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浑身不自在,林四月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送我回家吧,我可能是被气着了,回去躺会儿就好了。”林四月拉着木天佑的手软乎乎的撒娇。
林四月这会儿很想被某人抱着,可她还是努力支撑着尽量自己走,只让某人扶着她。
木天佑的意思是对四月的身体做个进一步检查,他知道自家媳妇是个有胸襟,心理素质很好的,不至于被陈英给气成这样。
林四月坚持要先回家,木天佑只好先依着她。
至于风波制造者陈英早就已经趁木天佑抱着林四月去急诊室的空,她脚底抹油流走了。
至于那些单纯只是看热闹的,或者是想趁乱搞事情的也都陆续的散去了。
木天佑先带着林四月去休息室缓缓,给她喝了点儿水。
木天佑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了林四月的脉上。
喝了点儿水后林四月觉得比之前稍微好了些,但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她看到某人给自己把脉的时候眸色越来越深,禁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天佑哥,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木天佑收脉后才道:“我摸着像是喜脉,可又不太像。我看你先在医院休息,等下做个检查。”
林四月下意识的摇头:“不如请二爷爷给我摸摸。”
木天佑觉得请苏老先给四月看看也行。
中午苏老不回家吃午饭的,他都是在医院吃食堂,然后吃饱喝足了后去休息室午休一下下。
苏老在齐鲁医院。
木天佑直接把电话打过去。
苏老接到电话后顾不上午饭还没吃完,他忙出门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送他去了省立医院。
苏老在给林四月摸完脉后稍带喜色的说:“怪不得天佑摸不准呢,月份还太浅了,加上四月的身体太弱了,若不是有经验的中医肯定摸不出来。月丫头啊,你先回家休息,等过个一个来星期再来医院做个检查。你的身体太虚了,最好到时候在医院打个保胎针,这会儿还不是时候。这会儿也不用吃啥补药,先稳稳当当的度过这段时间再说。”
从脉象判断林四月的身孕还不到一个月,很可能才有了,只是脉象太微弱了。
确定自己怀孕的可能很大,林四月先是有些恍惚,然后经不住喜极而泣。
木天佑也欢喜的跟什么似得,他不知道咋表达此刻的心情,激动的在那直搓手。
苏老笑看着这对被意外之喜给高兴傻了小夫妻,乐呵呵的说:“当初我就说过一年半载内你们俩就能如愿,我老头子是不打诳语的。”
“是是是,我知道二爷爷您最厉害了。”林四月笑着跟苏老撒娇。
旋即,苏老就回他自己的工作单位继续吃没吃了的午饭了。
木天佑把林四月送回家去。
只是木天佑没告诉家里四月可能有身孕了,打算等彻底确诊了后再告诉家里。
晚上苏老回来也没提四月疑似怀孕的事,家里只当四月被陈英给气着了。
儿子曾经的烂桃花又跑来闹幺蛾子木永和跟叶婉容也很无奈,他们到是没插手,让木天佑自己解决。
陈英这边过了风平浪静的一个晚上,次日理发店才开门就遇到了几个穿着喇叭裤,花衬衫,或染了黄毛,或胳膊上有刺青的年轻人。
为首的是个头上地中海,看不清具体年岁的花衬衫男子,他粗壮的手臂上左右各有一个刺青,左青龙,右白虎。
“你们的店开张也有一阵子了,钱也赚的够够的了,是不是该交保护费了?”为首的男子用白眼仁瞅了瞅店里的一众人等。
他的大眼珠子着重在那穿着旗袍,开叉开到膝盖上的年轻女子身上瞄。
陈英是个有一定江湖经验的,她知道这些收保护费的混混自己不能跟他们硬钢,除非有背景。
于是陈英笑吟吟的到了带头的那个混混面前,笑吟吟的说:“不知这位大哥咋称呼呢?我们是小本买卖,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啊。这样吧,只要大哥肯放我们一马,往后弟兄们来这儿剪头发,洗头什么的我们给免费。”
为首的男子把眼睛一瞪,露出骇人的凶光,很不耐烦的说:“啰嗦什么?五十块保护费马上交了,你们店里相安无事,如果继续跟老子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小娘们儿,你可听好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我壮哥的名头。
但凡是交给我保护费的,都能平平安安的,不乖乖交保护费的是什么下场你随便打听就知道了。”
壮哥的狗腿子们开始给他们的老大威武助威,一个个的都撇着嘴,斜瞪着眼,拳头捏的咯咯之响,瞧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店给拆了。
陈英本以为对方顶多要个十块八块的保护费呢,撑死了二十几,没想到壮哥一开口就要五十块。
虽然理发店各种收入加起来每天挣不少,但陈英可不愿意白白便宜了外人啊。
她是乐意花钱买平安,可不代表她就肯当冤大头啊。
陈英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上前笑着要去拉壮哥的胳膊,嘴里娇滴滴的说着:“壮哥,五十块真的太多了,我真的拿不出来啊。二十块您看行不?我们这儿不光能剪头发,洗头,姐妹们按摩的手艺也不错呢,保证能把兄弟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接着陈英就对店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郎们使眼色,她们一个个都娇笑着把壮哥等人围了起来。
若是平常的话壮哥这帮人早就被迷的找不着北了,可壮哥是带着任务来的。
壮哥不客气的把离他最近的陈英朝一边一推,接着便对早就心猿意马的马仔们招呼:“他们不肯乖乖给老子交保护费,还愣着做什么?”
那帮马仔们得了壮哥的命令,他们这会儿也不敢再想入非非了,直接撸胳膊,挽袖子准备给不识好歹的理发店老板一点儿颜色瞧瞧。
顷刻间之间,整个理发店被砸的稀巴烂,陈英等人不光被这帮家伙吃了豆腐,一个个都被磕的不是这儿伤了,就是那儿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