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佑送酒菜到书房的时候方南国跟木永和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方南国呵呵笑着招呼木天佑:“天佑啊,坐下陪我跟你爸喝一杯,咱们爷俩顺便说说话。”
木天佑下意识的看了父亲木永和一眼,然后才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南国和蔼的看着木天佑俊朗的脸庞语重心长的说:“天佑啊,咱们爷俩在一起说话喝酒的时间太少了,可别因为这个就生分了。”
木天佑忙恭敬的说:“虽然很少有机会跟姨父坐下喝酒,拉呱,但是姨父对我们这些晚辈的关照我们都感受的到。姨父日理万机的,您好不容易闲下来当多休息。”
“你小子,跟谁学的油嘴滑舌啊。”方南国呵呵笑着朝木天佑挑了下大拇哥。
接着方南国就含笑着对木永和道:“天佑这孩子是真会说啊,这一点不随你和婉容,到是有点儿随木叔。”
木永和笑道:“老爷子也说天佑有点儿随他年轻的时候。不过这孩子比我们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木永和毫不吝啬对自己儿子的夸赞,方南国也没觉得对方太自恋了。
儿子好不容易找回来,别说很出类拔萃,就是个废物,木永和要是夸的天花乱坠那也是能被人所理解的。
他们父子离散的那些年,木永和跟叶婉容思子痛彻心扉,周围人都是知道的。
三个人说笑着就开始吃菜,喝酒。
楼下客厅里,叶淑容招呼叶婉容,林四月和木相思吃水果,喝茶。
叶淑容笑着对林四月道:“四月啊,之前你弄的那个阿胶糕真不错。你妈妈送给我的那些我已经用完了,我打算自己熬一些,你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弄。”
林四月忙道:“熬阿胶糕不难的,准备上阿胶还有枸杞子,黑芝麻,红枣等东西,然后加少许水来熬就行了。大概的比例我给大姨写下来,到时候按照比例来熬就行了。”
叶淑容就找来纸笔让林四月写。
叶婉容道:“大姐可以多熬一些,然后密封起来给流苏他们寄过去一些。阿胶糕可以当零嘴吃,每天吃这么一两小块儿的,既可以满足吃零嘴的渴望,同时还能补气养血。”
叶淑容:“我就是打算熬好了后给流苏他们寄点儿过去。对了婉容,你叮嘱你家老三他们关照流苏,老三两口真是实在人啊。每次流苏写信或者打电话来都说娇娇给她送这送那的。”
叶淑容跟方南国的小女儿方流苏考上了一所在绿岛的大专院校。
叶淑容就拜托老三木永宁夫妇稍微关照一些在绿岛上学的方流苏。
方流苏是两口子最小的女儿,长这么大头一次离开家里去外地长期生活,当父母的肯定不放心啊。
刚好木永宁夫妇在绿岛工作和生活,所以叶淑容就托叶婉容请那两口子稍微关照一下将要去绿岛求学的小女儿。
叶婉容接过叶淑容的话道:“老三两口子是实在人,而娇娇跟流苏岁数差不多,俩人玩儿的也好。我知道大姐是让我好好谢谢老三他们,回头我会替大姐谢谢他们的。”
叶淑容:“妹夫跟木老三都是不错的人,咋偏偏木老二是个特别呢?婉容,你亏得没有嫁给木老二,要不的话也许你早就不是你的,近墨者黑很多时候用在夫妻之间也是很合适的。”
一家人回到木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木老还没睡呢。
自那天木永和专门跟老爷子深入交谈过后,木老明显看上去颓然了很多,整个人看着好像一下子就变老了好些。
木老知道大房和二房不可能和睦相处了,哪怕是貌合神离也不可能了。
木永和迫使父亲必须在大儿子和二儿子之间做个选择。
以往木永和一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和煦温柔的感觉,谁会想到这样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会有迫使父亲必须在他和另外的儿子之间做个选择的时候。
哪怕木老不愿意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儿子们兄弟阋墙,可他在了解到二房的所作所为后就知道很难让他们因为顾及自己的父亲而委曲求全了。
最终木老不得不选择继续跟着大儿子一家生活。
他还是希望有朝一日兄弟之间还可以冰释前嫌的,当然了他知道这可能很难。
正在自己房间里听收音机的木老在听到木永和他们回来了,他就缓缓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老三打电话来了,说过几天他要回来看看我。”木老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
木永和忙道:“老三也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是该回来看看爸爸了。”
“爷爷,三叔回来,那娇娇姐跟燕燕姐会回来吗?”木相思弱弱的问。
木老没有吭声,默默的摇头,也可以说是老爷子也不清楚另外两个孙女回来不回来,又或者说是她们不回来。
木永和轻声道:“爸,时候不早了,您回房间休息吧。”
木老淡淡的说:“你们也早点儿休息,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旋即,大家就各自洗漱,然后回房间休息了。
木楚楚又去外地采访去了,这两天家里少了她,显得稍微冷清了一些。
躺下后,林四月就很自然的问木天佑:“在书房都谈了些啥?”
林四月还真的好奇像方南国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特意邀人去书房喝酒聊天,期间他们会谈些啥。
在这个家久了,林四月也知道木永和跟方南国不单纯是连襟关系,他们还有着某种特别的关系。
木永和是方南国的高参。
论能力木永和不逊方南国,但是因为不能言说的一些原因他离开宦海十来年。
木永和已经错过了在宦海耕耘的那段时光,重新回到那个圈子后他不求封侯拜相了。
木永和只求能在部门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休,在这期间他会尽力的去辅佐比他更有机会的方南国步步高升。
木天佑大概知道林四月好奇什么,他笑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把该谈的都谈完了,他们未必是信不过我,不过是觉得有些话不宜让第三人听到,免得节外生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