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了？”
沈之墨接到林颜宁的电话，诧异地问。
林颜宁嘴角抽了抽，纠正说：“封闭式培训结束了，现在进入拍摄阶段，可以跟外界联系。”
“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沈之墨又问。
林颜宁再次无语，为什么跟他说话，总有一种被抓坐牢的错觉？
“暂时不能回家，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探班。”
“好，我去看你。”沈之墨道。
林颜宁一惊，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大胆的话，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让你来探班，开个玩笑而已，我的意思是……算了，反正你千万别来探班。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你，林颜艺是不是被你接走了？苏可儿吞吞吐吐，也不说清楚，我担心林颜艺的身体……”
“他的身体没事，已经去上学了。现在还早，等他放学后，我让他给你打电话。”沈之墨说。
“啊，上学？这么突然？”林颜宁惊讶。
“他说你同意他去学校。”
“我是同意，可是……还没来得及给他找学校。他上的哪所学校？你是怎么办到的？”
“江大附属中学，他自己选的。”沈之墨回答。
林颜宁：“……”
公立学校，那他的身份岂不是……
“所有的入学手续都已经办好，已经去了三天了。他说他很喜欢新学校，就是进度有些跟不上，我打算给他请个家教，每天放学后给他在家里补习。”沈之墨又说。
“哦，好，你看着办，麻烦你了。”林颜宁讪讪地说。
说完后，连再见都忘了说，直接挂断电话。
小文跑过来叫她，看到她脸色不好，连忙问：“颜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没有，我没事。”林颜宁连忙摇头。
小文说：“导演叫你，我先给你拿水，是不是口渴了？”
林颜宁点头，朝里面走。
在见导演之前，小文先给她喝了一点水，喝完水后冷静多了。
其实陈导找她，就是想问问她对角色的理解。
林颜宁把自己的理解跟陈导讲了一遍，陈导满意地点头。
“你的理解能力很强，不过演戏能力和理解能力，有时候不一定成正比。等一会先拍一场试试看，也不用太着急，毕竟你在这一行只能算是新人。”陈导说。
林颜宁点头。
虽然入行两年，可是之前两年拍的那些戏，根本上不了台面。
所以陈导说她是新人，一点都没错。
一开始她还很有信心，毕竟对角色已经参悟透了。再加上一周的培训，相信拍起来会很顺利。
可是没想到……
“卡”
“卡”
“卡”
“林颜宁，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实在不行就滚蛋。”陈导气的嗷嗷叫。
林颜宁怔楞了，入行两年还没有被这么骂过。
当即红了眼眶，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先带你们林老师去休息。”
楚暮然走过来，拍了拍林颜宁的肩，对小文说。
小文点头，赶紧拉着林颜宁离开。
林颜宁躲在房间里哭了好长时间，小文都看不下去了，嘟囔着说：“我觉得颜姐拍的挺好的，陈导是不是故意针对你？”
“不可能，”林颜宁说。
这部戏能这么快顺利拍摄，多亏了沈之墨投资，陈导没有理由故意针对她。
“小文，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拍戏？”林颜宁哽咽着问。
小文义正严词地道：“怎么可能，颜姐是我见过最认真，最努力的艺人了，千万别轻易否定自己，一定是别的原因。”
“当然是别的原因，”楚暮然走进来说。
她的眼睛也有些红。
林颜宁诧异地问：“暮然姐，你怎么了？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哭戏，眼睛怎么红了？”
楚暮然苦笑说：“就算是我这样的影后，被骂的多了也会忍不住想哭的，所以眼睛红了很正常。”
“你也被骂了？”林颜宁惊讶。
楚暮然耸肩：“当然，你不知道陈导还有一个外号，叫活阎王？没拍戏之前是好好先生，拍戏当中比阎王还可怕，所以喜提这么一个外号。”
“原来不是我的原因，”林颜宁喃喃自语。
楚暮然说：“他的戏之所以每一部都叫座又叫好，就是因为他拍摄的时候严格要求，决不允许有一点瑕疵。这是我接他的第二部戏了，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等这部戏拍完后，你的演技会有很大的进步。”
“谢谢暮然姐安慰我，”林颜宁感激道。
楚暮然笑道：“不用谢我，是某人请顾总跟我说，让我在剧组里照顾你的。你要谢，就谢某人吧！”
林颜宁红了脸，她自然知道她说的某人是谁。
没想到沈之墨还是这么做好事不留名，都没跟她提过，还拜托楚暮然照顾她的事。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如果方便，可以跟我说说看。”楚暮然说。
林颜宁连忙摇头：“没有心事，就是担心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大制作，拍不好，心里有负担。”
“没事的，你既然被陈导选中，他自然是看中你的实力的。只需要多磨练，一定会达到他的要求。”楚暮然安慰她。
林颜宁点头。
等楚暮然走后，她跟小文跑出去看其他人拍戏。
果然，几乎每个人都被陈导骂了一遍。
有几个配角骂的更狠，拍完后直接在现场“哇哇”大哭。
男主程阳倒是没怎么被骂，不过程阳拍过他三部戏，算是他的御用男主，可能是早已经摸透他的习惯。
林颜艺放学后，沈之墨让他给林颜宁打电话。
“姐，终于可以跟你说话，太好了。”
“你这臭小子，为什么去上学也不跟我说一声？”林颜宁生气地骂道。
林颜艺说：“姐夫说，你在封闭式培训，虽然有紧急情况可以联系，但是让我不要打扰你。我很好，姐夫对我可好了，不但让我去学校上学，还说给我请家教，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早点长大赚钱，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颜宁心想，比起赚钱，我现在更担心我们的身份暴露。
“姐，你要不要跟姐夫说话？这几天，姐夫也很想你。”
林颜宁和沈之墨同时红了脸，两个人表情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不过，等沈之墨接过手机，想跟林颜宁聊两句。
没想到，林颜宁快速地挂断电话。
沈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