当为涂山族选出合适的族长。

长老会议不欢而散。

没几日,涂山篌携重礼拜访了大长老,两人之间商议的内容无人得知。但大长老的口风却松了下来。

西炎王玱玹甚至在百忙之中召见了涂山篌,玱玹也对涂山篌的才华十分赏识。玱玹听说涂山族的族长未定,还亲自为涂山篌指了一位美人。

涂山族很多人看见涂山篌与美人同去同归,听说,要不是涂山篌还要为兄弟守制,恐怕孩子都有了。

又过了几日,涂山族又开始传言,涂山篌看中了涂山族大长老姻亲家的外孙女,想要大长老作主,在一年后续娶。

涂山篌对这些传言不置可否,但长老会上,大长老的确不再强硬地否决涂山篌继任的可能性,只是说还要听听涂山璟的未亡人防风意映的意见。

防风意映一开始只是表示由族里作主,可是没过两天,防风意映却变了卦,坚持要涂山瑱继任。

涂山篌坐不住了,第二天就私下里约见防风意映。

两人在隐秘的老地方见面。

涂山篌一见到防风意映,就要将防风意映推倒在床上,嘴里心肝肉的叫着。

防风意映却很冷淡。

“我亡夫尸骨未寒,未来的族长大人还是放尊重点好。”

涂山篌其实也不是急色,他只是觉得在床笫间,防风意映会更听他的话。

涂山篌也不穿衣服,就半裸着和防风意映说话。

“怎么还闹上小脾气了?”涂山篌柔声哄着防风意映。

“我怎么敢,未来的族长大人。”防风意映又一次重重的提“未来的族长大人”几个字,涂山篌终于回过味来。

他坐直身体,一双古铜色的胳膊有力的圈住防风意映,将防风意映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

防风意映还是不抬头看涂山篌。涂山篌点点防风意映的鼻子。

“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防风意映脸色不见缓和。

“我这些日子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和瑱儿?”

防风意映却气笑了。

“为了我和瑱儿?我和瑱儿是你的什么人,敢劳动未来的族长大人。”

防风意映左一句未来的族长大人,右一句未来的族长大人,涂山篌也有点不快,但还是耐下性子说道:“我当了族长,我有的一切不都是你和瑱儿的。”

“这可不一定吧。”放风意映从涂山篌怀里挣脱出来。

“你有娇妻美妾,还哪里能想到我?”防风意映是真的生气了。

“她们和你自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是不是将来我还是见不得人,就算人前见了,我还要向你的妻妾行礼不成?”

“那倒不至于,你也是前族长夫人,不用行全礼。”

涂山篌只是就事论事,防风意映却再也忍无可忍。

“我是什么前族长夫人?你利用我杀了涂山璟,却不愿意让瑱儿继任族长。你不要忘了,涂山璟从来没有碰过我,瑱儿是你的儿子,你却一门心思要抛弃我们母子!涂山篌,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作践我们母子。”

“你说的什么话,谁不知道涂山璟要了你之后才娶了你。”可能涂山篌自知不能给防风意映名份,竟然耍起无赖来。

防风意映大怒,给了涂山篌一巴掌。

涂山篌也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好言劝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否则不要怪我不念过往的情分。”

防风意映惊呆了,她从来没见过涂山篌这样的嘴脸,但防风意映还是想劝回涂山篌。

“瑱儿是你的儿子,他当族长对你我有什么不好?”

涂山篌却嗤笑了一声:“谁知道瑱儿是谁的儿子?”

涂山篌开始穿衣服:“下次大长老问你谁接任族长,你最好想好了回答。”

“你无耻。”防风意映彻底见识了涂山篌的真面目。

“哈哈哈,我无耻,你勾引自己丈夫的哥哥,连自己的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还有脸说我无耻。”

防风意映没想到涂山篌会这么恶毒,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要去族内告发你。”

涂山篌用手挑起防风意映的头,用手拢了拢防风意映的头发。

防风意映第一次没有感觉到情意,而是惊恐的战栗。

“别忘了是谁害死了涂山璟,你猜族里人知道了,会让你怎么样生不如死?”

涂山篌猛的松开手,防风意映再也稳不住身形,一下子跪了下去。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好,我做了族长,自然不会亏待你。”

防风意映像一摊烂泥,瘫在地上。

“至于瑱儿,你说是我的儿子,我就相信,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涂山篌笑着走了。

防风意映却久久不能起身,她倒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只是现在才悔不当初,是不是太晚了。

良久,她拿出一面镜子,如果小夭看见,会发现这面镜子和她的狌狌镜很像,这面镜子却只能录音不能录像,也没有狌狌镜精致,但胜在以涂山家族的实力,可以量产。

防风意映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密会的地点,她差一点摔倒,旁边等待的侍女一把扶起了防风意映,防风意映惨笑着,对侍女点点头。

侍女竟然是静夜。

时间回到五日前。

涂山家族一片愁云惨淡,族长死了,所有人都觉得命运未卜。

防风意映作为涂山璟的妻子,一直尽职尽责地守着灵堂。

一天天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深夜,灵堂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涂山瑱被侍女抱走哄着睡觉了。

