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刘兰香嫁给炮哥刘家二老嘴不放心的就是炮哥在外面偷吃,再就是怕他有天会进去。
林四月把刘家二老的担忧和顾虑,以及他们许诺的嫁妆如实的告诉了炮哥。
炮哥拍着胸脯保证:“我往后跟兰香结婚了,我就有家了我还出去偷什么?至于违法乱纪你们更不用担心了,我肯定不会啊,我可不希望我儿子有个有黑历史的爹。”
说完这些炮哥把一个大油纸包朝林四月一递:“大媒人辛苦了,快吃一口卤猪蹄补补,还热乎着呢。”
林四月没跟炮哥客气,直接把油纸包接过,打开一看里头并排两个卤猪蹄。
就在林四月准备拿猪蹄啃的时候耳边传来炮哥的声音:“天佑说你爱吃这个,我就给你买了,我够意思吧?”
林四月笑着点点头:“没想到炮哥这么心细呢,我猜天佑哥只是随口说过我爱吃猪蹄子,你就记下了。往后你不需要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把兰香姐的事都记在心上就是好同志了。”
接下来,林四月从中牵线安排炮哥跟刘家人一起在群星酒店吃了个饭。
刘兰香特意把女儿康康从特教学校接了过来。
已经九岁多的康康长得越发水灵了,人也格外开朗了,跟猜从张家离开的小萝卜头简直是判若两人。
正因为女儿的变化才使刘兰香痛定思痛,反省,成长。
刘兰香知道自己好了,女儿才会好。
女儿的不幸果然是张家人造成的,跟她这个做妈的不争气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炮哥把一个漂亮系了蓝色蝴蝶结的粉色洋娃娃朝康康递了过去,语速缓缓的说:“康康,这是叔叔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康康通过唇语明白了炮哥的意思,然后笑着把洋娃娃抱在怀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欢喜。
这两年炮哥总是在刘兰香面前晃,康康早就对这个孔武有力的叔叔印象深刻了。
“叔,婶儿,你们尽管放心的把兰香跟康康交给我照顾。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她们娘俩就饿不着。”炮哥为表诚意竟然把他这些年的积蓄都拿出来放在刘家人面前。
钱存在两张存折里头,一张定期存折,一张活期存折。
两张存折的钱加起来有个几千块。
这可是八零年啊,工人平均工资才三十左右,谁如果能有几千块的积蓄绝对是有钱银啊。
炮哥把存折放在刘家面前不是炫富,而是让刘家人放心。
男人的经济实力是最直接证明他能让未来妻子能过好日子的方式。
某些想空手套白狼的男人总盼着有女人不图他一分钱就嫁,若女人一提钱就说物质。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白占便宜。
鸟雀娶雌鸟回家还得提钱搭个窝呢,某些想吃白食还耍横的人类真的不如鸟。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刘家认可了炮哥这个准女婿,康康对咬给她当爸爸的叔叔也不排斥。
接下来,炮哥跟刘兰香就在亲人的见证下订婚。
炮哥给了刘兰香千里挑一的彩礼钱,又给她买了金戒指,金耳坠子。
炮哥希望过年不再孤孤单单的,所以春节之前俩人就会把婚给结了。
刘兰香二婚嫁的比头婚还好,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亲戚们都替刘兰香高兴,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腊月十八,刘兰香跟炮哥在亲友的见证下举行了热闹而传统的婚礼。
炮哥的亲爹还活着,但是他不许对方来参加婚礼。
疼爱炮哥的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
炮哥在婚礼上热泪盈眶的说:“我从小就没了妈,爹有跟没有也差不多。爷爷奶奶走了以后,我就成了没家的野孩子。从今往后我有家了,有温柔漂亮的老婆,还有聪明可爱的闺女,还有了爹娘,我王大坤总算是个有家的人了。”
炮哥的话令在场的很多人都红了眼眶。
刘兰香的眼眶也微微泛红。
刘兰香知道火炮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自己也吃过苦,两个泡在苦水里的人到了一起若能相互疼爱,扶持的话,往后的日子应该就只剩下甜了。
贴满大红喜字的婚房里,炮哥把自己的全部家当交给刘兰香:“媳妇,往后这个家就是你说了算,我啥都听你的,我如果不听话你就不许我上炕。”
刘兰香的脸微微一红,嗔道:“正经点儿,别动不动说上炕什么的。”
炮哥嘿嘿笑着搂住刘兰香的肩膀:“在自己的媳妇面前太正经干什么?往后你不许再叫我火炮了,这是我的小名儿。你叫我大坤,或者叫我孩儿他爸。”
刘兰香:“我觉得火炮这个名字挺好听啊,响亮,喜庆。要不我也跟他们似得叫你炮哥?”
“别别,你还是叫我火炮吧。”炮哥笑着把刘兰香束在怀里,不知不觉俩人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房间里的春意缓缓散开。
新婚夜,炮哥跟刘兰香没少折腾,主要是炮哥馋,抓着人不放。
天快亮的时候俩人才睡去。
想到自己总算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灯火可亲,三餐四季的生活,炮哥就兴奋的想飞起来,接下来他即便在梦里嘴角也在微微上扬。
流浪半生,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家,多么温暖,安逸的字眼啊。
有房子不等于有家,房子里有温暖的灯火守候,可心可爱的家人陪伴,才算是真正的家。
眨眼间就要过年了。
这个年木家是不能团圆了,木天佑在国外,家里少了他这个年自然是不完整的。
过年之前木天佑从国外寄来了信和礼物。
木天佑用这段时间勤工俭学赚的钱给家人买了礼物。
礼物分别包装,包装上写着收礼物人的名字。
“哥哥知道我爱吃巧克力,所以给我寄巧克力,哥哥真好。”木相思抱着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盒子巧克力乐不可支。
眼下虽然能吃到巧克力糖,巧克力饼干,纯的巧克力暂时在内地还吃不到。
叶婉容拿着儿子漂洋过海寄来的围巾,心里暖烘烘的嘴上却柔声嗔怪:“天佑这孩子真是的,辛苦打工赚哥钱自己不吃好点儿,咋都花在给家里买礼物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