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佑知道他现在跟苏老保证太多的话会显得苍白无力,还是得用自己的行动和时间证明一切。
吃饱喝足,稍作休息后,苏老对秦天佑说:“给我按一下肩膀,扎一下脖子。”
秦天佑把苏老扶到了卧室,等老爷子趴好以后秦天佑先给他做了个推拿。
“手法比之前老道了不少,知道用巧劲儿了。”苏老先肯定了秦天佑推拿的技术,然后就坐起来让他给自己扎脖子。
苏老虽然自己是个资深的老大夫,可他没法给自己针灸,推拿啊,他的肩颈,腰椎也都有相应的劳损。
秦天佑的推拿和针灸都有了很大的进步,苏老欣然笑道:“看来你没少在人的身上做实验。你既然选择的是西医,那就多在自己所学的专业上下功夫,业余时间再把中医方面稳固一下。你学的是脑科,如果能把中医和西医结合起来,将来你把所学的知识运用到了病人身上,你的付出会跟回报成正比的。”
下午一点来钟,苏老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作别了他五个可爱的小忘年交,然后回到了泉城宾馆。
下午苏老服务的大人物开一个很重要的会,作为保健大夫的苏老当然要随行了。
苏老离开后,唐舒文,胡巧慧,还有白竹也都各回各的学校了。
秦天佑帮着林四月把餐具洗好,收拾起来。
“小月牙,我想去医院验证一下自己的血型,你陪我去好不好?自从有了你,我就不想一个人去医院了。”秦天佑拉着林四月的手孩子气似的央求着。
林四月虽然很受不了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动不动就跟孩子似的撒娇,不过她还是很愿意陪着他,顺着他,哄着他的。
稍作休息后,林四月就陪着秦天佑去医院。
这年头能来医院献血的特别少,得知他们小两口是来献血的,医院这边的工作人员很意外,然后就是大赞小两口觉悟高啥的。
因为献血的少,所以七八十年代,甚至更晚一些都会有底层人民为了生计问题不得不卖血的例子。
每一个撸起袖子卖血换钱的背后都有一段让人心酸的故事,因此某知名作家写的那部《许三观卖血记》让无数读者读后泪流不止。
不过他们只允许秦天佑献血,因为看到秦天佑各方面特别健康,林四月虽然气色可以,也不像刚重生那会儿那么柴了,但还是有些偏瘦的。
林四月原本就是陪着秦天佑来的,血能献就献,不能的话她也不强求。
秦天佑没有记错,他的血型的确是A。
献了不少血,饶是秦天佑身体素质不错,但是从医院出来后他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
林四月小心翼翼的扶着秦天佑一边往前走,一边跟他商量着:“得给你弄点儿好吃的补补身体,等回家后我去买一只老母鸡,再弄点儿药材给你炖老母鸡汤喝。”
秦天佑忙摇头:“回去我喝点儿红糖水,吃点儿枣就没事了。”
确定自己是A型,估摸着苏老已经回到宾馆房间歇息了,秦天佑就找了地方给苏老打个电话。
得知秦天佑的血型的确是a后,尽管时间不早了,但苏老还是去了木家。
明天苏老就得随着大人物回京了,所以今天晚上他必须得来木家一趟。
苏老过来的时候木楚楚和木相思姐妹都睡下了,就是木永和跟叶婉容也准备洗漱,安置了。
木老岁数大了,觉少,在房间里听收音机。
“寒柏啊,你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好消息啊?”木老呵呵笑着问。
苏老喝了一口叶婉容奉上的茶,然后才徐徐说:“我记得永和的血型是B,婉容的血型是A。楚楚和思思的血型一个是A,一个是AB。下午秦天佑去医院抽血了,他的血型是A,跟思思的一样。”
“他身上有没有那那颗痣?”叶婉容紧着问。
血型完全对上了。
木永和跟叶婉容一个血型是A,一个是B,正常情况下他们生下的孩子就是A,B,或者AB,极少数情况下会生出O型的孩子。
苏老又喝了口茶,这才回应叶婉容:“天佑的左大腿内测曾经是有一颗痣的,不过后来那合儿被天佑的养母用烙铁烫了一个很大的伤疤,把那颗痣给掩住了。天佑和四月都证明那的确有一颗痣的。”
木老嘴唇颤抖的说:“那就是我的大孙子,不需要再证明了。”
从木宣徽丢失到现在二十来年了,除了特殊的十来年他们木家停止寻找孩子的下落,其余时间他们都在利用各方人脉来寻找孩子的下落。
期间他们陆续跟十来个疑似木宣徽的孩子接触过,可没有一个相似度比得上秦天佑。
苏老接过木老的话说:“我也觉得无需再证明了,但是我也赞成你们更加谨慎一些,稍安勿躁。”
叶婉容揉了一下眼睛,幽幽的说:“确定天佑就是我们的孩子,我真的很难做到不和他相认。我知道有些人不希望我的宣徽回来,可那是我的儿子啊,想到这些年他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就心如刀割。”
说着叶婉容就泪眼婆娑的看着丈夫:“永和,咱们把孩子认回来吧。我不管了,就算最终证明天佑他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也要把他当我的儿子。”
木永和抬起温暖的大手帮叶婉容擦了擦眼泪,然后徐徐的说:“那就寻个合适的机会把天佑接回来。爸,您的意思呢?”
木老沉吟须臾后才开口:“认亲还是得两厢情愿,还是得先跟天佑沟通一下。寒柏啊,这个中间人还得你来做啊。”
苏老忙应承:“我乐的做这个中间人,不过眼下我恐怕顾不上。你们呢就先试着跟天佑相处,培养一下感情,到时候你们正式相认了相处起来也越发融洽不是嘛。”
木老点头表示对苏老的话很赞同:“既然确定天佑就是我大孙子了,他又跑不了,咱们就慢慢儿的来。”
苏老斟酌再三后才又说:“大哥,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能觉得我是在离间你们父子关系,可有些话我还是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