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上的芬芳外,木相思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比蜜糖还有甜的声音无不令苏建设垂涎欲滴。
苏建设不自觉的利用藏在桌布下面的腿去蹭木相思,木相思躲闪了,他还继续蹭。
“哥哥,咱们换换,你坐我这边,我坐你那边。”木相思有些委屈的看着正要跟苏老碰杯的木天佑。
林四月坐在兄妹俩之间,木相思的右边是苏建设,木相思的左边是林四月,林四月的左边是木天佑。
木天佑只是扫了木相思和她旁边的苏建设一眼,然后就端着自觉的酒杯起身:“思思,你快坐过来。”
木相思突然说要换座位,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建设脸上的猥琐哪怕再怎么掩饰也逃不过木老跟苏老他们的眼睛。
苏老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真的很想立刻马上就把苏建设这个小王八绿球球给扔出去喂狗啊。
不过苏老还是努力的把火儿给压住了,今天可是元宵节啊,可不能个混蛋绿球球的给影响了气氛。
苏老用公筷把两个大鸡腿都夹到了木相思面前的碗里:“思思啊,我把鸡腿给你夹过来,省的你小胳膊够不着。”
“谢谢小姑爷爷。”木相思把座位换了,她也就不郁闷了,她先朝苏老甜甜一笑,然后就夹起了一只鸡腿儿准备啃。
木天佑坐在了木相思刚刚的位置上,他与苏建设而言就好比一座巍峨的高山压了过来。
原本木天佑就比苏建设高了一头多,加上他容色严肃冷峻给了做贼心虚的苏建设深深的压迫感。
“爷爷,今天是正月十五,我替我在老家的爷爷敬您一杯。”苏建设已然瞧出了苏老的不悦,忙不迭的要去讨好。
老家那边的人之所以选中苏建设来苏老身边,是因为他比他的亲兄弟和堂兄弟们都活泼一些。
当然了也跟苏建设的年龄刚好合适有关系。
苏建设才十八岁,还没有说亲,而且也已经成年了,他可以没有任何牵挂的来这边。
如果寻个稍微小一些的,肯定不知道怎么照顾苏老,更不会讨老爷子喜欢。
这些日子苏建设在苏老面前尽可能的讨巧卖乖,苏老走了以后他才会对负责看房子的老孙头两口子以所谓主人的身份颐指气使。
苏建设要敬苏老酒,苏老却没鸟他。
苏老呵呵笑着对木老道:“大哥,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喝个一两杯就可以了,让天佑替你多喝点儿。”
木老不高兴的把脑袋一歪:“咋,在你的地盘上你还舍不得给我酒喝,你像话吗?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苏老呵呵笑道:“他们才不会笑话我,我如果让你多喝,回头永和跟婉容肯定要骂我了。”
苏建设很想插话,楞是没机会。
木天佑不经意间按了苏建设的胳膊一下子,那小子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开始一点点儿的发麻,然后开始又麻又疼,沉的就跟灌了铅似的。
吃罢了晚饭后,林四月和木相思就被苏老指派陪木老出去散步消食,刚刚木老贪嘴,吃了不少汤圆。
汤圆是用糯米做的,年轻人吃多了都不好消化,更别说木老这个快八十岁的老人家了。
苏老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两个汤圆,木天佑也吃了俩,他们喝的酒多,饭菜也没吃多少。
孙婶子出来收拾桌子。
苏老把木天佑叫进卧室说要考一下他的功课。
苏老借考功课的机会是跟木天佑说点儿体己话,那位大人物家属的身体状况还不容乐观,等下苏老就会去那边值守。
对于苏老而言那位大人物对他有恩,他追随在对方身边不过是为了报恩。
以苏老的才能若是在大医院坐诊的话,绝对是一号难求。
那位韩先生希望苏老做他的专职保健大夫,苏老不得不从命。
如果苏老儿孙满堂,他这么做必然被人视为是攀龙附凤,然而苏老孑然一身,他攀附来的富贵又有何用呢?
“天佑啊,我老家那边的人之所以会寻来,我估摸着跟你二叔有关系。这些话我没法和你爷爷说。让他这把岁数看到儿孙不睦已经够难受的了,我不想再去戳他的心窝子。”说这些的时候苏老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木天佑波澜不惊的对上苏老那稍显浑浊的目光:“您的把握有几成?”
苏老道:“至少七八成。我这些年跟老家那边从无联络,我那些堂兄弟什么的只记得我小时候的名字,就算他们知道我在京城,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住在何处。他们不过是一群大字不识,土里刨食的老农罢了。他们寻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几杯酒下去我稍微一套话他们也就什么都说了。”
苏家人只是说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苏老如今如何风光,手里攥着多少财产,以及老头子无儿女,是个孤家寡人的事情都说了,另外还把老爷子要把财产给与之无血缘的外姓人的打算也说了。
那封信里把苏老在京城的具体地址写的很清楚明白,苏家人就是按照信上写的有关苏老在京的地址准确无误的寻来的。
苏老指定谁给他养老这事儿也就只有木家内部的人才知道。
如果不是木永和家当初那个保姆王秋菊是齐秀梅安排的耳报神,二房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木天佑跟林四月被苏老定为给他养老送终的人选。
木天佑剑眉微皱,他语气淡淡道:“二叔千方百计的整这么一出就是想利用您跟老家那边的所谓血缘来离间咱们的关系啊,真是好笑。”
苏老叹了口气,不无失望的说:“那孩子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苏老嘴里的那孩子指的自然是木永兴。
对于苏老而言木永和,木永兴和木永宁三兄弟都是他的晚辈,虽然木永和更对他的脾气一些,但他过去对木永兴也是很喜爱的。
年轻时候的木永兴言谈,行事也是颇得长辈们认可的。
看着木永兴为了个人私利格局变得越来越小,行事作风变得越来越令人不齿,怎能不令人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