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豪大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不能接受这一次的失败,如果说事实证明了他是在说谎的话,那将会影响到他的名次以及以后的前程。
“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如此!”
徐文豪看向裴池:“你不是没带罐头来吗?你怎么来的?裴池,你也要偏袒他们?”
裴池冷嗤一声:“我是没带罐头来啊,这是我刚刚跟他们借的,不信你问问看。”
对于徐文豪,一开始他就没什么好的观感,这几天跟江子玦等人相处下来了解他们的为人之后,对徐文豪更没有好观感了。
就这样的,啥也不如人家还想着要污蔑别人,真要被他污蔑成功了那就笑话闹大了。
他们军区长大的孩子,别的不说,堂堂正正总是要的吧?在他看来,徐文豪这样就是在丢军区孩子的脸。
陆教官看向徐文豪:“徐文豪,你现在还认为,你的罐头是被偷了吗?”
听见这话,不管是裴池还是谢清安脸上都有不满闪过,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给徐文豪台阶下。
只要徐文豪这时候说自己弄错了或是什么,陆教官就轻轻放下了。
不过很显然,徐文豪并没有领会到这一层意思,而是大声道:“我怎么可能记错,就是他们偷的!”
“不对,你们明明还有三个罐头的!那三个罐头去哪里了?陆教官,我请求搜查他们的帐篷。”
江子琅耸耸肩:“我都自证清白到这里了,你还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既然你要搜,那你就搜好了。”
虽然裴雪教导过他们,谁污蔑他们偷了东西,不要急着去自证清白,而是要让污蔑他们的人先把证据拿出来。
但是,今天这一局反正是稳赢的必杀局,搜不搜的又有什么所谓呢,他们可是一直坦坦荡荡的。
片刻后,搜帐篷的人从三个帐篷之内出来,都是对着陆教官摇头。
“报陆教官,没有发现有罐头。”
三道声音整齐划一,都是否认答案。
徐文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连忙扑了过去要自己搜。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们怎么可能没有罐头?你们都包庇他们,我要去搜出来证明给你们看!”
不过,他还没扑到帐篷前面,就被陆教官给反手扣了过来。
“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我做错了什么?我没错!我没有!”
陆教官:“死不悔改!污蔑队友,徐文豪,你可真给你爸丢人。”
闻言,徐文豪一下子愣在原地,随后嚎啕大哭,只是他不时看向江子玦兄弟几个的眼神仍是带着恨意的。
陆教官:“现在我宣布,徐文豪污蔑同窗,取消本次集训名次,至于以后能否参军……”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徐文豪,“这个我管不到,但所有情况我都会如实跟上级汇报,上级同意你参军,你就能参军。”
一瞬间,徐文豪的心一片冰凉。
吃饭的时候,大家伙都聚在一起吃。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顿是在集训营里吃的最后一顿饭了还是因为有江子玦兄弟给的炒萝卜干和炒大头菜,少年们一个个吃得狼吞虎咽,竟是都吃空了饭盒。
饭后,裴池伸手捅了捅江子琅的手臂。
“江子琅,你怎么算得准的?”
江子琅纳闷:“什么怎么算得准?”
“就是那个罐头啊!我记得你们……”
说到这里他闭上嘴巴,又小声道:“你们懂的,嘿嘿!”
第一天晚上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曾经坐在自己的帐篷那看到过谢清安怀里抱着东西过去,那很明显就是罐头。
可是刚刚在分完那些东西之后,居然没有多剩下一个罐头,别人搜帐篷的时候也没有搜到,这真是奇怪得很。
闻言,江子琅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傻?”
“哈?”裴池不明所以。
边上的虞子优笑道:“在林子里的时候,怕吃的不够,我们带了罐头进去的。”
江子玦伸手推了裴池一把:“你忘了?当时我烤那个的时候,你还过来蹭了一块。”
一瞬间,裴池的记忆被拉回去,他惊讶道:“就是昨天那个烤得焦香焦香的东西?那个就是午餐肉?”
“不然你以为呢?”
“好啊你们!竟然这样,我以为你们要留着带回去给妹妹吃呢!”
江子玦撇撇嘴:“我们自己有零花钱,真要是没有的话回去了给妹妹买也行,再说了,现在不早点儿试试,万一到时候不好吃妹妹不喜欢怎么样?”
“我娘说了,我们现在年纪还小,肠胃发育不健全,不到万不得已,丛林里那些东西尽量别生吃,不然到时候容易吃出毛病。”
裴池想了想又道:“诶!那不对啊!既然你们一早就这样,那你们刚刚干嘛还要让徐文豪来那一套?而且你们当时还和陆教官说你们确实有三个罐头。”
“我们确实有三个罐头啊,你也看到了,还不止三个罐头呢。”
江子琅指指一旁的谢清安:“再说了,就算是刚刚陆教官追究起来,你和清安都能给我们做证,因为在林子里面你们也都吃了那些罐头。”
“哇!你们好狡诈啊!”
裴池惊呼,随后又在心里暗暗庆幸,虽然他一开始看他们兄弟几个不顺眼,但好在后面他们不仅没闹矛盾,甚至还成了朋友。
不然的话,就江家兄弟这八百个心眼子,玩都能玩死他,就像那徐文豪,回去还不知道要被他爸揍成什么样子呢。
江子琅:“这叫什么狡诈,这叫足智多谋。”
“就是,我们又没有主动害人,我们只是自证了清白而已。”
谢清安在一旁感叹:“你们真厉害,阿姨真的是一位好老师。”
这样的情况,他曾经见过一次,就是在前段时间他刚来首都的时候。
不同的是,那时候事发的主角就是他,而裴雪就是那个帮他把钱夹找回来的人。
听见这话,裴池忍不住问。
“什么意思?这难道也是你们娘教的?”
江子玦骄傲点头:“那是当然,我娘很厉害的,从小到大,我们的观念都是我娘灌输的,我爹不怎么管我们的。”
“哎呀,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快说说。”
被缠得发紧,谢清安清了清嗓子,就说起了在来首都路上被偷钱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