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樱田泽没看错的话,森鸥外手里拿的小裙子,貌似…也就薄薄一层。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boss,属下抓到Cuild的核心成员了。”
“阿泽,给我揍他!”看到樱田泽的爱丽丝,狠狠的踢了森鸥外一脚后,几乎是没有半点迟疑的跑了过来,反手抱住了樱田泽的胳膊。
“这…不太好吧。”樱田泽挠了挠头,当员工的打老板,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打,打残了我兜着!”
很明显,爱丽丝气狠了。
“爱丽丝酱,你就穿一次嘛,就一次。”森鸥外抖了抖衣服,一件透亮的纱裙在阳光下,显得…更透了。
这件衣服的设计很是巧妙,纱制的布料层层叠叠出来的花纹精巧无比,版型也是当下最为流行的中长款,穿在小孩子身上,宛如圣洁的花童一般。
但很明显,这个是套在小洋裙外面的纱衣。
能看得出,这个做工,森鸥外花了大价钱。
就是有个问题,首领的私库这么有钱吗。
“我讨厌白色。”爱丽丝露出了小虎牙,想要扑上去咬一口森鸥外。
“可明明很好看呀。”森鸥外蔫了,整个人都像是被夺去了精气神一般,都快看不清轮廓了。
夏目漱石适当的喵了一声,吸引了爱丽丝的注意力。
“好可爱的猫咪。”爱丽丝眼睛一亮,想要抱一抱这只三花猫。
樱田泽顺势把怀里的三花猫,递给了爱丽丝。
爱丽丝抱着猫咪,一溜烟的跑到了沙发那里,拿起了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果。
“阿泽是说,抓到Cuild的核心成员了?”轻咳了几声后,森鸥外才正经起来,丝毫没有刚刚那一副痴汉的样子,分外正经。
“是的,是个叫玛格丽特的贵族少女。”说到贵族两个字,樱田泽反而迟疑了一下。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西方的贵族好像更偏向于一个精神象征,反而很少能看见他们远离本土抛头露面。
“贵族啊。”森鸥外喃喃的说道。
“应该是吧,她是这么自称的。”樱田泽也不太明白,一个贵族少女,至于这么拼命吗,就算享用着祖辈留下来的财产,也能安安稳稳且富足的过完这一辈子吧。
“先关着吧。”森鸥外轻飘飘一句话,就敲定了玛格丽特的命运。
“明白。”樱田泽点了点头。
被爱丽丝抱在怀里的夏目漱石一边应付着小姑娘的手,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的状态,心中的疑惑并未削减半分。
离得近了,夏目漱石发现了,樱田泽身上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放弃了挣扎一般,再不断的下降,任由水面淹没头顶,任凭水下的脸憋的乌青,也会强颜欢笑,告诉别人自己没什么事情。
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反而并不像他表面展示出来的那样岁月静好。
是个危险的家伙。
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救命稻草是谁了。
“阿泽,去把驻扎在横滨的所有属于Cuild的成员,杀了吧。”森鸥外静静的看着樱田泽,手指交叉。
樱田泽瞳孔微颤,嘴唇轻抿,这一天还是要到来了吗。
这简直是胡闹!
被爱丽丝抱在怀里的夏目漱石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突然很想一爪子糊在森鸥外的脑袋上。
“boss,我是妖,人族与妖族,向来互不干扰。”樱田泽轻声说道。
别看樱田泽的后台很硬,但是如果真的经手了大罪孽的事情,都不用说别人,就单安倍晴明一个,都会出手镇压。
妖怪?
夏目漱石耳朵竖了起来,原来神话里的群体,真的存在。
“那又如何呢。”森鸥外笑着,“他们触犯了港口黑手党的利益,围杀身为组织干部的你。”
森鸥外想说的话很明显。
港口黑手党的尊严,不容冒犯。
“是。”樱田泽低声应下。
那双紫金色的眼眸之中,敛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就今天吧,核心成员暂时先留着,其他的人,全部都杀掉,你一个人去。”森鸥外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养了许久的恶犬。”
“明白了。”樱田泽攥着拳头,指甲抵在掌心,低着头,离开了森鸥外的办公室。
目送那个年轻人离开后,夏目漱石从爱丽丝的怀里跳了下来,轻盈的跳到了森鸥外的桌子上。
“猫?”森鸥外睁开眼,语气有些疑惑,“阿泽什么时候养猫了?”
桌子上的三花猫亮出爪子,对着森鸥外的手来了一下后,迅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顺着还没关紧的大门,从露出的门缝里溜了出去。
看着这样通人性的猫,森鸥外罕见的愣了一下,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反而再提醒着他一件事。
他被一只猫给伤到了。
“还真是个护主的畜牲。”良久以后,森鸥外回过神来,也没在管手背上的红痕,笑着说道。
“林太郎还真是越来越坏了。”爱丽丝抬起头,语气平静的控诉着,“明明知道阿泽不喜欢杀生的。”
“没办法啊,我也是在为组织考虑呢。”
“哦——”爱丽丝拉长了声音,“你就不怕把人气跑了,就像当初的太宰治一样。”
“不会的。”这有这件事,森鸥外很笃定。
自己带在身边,几乎事事都亲力亲为,手把手引导带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跑。
“小心玩脱啊林太郎。”爱丽丝的眼皮子耷拉了下来,语气中满是质疑。
“怎么会呢。”森鸥外站了起来,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刚刚那件纱裙,笑的一脸慈祥,“爱丽丝酱,就穿一次嘛。”
“……滚啊林太郎!”爱丽丝被噎住,反应过来后,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对准森鸥外的脸就砸了过去,“这件裙子,我是绝对不可能穿的,你想都不要想!”
看着这条白色的纱裙,爱丽丝眼中的嫌弃,几乎已经快凝结成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