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妞妞告诉苗翠花千万别让唐启泰知道你看到了啥,还要继续装没事人似得跟他过日子。
牛妞妞还“好心”的帮苗翠花请师大这边的朋友帮忙盯梢,多咱抓到唐启泰跟林四月那啥的时候再通知苗翠花去现场抓个线形。
傻娘们苗翠花把牛妞妞当成自己婚姻的所谓救世主,她知道唐启泰早就想把她甩了,然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学生了。
苗翠花当然不愿意被丈夫抛弃,她很清楚自己若被抛弃了,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农村去。
她已经在大城市享福了,咋可能甘心回农村受罪呢?
她若被男人休掉了,娘家也会跟着丢人。
苗翠花只当跟唐启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女子是个单身女大学生,不要脸的想要抢别人的男人呢。
今天晚上牛妞妞突然找人奥告诉苗翠花可以去学校抓那对狗男女了,苗翠花便提着早就买好的斧头气汹汹的到了学校。
苗翠花所说的每句话都被记录下来,最后她在上面按了手印,歪歪扭扭的签了自己的名儿。
唐启泰还是迷迷糊糊的一时不清楚,他被暂时安置到学校宿舍去了,一切等次日清醒后再说。
戏剧社其他人除了提供玻璃杯的王敏外,目前来看旁人都是暂无嫌疑。
师大这边的领导们再三的跟木家父子赔不是。
林四月一直很低调,别人只知道她英年早婚,却很少人知道她嫁的是高门大户。
幸亏林四月有惊无险,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的话,这些校领导们就算不回家种红薯,往后的日子也是很不好过的。
王敏虽有嫌疑,只是询问了一些情况,让她随时听候警方传唤。
一番折腾下来差不多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回到家,木天佑忙请苏老给林四月把了下脉。
苏老摸过林四月的脉后脸色不似之前那么好看。
“明天一早我写个方子,给四月抓药吃。”苏老语气沉沉的说:“对方给四月下的是伤身子的虎狼之药,不光会激发情欲,还会损伤元气,如果不及时补救的话情况很不乐观。四月的身体上次流产已经伤的不轻了。”
木老把身子坐直了些才对着苏老道:“寒柏,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得把四月的身体医好。”
苏老给了木老一个放心的眼神:“大哥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的。我写的方子需要藏药,不知道在咱们这边能不能买的到。”
木永和忙道:“我有个朋友的孩子就在藏地工作,请他帮忙寻就是了。”
躺下后,木永和才轻轻地问身边的婉容:“林四月确实没有被侵犯吗?”
叶婉容笃定的说:“我问过天佑了,他言之凿凿的说四月是干净的。”
木永和淡淡的哼了哼:“就天佑对她的爱重,他的话我看也未必全信。再说了她的身体接连被损,万一不能受孕,咱们可不就?”
叶婉容听出了丈夫的言外之意,他是想换个儿媳妇了。
其实木永和一早就有这个想法,既然天佑不进入仕途,他的婚姻和情感上有点儿什么也不打紧。
叶婉容是不赞同的,她对林四月各方面都很满意。
至于林四月的出身跟他们木家门第云泥之别,门第上的差距那也抵不过林四月在天佑患难的时候给与的照顾跟陪伴啊。
林四月融入木家后不自卑,不自大,一直在用真诚对待木家上下,她聪颖好学,沉稳持重这些闪光点都被叶婉容看在眼里,喜欢在心上。
如果叶婉容是那种恶婆婆的话,林四月早就在木家待不下去了,而木天佑跟木家上下也不可能尽快的融入。
听到丈夫再次生出要换个媳妇的念头,叶婉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她拉着木永和的手认真严肃的说:“你如果想要失去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那你尽管让你儿子换媳妇就是了。四月的身体不好生养了也不是她的错,你别忘了咱们的楚楚和思思也不好生养,她们如果被婆家嫌弃,你心里头好受吗?四月除了天佑外再无亲人了,咱们不心疼她谁心疼她啊?如果你疼儿子那就先善待媳妇,他们夫妻是一体的。至于这次的事天佑说四月完好,那就是完好。你要相信你的儿子,相信他看到的,更要相信他的选择。”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就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了。”木永和拉着婉容重新躺好。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林四月才彻底清醒过来,身上撕裂的疼痛,还有虚弱的感觉都在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躺在身边的人时,林四月顿感安心的同时又生出了别的情绪来。
“天佑哥,我——”林四月模模糊糊的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身体怎么不舒服,然后她在意识彻底不清楚之前瞧见的是唐启泰。
难道自己被唐启泰给?
只要想到可怕的可能,林四月便已泪流满面,她的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木天佑把脆弱无力的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让她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
木天佑的手温柔的抚着林四月被长发遮盖的脊背,然后认真严肃的开口:“小月牙,你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及时赶到了。”
确定自己没有失身与旁人,林四月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似一根娇软的藤蔓缠在某人身上,试图让自己更加的安心和踏实。
等林四月的情绪稳定了,木天佑才问:“你的保温杯里的红糖水有问题,听他们说你吃饭时离席过一趟,你离席之前喝的红糖水还是离席回来喝的?”
林四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聚餐前后的种种,然后开口:“我上厕所之前之后都喝过,因为我肚子不舒服没喝王大光买的汽水,于是就拿红糖水凑数了。”
“小傻瓜,我不是告诉过你,若是在外面聚餐什么的你喝的东西在离席回来后就不要再碰了。”木天佑的话里含了心疼,宠溺,通同时带了点儿微微的小埋怨。
林四月委屈的解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可我跟戏剧社的同学们相处的很好,我喝的是自己杯子的茶水,我当时也就没多想。查出是谁在我的茶杯里做手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