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酒喝,木天佑和周刚的眼睛瞬间闪过一抹喜色。
趁着周刚不注意,木天佑在林四月的杨柳细腰上掐了一把:“小月牙奖励我酒喝,等关灯后我要给小月牙温柔的奖励。”
“温柔个锤子。”林四月默默腹诽了一句,然后扭过身装作自己没听到某人说啥。
旋即,木天佑和周刚就分主次坐在了饭桌前。
林四月亲自给他们斟了酒:“你们慢慢儿的喝,别着急。我不知道你们俩啥时候回来,我饿了就先吃了。你们慢慢儿吃,我去烧火准备下饺子。”
确定木天佑和周刚暂时没什么需要的了,林四月就去了厨房。
喝了口酒,周刚忍不住感叹:“哥,你命真好啊,嫂子温柔贤惠,还找到了亲生父母,还有个那么漂亮可爱的妹妹。”
“你别告诉我你看上我家小妹了。”木天佑跟周刚半开玩笑道。
周刚忙不迭的摇头:“哥,你可别拿我取笑了,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的小妹妹就跟天上的小仙女似的,我算个啥呢?”
接着周刚话风一转:“你那个堂妹也很好看,但是跟你的小妹妹还是没法比的。”
周刚嘴里的堂妹就是木丹丹。
木天佑见周刚主动提起了木丹丹,就笑着说:“如果你看上了,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抱得美人归。”
周刚稍微的迟疑了一下才说:“还是算了吧,你那个堂妹老是跟你作对,我可不希望咱们的兄弟情被一个女人给毁了。对了哥,你那个堂弟也不是东西,咱们就这么算了吗?要不哪天咱们套上麻袋把那小子给胖揍一顿。”
想到木明锐竟然弄了个破尿壶来羞辱木天佑,作为他的好兄弟兼开门大弟子的周刚当然心里头不爽了,他就想帮木天佑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小愣头青。
木天佑忙朝周刚摆摆手:“让那小子知道我不好惹就行了。木明锐就是个愣头青,是个棒槌,不足为惧。”
“奥,我知道了,你那个堂妹心眼儿多是吧?要不我去逮几只癞蛤蟆想办法塞木丹丹的胳肢窝里,不吓死她那也得吓个半死。”周刚是真的很爱做朝女生的身上悄悄扔虫子的恶作剧,所以一说起这事儿来他的腰杆儿不自觉的挺直了,两只眼睛也在烁烁放光。
木天佑没想到周刚对搞恶作剧的兴致这么浓,他对此却是兴致缺缺:“暂时不用了,你也看到了她胆儿是真的小,万一再弄真的把人吓傻了下呆了的,咱们良心上也过不去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她往后还搞小动作影响我和你嫂子的生活,我肯定不会手软的。”
吃了晚饭后周刚就回到了店里。
店里不光有各种零部件,主要是还有缝纫机,收音机什么的,如果没人看的话可不放心。
周刚住在店里就省去了租房子的钱。
等周刚离开后,林四月就把饭桌收拾了,这期间木天佑在那算账。
等他算好了,林四月就忙问:“开张第一天应该有盈利吧?”
木天佑含笑道:“当然有了,卖掉那台缝纫机咱们就赚了十块钱。维修的单子一共是八个,如果不算人工成本的话今天总共挣了二十多块呢。”
开张当天就挣了二十多,林四月当然欢喜,但她却没有欢喜过了头。
欢喜过后,林四月认真的对木天佑道:“今天才开张,而且还是周末,所以咱们接的订单多一些,加上卖掉了一台缝纫机。咱们可不能盲目乐观了,修理厂跟小吃店和服装店不同,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之只能维持温饱,需要修理的大件儿自然不多。往后的日子很可能要坐冷板凳,我的意思你懂吧?”
木天佑微微颔首:“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今天开张很多人是抱着看热闹图新鲜的态度上门的。普罗大众还是更认可那些更正规,更有规模的修理厂。小月牙,我打算利用坐冷板凳的这段时间收个徒弟,将来徒弟成功了是继续跟着我干还是另谋出路都行。”
木天佑只是把维修当做自己谋生的兼职而已,他的主业和志向是拿手术刀,救死扶伤。
如果不把自己这一身的手艺传给更多需要谋生的人,木天佑觉得那是资源的浪费。
往后为维修厂肯定会规模越来越大的,而他能照顾修理厂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就周刚的话肯定忙不过来。
对于木天佑打算趁着维修厂规模还不是特别大,再收个徒弟的打算林四月很赞成。
“你打算去哪儿物色徒弟呢?”林四月凝视着男人的星眸认真的问。
木天佑道:“我打算从因伤退役的战友里寻找一个适合的,而且愿意跟我干的。”
木天佑之所以离开部队是因伤,每年像他那样的因伤残退役的军人不在少数。
这些退役的伤残军人虽然得到了抚恤金,但是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往后的生活很是举步维艰,更有甚至可能因此只能靠政府的救济,更没有资格谈成家立业了。
木天佑虽然能跑能跳了,但是他的身体素质跟退伍之前还是没法比的。
他知道自己当时躺在床上多无助,他自然能跟那些跟他一样因伤退伍的难兄难弟们共情了。
林四月对于木天佑打算从因伤退伍的军人里物色个徒弟传授手艺是很支持的。
夫妻俩认真的商榷了一番,然后才洗漱准备歇息。
夜色渐浓,天地万物都被披上了一件梦的衣裳。
万籁俱寂的深夜,正睡的好好的木永兴和齐秀敏突然听到女儿的房间传来一声惨叫。
夫妻俩知道女儿这是又做噩梦了。
自从木丹丹被蛇吓到后,她就隔三岔五的被噩梦给惊醒。
木永兴不好直接闯入女儿的房间,齐秀敏先进去。
齐秀敏把灯打开,看到木丹丹正披头散发,浑身颤抖的坐在床沿上,整个人瑟缩成一团,犹如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齐秀敏忙上前温柔的抱着了惊恐不安的女儿:“丹丹,别怕,妈妈在呢。”
“妈妈,蛇,好大的一条蛇缠在我脖子上,我好怕好怕啊。”仍旧处于惊恐状态的木丹丹发出来的每个音都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