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宁带着沈之墨到凉亭,坐下来后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沈之墨皱眉:“这个人是孟铭宴找来的?”
“是呀,没想到我哥这么大本事,连季北都能请得动。这可是季北,我怎么能拒绝。而且陈颖也同意了,跟在季北身边学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没道理不同意。”
“我说过,你完全可以退圈,我养你。”沈之墨再次说。
林颜宁松开他,生气地说:“我也跟你说过,演戏不光是我的事业,也是我的爱好。以后你养我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我妈养男人都不靠谱,我靠男人养,你觉得我会愿意吗?”
沈之墨:“……”
他很想说,我跟孟博年又不是同一种人。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我不喜欢季北,”沈之墨沉着脸说:“更不喜欢我给你安排好了一切,现在被孟铭宴改变,你又要重新接受他的安排。”
“你不喜欢季北也可以理解,”林颜宁说:“我也没想到,季北身为经纪人,会长得这么好看。不过,孟铭宴是我堂哥,你不会连他的醋都吃吧!这样也太小气了。”
沈之墨:“……”
被说小气,让他很生气。
但是,他的确对孟铭宴吃味,这又是事实。
“好了,别生气了。”
林颜宁靠在他身上,轻轻撞击着他的身体,摇晃着撒娇。
沈之墨被她晃来晃去,再大的脾气也晃没了。
只好叹了口气说:“我没有生气,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要先告诉我。孟铭宴只是你堂哥,而我却是你男人,我比他跟你更亲近。”
“好,知道了,老公。真是的,你们俩怎么还较上劲了。”
林颜宁一边答应,一边又小声嘟囔。
不过他们不知道,不远处,有人拿手机拍下两人的画面。
马上联系娱记,将这张照片卖出去。
林颜宁和沈之墨刚回到家,就接到季北的电话。
语气严肃地说:“听我说,你和沈总在一起被人拍了,已经发给风云杂志,到了何主编手里。你是娱乐圈待爆艺人,又马上要进组,多少人盯着你,一旦这张照片泄露出去,你所有的努力都会被贴上傍资本的标签,还有可能影响进组。我现在马上去接你,今晚你先住在酒店。我再想办法联系何主编,如果不能拦截下照片,明天一早在酒店开一场澄清记者会。”
“谁把照片卖给风云杂志?”林颜宁惊讶。
其实她跟沈之墨在一起,也不算什么秘密。
但是这件事一直被压着,没有人敢爆料。
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人想得罪沈之墨。
就为了爆料她,得罪沈之墨,不值得。
得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让对方破釜沉舟?
“谁爆料不重要,重要的是送去风云杂志。你应该知道风云杂志,娱乐圈就没有他们不敢得罪的艺人。我会尽量去周旋,帮你把照片拦下,实在拦不下只能另想办法。但是现在,你必须从沈总家里搬出来,住酒店,以免被拍到更多地实料。”
“可是我们是夫妻,如果我这次……”
“林颜宁,你还想不想红?想不想成为一线女明星?如果想,就照我说的做。”季北打断她,严肃地说。
林颜宁沉默。
她当然想。
她想更好更优秀,想依靠自己的能力,成为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撼动的人。
这年头,爹妈都不可靠,更何况是男人?
“好,我听您的。”
林颜宁挂断电话。
沈之墨刚洗完澡,看到她在外面打电话,疑惑地问:“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的电话?”
林颜宁马上把陈颖叫来,给她收拾行李。
“对不起,我们俩在一起被人拍了,我得暂时搬出去避避风头。你放心,等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就搬回来。”
“什么?你要搬出去?”
沈之墨又惊又怒。
林颜宁勾着他的脖子撒娇:“对不起嘛,我也不想,可是对方把照片给了风云杂志,风云杂志可不怕得罪任何人。”
“我就不信,他们不怕得罪我。”
沈之墨沉着脸,马上给文迪打电话,让文迪处理这件事。
可是没想到,文迪很快给他回消息,对方的确拿到他们的照片。
但是,也的确不怕得罪他,执意要将照片公布。
“我就说了,风云杂志跟别的杂志不一样,专门爆娱乐圈的料。整个圈子里的明星,就没有他们不敢得罪的。”
林颜宁已经让陈颖和小文,帮她收拾好随身用品,准备离开。
林颜艺跑出来。
林颜宁揉了揉他的脸说:“乖乖在家听姐夫的话,姐姐过两天回来。”
“好,你在外面也要乖乖地,别让我跟姐夫担心。”林颜艺叮嘱。
这小子最近变声了,声音听上去沙哑低沉,活像一只鸭子。
林颜宁忍着笑点头,临走时又偷偷对沈之墨说:“抽空给他买一盒润喉糖,嗓音太难听了。”
沈之墨沉着脸,看着林颜宁离开。
等林颜宁的车开出去后,他又马上打电话给文迪,让他查风云杂志背后的势力。
他倒是要看看,风云杂志背后是谁,居然这么硬气?
“林小姐,北哥给您在希尔顿订好了总统套房,这两天我们先住那里。”
陈颖在车上,跟林颜宁汇报说。
“他跟你联系了?”林颜宁问。
陈颖点头:“他让我先带您住酒店,其他的事情他来解决。这次的问题的确很大,我也已经打过电话,没办法周旋。就看北哥的能力,如果真能妥善解决这次的麻烦,就说明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林颜宁点头。
脑子里开始盘算,什么人故意给她使绊子,拍她的私照?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你可要考虑好。一旦被她发现,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落地窗前,季北坐在沙发上,一条腿优雅地搭在另一条腿上,缓缓地提醒。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狭长地眼眸俯视江城的美景,一只手轻轻地摇晃着一杯红酒。
殷红地液体在酒杯里轻轻地晃动,如同盛开的最绚烂地花朵,妖冶、艳丽,却又充满了危险性。
“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