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明锐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出身和长相,这个条件在比他门第低的那一个圈子里绝对是很大的优势,但放在同一阶层的话那就不算什么优势了。
跟木明锐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她们要嘛在同一阶层找个各方面条件好的,要嘛就是上嫁。
至于说比木明锐阶层更高的女孩子,除非遇到的是像木丹丹似的颜狗,或许他还有机会。
若木明锐他自己不是颜控,虽然他只是个中专生,而且在厂里的表现也不突出,就凭他的外在条件想要在同一阶层找个对象也不难的。
当然了,若跟木明锐同一阶层的女孩子里能有个条件不错,同时也是颜狗的,那木明锐的脱单问题也不至于让他老子娘如此犯难。
其实木明锐虚岁也才二十,他的婚事根本不那么着急的,可齐秀敏跟木永兴生怕他们这没啥脑子,而且见了漂亮闺女就容易走不动道儿的傻儿子会在外面继续乱惹桃花。
转眼到了正月十八,林四月和木天佑,木老,木相思一起从京城回来。
木相思的高中先开学,她如果晚一天回来可就赶不上了。
大学要过了二十才开学,所以木天佑和林四月的时间相对轻松一些。
回到家木相思就把他们在京城遇到的糟心事跟父母他们说了,主要是提苏建设如何恶心,猥琐之类的。
木永和在得知苏老老家那边的人竟然摸到了京城,他不免有些诧异:“按理说他们不可能如此精准的寻去啊?”
木天佑压低了声音道:“苏爷爷悄悄跟我说这事儿可能跟二叔他们有关。”
生怕会被在房间休息的木老听到,故此木天佑才把声音压的很低。
得知这事儿竟可能跟二房有关,木永和剑眉微皱,颇为不快道:“那边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叶婉容轻蔑的一笑:“老二的格局没这么小,我看这就是齐秀敏的手笔。”
好歹是一起长大的,虽然木永兴变得不那么好了,但叶婉容还是觉得某些事主谋应该是小家子气的齐秀敏所为的。
正月十八是炮哥的肉铺开张的日子,木天佑他们回来的时候早就过了吉时。
休息过后,见天色还早木天佑就打算亲自去炮哥的肉铺一趟。
林四月还没休息过来,所以就没跟着木天佑出门。
“给炮哥一个红包吧,如果有那种卖相不错的瘦弱就割一些回来,既给炮哥的生意捧场,同时也是给家里交伙食费了。”林四月笑着指了指抽屉。
木天佑一边拉抽屉拿红包,一边对林四月笑道:“如果让爸妈听到你说交伙食费,他们肯定会不高兴的。”
林四月俏皮的眨眨眼:“我这不就是跟你说嘛,咱们也总不能光吃家里的啊。咱们不直接交伙食费,隔三岔五的给家里买点儿东西也算抵了。咱们跟着长辈吃住,什么都不交长辈们自然也不说什么,可咱们时不时的给家里买点儿什么他们更欢喜不是吗?”
“我家小月牙就是贤惠。”木天佑笑着在林四月面颊上捏了一下,然后拿上红包,抓起外套就准备出门了。
炮哥的肉铺跟一品香小吃店隔了一条马路。
木天佑过来的时候炮哥正亲自给客人们切肉呢,看到木天佑进来炮哥就把刀递给了旁边的大虎子。
“哎呀天佑,你能来我店里,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说着炮哥就要用他油光光的爪子去抓木天佑的胳膊。
一看到对方那油光光的爪子木天佑就下意识的闪了一下,然后忙不迭把红包递了过去:“这是我和四月的一点儿心意,祝你的新店生意兴隆。”
刚刚木天佑躲开炮哥的拉扯与拿红包给他的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的,让粗线条的炮哥没看出木天佑有些嫌弃他的爪子油。
炮哥乐呵呵的把红包接过:“有了两位大学生的吉言,我的店想不红火都难啊。”
木天佑看一下案板上还没卖掉的肉,他选了一块儿红的发紫的精肉对炮哥道:“把这一块儿都切了,价钱随大流。”
现在的猪肉是在五毛和六毛之间浮动,那些公家开的肉铺里买肉都需要肉票的。
炮哥开的肉铺是个体户,他带人去下面收了猪,自己宰杀自己卖,来买肉的不需要提供肉票,只要你有钱,店里有肉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如果是在一年前的话炮哥的肉铺肯定开不起来,他也不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去乡下买猪啊。
一切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肉切好了,木天佑没有直接要走,而是请炮哥进一步说话。
俩到了一个适合说话的所在,炮哥递了一根大前门给木天佑。
木天佑接了炮哥的大前门,但没点燃,而是把烟夹在两指之间,然后对正要点烟的炮哥道:“我之前请你帮忙物色的那个人,物色好了吗?”
“已经好了,包你满意。”炮哥停下了点烟的动作:“要不要带来给你瞧瞧?”
木天佑点头:“就这两天吧,火炮,你帮了我不少忙,这份情我木天佑都记着呢。”
炮哥听到木天佑突然跟自己客气起来,他就忙大咧咧的一笑:“咱们是相互帮忙,再说了我之前帮你你也没亏待我啊。天佑,我之前跟四月妹子说了,你们两口子真心看得起我,我这样的人被你们这样的人真心看得起,是我的荣幸。”
还不到五十岁的齐秀敏被迫提前退休了,她每天除了操持一下家务,就是跟几个谈的来的姐妹一起拉拉呱,日子过的看似岁月静好,其实非常无聊。
这天下午,齐秀敏跟一个姐妹出去逛百货大楼才到家,家里的门就被叩响了。
自从不用出去工作,木永兴就把家里保姆给辞了,齐秀敏因此很不高兴,但也没违背丈夫的意思。
听到有人敲门,齐秀敏忙不迭跑来开门。
打开门,齐秀敏对上了一张稍显沧桑的陌生女人的面孔。
“请问这是齐秀敏的家吗?”女人一边打量着站在门里的人,一边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