防风意映有一颗火热的野心,但她也惧怕一个人在灵堂呆着。

今天的风有点冷,防风意映让侍女去取一件外套来。

侍女走了没多久,防风意映突然非常困,她不可抑制地想睡一会儿。

睡梦中的她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防风意映睁开了眼睛。

防风意映眼前是一团迷雾,她仿佛被什么困住了。

防风意映仿佛看到了涂山璟。

涂山璟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阎王让我今夜带你走,我们在阎王面前分说清楚。”

防风意映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开始哀求涂山璟不要带走她,她的瑱儿还小,还需要她照顾。

涂山璟地声音在迷雾里听不清:“我问你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就饶你一命,否则休怪我无情。”

防风意映开始点头。

“涂山瑱是谁的儿子?涂山璟根本没有碰过你,你不要撒谎,老实交待。”

防风意映开始剧烈的挣扎,但是迷雾越来越大,防风意映只能老实地回答:“是的,涂山璟并没有碰过我,涂山瑱是,是...”

防风意映还在挣扎,明显想保护涂山瑱。

“只要你说实话,阎王就会放过你。阎王什么都知道,不过要你自己说出来。只要你说实话,我会说服自己大长老,让涂山瑱接任族长。”

这句话明显让防风意映心动了,她不再挣扎,她没有想过一个死去的涂山璟怎么让大长老同意她儿子当族长。

“是涂山篌的儿子,我早就和涂山篌有肌肤之亲,我怀了他的孩子,只好设计涂山璟。”

涂山璟的声音更冷了:“那也是你想杀了涂山璟吗?”

“是涂山篌让我做的。”

一阵大力袭来,防风意映失去了意识。

等到防风意映醒了,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旁边站着恶狠狠瞪着她的静夜。

“静夜,你怎么在这?你对我做了什么。”防风意映开始训斥静夜,“你放肆,小心我命人发卖了你。”

静夜却根本不搭理她。

静夜请了大长老来,开始播放一段录像,正是昨夜灵堂的画面。

大长老面沉如水,防风意映开始大叫起来:“这是假的,她们逼我说的,哪里有涂山璟,璟已经死了。”

静夜却上前给了防风意映一个大嘴巴。

“别从你肮脏的嘴里说出主上的名字!”

防风意映捂着脸:“你竟敢,你竟敢打我...”

静夜却不再理会防风意映,她请示大长老以后,开始带人进来。

防风意映一见来人,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静夜先是带来了防风意映的侍女,又带来了行刺涂山璟的人。防风意映以为他们已经被愤怒的涂山璟的侍卫当场杀死了,没想到全部个个都不成人形,显然受尽了酷刑,然后又被带了进来。

静夜狞笑着看着防风意映,意思很明显,就是防风意映不老实,就让她变得和他们一样。

防风意映本来没有害怕,但是随着她听到她侍女的证言,证明她和涂山篌有私情。其他人证明暗杀涂山璟是她指使的,外加还有之前那个灵堂的视频。

防风意映还是害怕了,她跪在大长老面前,苦苦哀求大长老看在涂山瑱的面上,饶她一命。

静夜一脸嫌弃,但还是遵守主人的嘱咐说道:“只要你能拿出涂山篌是涂山瑱儿子的证据,我家主上可以饶你一命,并且可以保你的儿子一生荣华富贵。”

防风意映突然问道:“涂山璟没有死?”

静夜不屑地看着防风意映:“你说呢?”

“昨夜真的是璟?”

静夜嗤之以鼻:“你这种人也配主上出马?昨夜是我。”

防风意映更加害怕了起来,她想起了涂山璟奶奶的话:“我的璟,是最聪明的人,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当族长了。”

以前,防风意映一直以为那是一个老太太的炫耀之词,现在才发现老人家的目光的锐利之处。

防风意映却苦笑着摇头:“涂山篌非常谨慎,我没有...证据。”

静夜更加鄙视地看着防风意映:“就你这种斤两也敢算计主上。”

静夜压下心中的鄙夷,在防风意映的耳边悄悄地吩咐起来。

防风意映被带走了。

静夜给了大长老两面镜子,一张是昨夜灵堂的录像,一张是今天的录像。

大长老沉吟起来:“族长什么意思?”

静夜甜甜地笑道:“族长说,大长老最是慧眼如炬,一定能看到这件物事的商机,族长说交给大长老的孙子,一定能给族里带来新的收益。”

大长老面露慈爱:“族长自小聪慧,现在越发了不得,我自然一切都听族长的。”

静夜恭敬地送走了大长老。

时间回到现在。

静夜一招手,密室里又飞出来很多面镜子,而那些镜子和防风意映手里的不同,还在不停放着涂山篌袒胸露乳的样子。

静夜似笑非笑地看着防风意映:“还算你老实。”

防风意映想到了涂山璟之前万事不在意的样子,自己原来很是鄙视涂山璟什么都不争不抢。

原来,涂山璟才不愧是涂山家族的掌舵人,他的可怕之处,她现在才体会到。

只可惜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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