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木天佑跟四月在老家办婚礼的时候白家兄弟没去,所以他们不认得叶婉容。
如今兄弟二人看到他们咩县的头头脑脑们在路远身边这位美妇人面前点头哈腰,甚至是卑躬屈膝的,兄弟二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被他们瞧不起的路远来。
这期间路远跟白竹时不时的用眼神交流一下下。
之前林四月写来的那封信里已然详细的跟白竹说了各种盘算,正因为知道要跟自己相亲的人是路远,所以白竹当时才答应的很痛快。
白竹知道她把一切都瞒着家里不好,可是为了跟路远的幸福她只能这么做了。
恋爱脑晚期的女孩子都跟白竹是一样的吧,为了一个男人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一再跟家里撒谎,甚至是套路家人。
叶婉容跟咩县的头头脑脑们热络的寒暄了一番,然后就把目光落在了白竹的父母身上。
叶婉容柔声道:“白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原本是打算收她做干女儿的,其实给我当干儿媳妇比当干女儿更合适。赵老师,白先生,你们觉得呢?”
赵丽华跟丈夫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笑道:“竹子如果能跟木夫人成了婆媳,那她跟四月也就是妯娌了,亲上加亲,我们求之不得呢。”
白中华也忙陪着笑脸附和:“是啊是啊,小路这个年轻人不错,积极上进,一表人才,既然他跟竹子有缘分我们当父母的乐的成全。”
了解了白竹父母的态度后,叶婉容便笑着看向神色各异的白家兄弟:“二位是白竹的哥哥,你们疼白竹的心我当然能理解了,你们对路远哪儿还不满意就说出来,若是说的合情合理的话,这门婚事男方也不强求,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嘛,既然要成就该双方家里都乐意,要不的话往后相处起来难免有疙瘩。”
白竹跟路远交往反对的最厉害的就是这兄弟俩,以及他们背后的女人。
白竹的父母虽然也不赞成,但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白夜跟白磷这会儿已然清楚面前的路远早已今非昔比了,他攀上了厉害的干亲,算半个高门公子了。
咩县的县太爷在路远的干妈面前都不得不放低姿态,足见路远身上现在的能量有多大了。
白竹看到两个哥哥都不吭声,她的柳眉微挑,有些不高兴的问:“大哥,二哥,你们难道还觉得路远配不上我吗?我还真就纳闷了,我就一个小镇姑娘没想到在哥哥们心里那么金贵呢。不管是过去的路远还是现在的路远,他配的上我。”
想到两年前他们一起乘火车去省城,大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路远叫去外面警告,白竹心里头就堵得慌。
她知道哥哥们疼自己,可他们的疼爱让白竹觉得有些窒息。
白夜嗫嚅着开口:“竹子,既然你跟路同志是两情相悦的,你们俩岁数也不小了,不该继续拖着了。”
白磷也忙附和:“大哥说的对,只要路远把竹子当宝贝捧在掌心里,别让她被欺负了,我们做哥哥的没啥不同意的。”
路远忙站出来表态:“白叔赵老师,两位白大哥,请你们放心,我对白竹是真心实意的,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幸福的。我赚一块钱我自己花两毛保证饿不着,剩下的都给白竹花。我知道我的原生家庭现在一团糟,我跟家里也已经闹翻了,往后尽量不来往。我爹被那女人迷了心窍,暂时也不需要我。我爹将来动弹不了了,那女人如果不要他了,我不能不管他,但那是我爹,我不需要白竹去侍奉。”
路远自尊心很强的,利用木家的权势让白家人不得不接受自己,其实让路远心里头很不得劲儿。
路远很清楚白家认可的是他身上的能量,背后的靠山,而不是认可他这个人。
哪怕心里头再不舒服,为了跟白竹的以后路远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肯不肯为了你去委曲求全,甚至是舍下自己的颜面了。
咩县的头头脑脑们知道这会儿他们的作用已经差不多了,他们很知趣的告辞。
临走时王立军邀木夫人去视察一下咩县的水利工程,叶婉容欣然同意了。
木永和负责全省的水利工程,咩县这边当然希望能再争取一个项目来,趁着木夫人来咩县这些头头脑脑们自然要把握这个机会了。
等没有外人在了,叶婉容便认真的对白家人道:“白竹跟路远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的年龄也不小了,我的意思是尽快让他们把婚事给办了,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相互照应。路远这次回来要把户口迁到省城去。白竹的户口在去省城上大学的时候就迁过去了,他们领了结婚证后,路远就能跟单位深情福利房了。”
赵丽华斟酌道:“夫人的意思是让他们先登记再办结婚仪式吗?”
白夜忙说:“怎么也得把流程走完了再登记啊。”
白夜是在委婉的表示路远不能不给彩礼就跟白竹登记啊。
路远自是听出了白夜话里的意思,他忙道:“我的家庭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会把该给竹子和白家的东西一样不少的给了。结婚的话就在省城办,干爸干妈还有天佑他们帮着张罗,我爹如果要参加的话他自己过去,如果要把别人也带去那就算了。如果白叔跟赵老师不愿意我跟竹子的婚礼在省城举办,那咱们再商量。”
一听路远打算在省城举办他跟白竹的婚礼,白磷的眼睛瞬间一亮:“在省城好啊,大城市热闹,虽然远点儿折腾点儿那也没什么。”
活了快三十年白磷还没去过省城呢,最远也就是到过市里。
若白竹的婚礼在省城举办的话,那就是木家帮忙张罗到时候肯定去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白磷盼着借妹妹的婚礼自己好大大的见一把世面呢。
白夜跟白磷的想法是一样的,妹妹的婚礼能在省城举办最好,好跟着沾光见世面。
兄弟俩甚至已经幻想起那天婚礼的盛况,他们作为新郎官的大舅哥那天肯定是极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