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待路远的话音落地后才又开口回应他:“我当然信你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不会不思进取,得过且过,我肯定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你如今已经调来省城工作了,等我毕业了我相信你肯定会取得一些成绩了,到时候我家里人自然不会反对我俩了。”
俩人相互依偎着腻歪了一会儿,听的推门的声音,俩人立马坐好等着服务人员进来上菜。
吃了晚饭后,路远带着白竹在外面逛了逛,欣赏了一会儿夜景,然后就送她回学校了。
次日,路远去新单位报到。
路远住在单位安排的宿舍里头,房子也不用租,省了一大笔开支。
穿的话都是穿单位发的制服,他如今唯一的开销就是吃了,其他生活用品单位都会发。
路远在吃上也不太讲究,一块儿咸菜配窝窝头就吃的很香。
安顿下来后,路远便买了点儿礼物去了木家。
得知路远的工作有了着落,木老他们也很高兴。
木老和蔼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路远,语重心长的说:“小路啊,你既然对刑侦这一块儿很有兴趣,也有点儿天赋,那就好好干。你别嫌我老头子啰嗦,我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初心,你作为一名刑警你的使命是侦破各类案件,还老百姓公道,不是争权夺利,知道吗?”
路远忙朝木老颔首,由衷的说:“木爷爷,您的教诲我都记下了,我不会丢弃我的初心的。”
“叫爷爷。”木老对于路远称呼他木爷爷再次表达不满。
路远忙脆生生的喊了声爷爷。
接下来木永和才开口:“小路啊,如果你不追名逐利而是只想做一个优秀的刑侦人员,你必须得耐得住寂寞。没有任何一行的圈子里不明争暗斗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得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不管你要名利还是要初心,都得付出代价才能得到。”
路远忙谦恭的说:“伯父的教诲我明白,我一直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在有些人看来是沽名钓誉,可能得坐很久的冷板凳,只要我初心不改的坚持不懈,我相信终有一日我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信念让自己如愿以偿。”
木永和微微颔首。
其实木永和不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真的能甘愿寂寞,保持初心,他承认眼下这个年轻人是很纯粹,可五年,十年以后呢?
木天佑请路远去楼上书房说话。
“天佑,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我能有机会来省城你功不可没。”路远眼里蓄满了对天佑的感念。
木天佑笑着拍拍路远的肩膀:“刘阿斗有诸葛贤相辅佐帮衬都照旧扶不起来,你能有今天不是靠的旁人,而是靠的你自己。远子,爷爷跟我父亲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们都看出你不是个善于追名逐利的人,所以你轻易不要把自己的脚落在不该蹚的浑水里,免得把你自己给彻底搭进去了。”
路远忙颔首:“我知道。”
接下来路远就跟天佑要了纸笔,然后他根据记忆在纸上画了一张男子的画像。
“天佑,你见过的有些身份的人肯定比我多,这个人你认得不?”说着路远就把自己昨天去学校接白竹的时候碰到骑摩托车的情敌截胡的事叙说一番。
木天佑微微端详了一眼路远画在纸上的人,然后十分笃定的说:“这人我认得,他叫李少群,是咱们那位一号大人唯一的儿子,算是咱们省的第一衙内了。”
“天佑,你确定吗?”路远的心沉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跟第一衙内成了情敌。
木天佑十分笃定的说:“只要你确定你画的没疏漏,我可以确定此人便是李少群。他只是告诉白竹自己姓李,显然是在未猎艳成功之前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让李衙内如此费尽心机,看来他对白竹不单纯是为了猎艳。远子,你可要多在白竹身上花点儿心思了。那李少群虽然身高长相都不如你,可人家的出身能辗轧死你。如果李少群对白竹志在必得的话,你可就——”
路远斟酌片刻后,笃定的说:“我相信竹子。”
木天佑意味深长的一笑,接着他低声问:“你们谈的时间也不短了,有没有睡?”
路远先是一楞,然后忙摇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跟竹子婚都没结,我咋能做那种事呢?”
木天佑无奈的瞥了老实巴交的路远一眼:“只要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她们的身子属于了一个男人,那就等于彻底的绑定了这段关系。远子啊,你明媚已经对李少群这个大情敌心生忌惮了,那你为什么不让白竹证明自己真的会一直对你忠贞不二呢?女人如何证明忠贞,当然是彻底的以身相许。”
木天佑也知道他蛊惑路远要了白竹有些不地道,如果被四月知道了肯定要扒他的皮,可为着给好兄弟吃一颗定心丸,木天佑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
白竹着实太惹眼了一些,而路远在她那原本就有些自卑的,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强劲的情敌来,站在路远的角度的话把白竹占为己有,让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也就理所当然了。
眼看要下班了,木楚楚才得知自己递交上去的稿子没有通过审核。
木楚楚拿过自己被驳回的稿件,然后跟同事那已经通过的稿件稍微一对比,她觉得自己的稿件压根儿没有撞线,甚至比同事那篇更加的安全。
自从第一公子李少群掌握省报的审核权后,负责采编的人可没少吃苦头。
木楚楚觉得自己这篇稿件被卡,摆明了是审核那边故意为难人。
若是一般的小记者肯定就乖乖的修稿,然后再提交审核了。
木楚楚可不是个软包子,加上自认为自己也有点儿背景,于是她就拿着自己点灯熬油辛苦写成的稿子直接跑去了审核组组长李少群的办公室。
这会儿李少群正准备下班。
听到有人敲门他不耐烦的说了声请进,然后就重新坐在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