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龙的身体完全被水玉石的涟漪死死禁锢,无法动弹。面前那在日落余晖照耀下的流光唢呐,此刻最为显眼。
他好说歹说也是个天资聪颖的刀修,从小就在炎刀派学习刀法。在门派里的打斗除了打不过大师兄,其余的他能都游刃有余地应对。
赵金龙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无奈。他承认自己之前都没有关注过比试台上选手的动向,以至于在看见对手只是个年纪轻轻的音修时有些窃喜。
但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个锤击并告诉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认,输。”
赵金龙说的一字一顿,短短的三个字,错失的就是在天骄榜上用金色勾勒的名次和他一直以来的骄傲。
听到想要的答案,乔泠音这才收起唢呐,视线转向那些逐渐分解的水玉石上像是带着侥幸的欣喜呼了一口气。
但凡这个赵金龙再拖个几秒,水玉石的使用时间就要过了,她举着唢呐就是打算在他不承认自己输了的时候,对其进行精神攻击。
好在这个赵金龙不是个倔驴跟她死犟。
天骄榜单前十,
她是稳进了!
两天后,进入前十名的名单初步拟成。
剩下来的就是前十名次的对决。
乔泠音的第一次出场就对上自家宗门的褚子卿。
时运不济,乔泠音苦笑:“还请褚师兄下手轻些。”
“乔师妹尽力就好。”
褚子卿催动灵剑出鞘,执剑站立。灵剑剑身清澈透亮,呈淡淡的天青色。
这是褚子卿的本命灵剑——清风剑。
乔泠音也捏诀唤出流光唢呐。
随着乔泠音一声高昂的唢呐独奏响起,褚子卿握着清风剑划出三刀剑气,与之声波抗衡。
对战中她悄悄扔出水玉石和其他复刻的新奇小玩意儿想故技重施,却被褚子卿一眼看破。
几波对打后,乔泠音果断利落的放下唢呐,举手示意:“我认输。”
“乔师妹不再试试吗?”褚子卿微微有些意外。
与其跟着褚子卿在这里耗时间和体力,还不如早早认输。
从这几波简单的对打,她就能感觉到自己和褚子卿之间的修为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反正也进了前十,输赢已经无所谓了,也并不会对她天骄榜上的名次产生太大的影响。
乔泠音摇了摇头,人模狗样微笑着胡扯道:“褚师兄,前十名我已经很满意了。你知道的,我之前被关禁闭前后荒废的那些日子,其实有让我感到焦虑的。”
说着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张嘴就来,“我并不是为了名次而来参加这次的比试的,而是为了锻炼提升自己的实力。通过这些天的比试,我已经收获了很多。对自己的修炼也更加有信心了。”
褚子卿听了乔泠音的话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景阳城的相处里,他就知道,乔泠音是一个非常聪明和有自己想法的人。
“既然如此,祝乔师妹仙途一番顺利。”褚子卿赞赏的作了一揖。
在场观看的观众也都议论纷纷。
其中不免有为乔泠音的豁达感到钦佩,更有一些对她带有不好印象的纷纷改观。
但也有看乔泠音不顺眼的路人一直在反驳。
一来二去,观众席瞬间吵得不可开交,可这吵闹没过太久,立马就被下一个上场的顾景初整沉默了。
顾景初人称霄洺双璧之一,仙气飘飘仙骨浩然,一直受到修仙界广众修士的好评。
大家对他的本命乐器也有许多猜测甚至赌局。
有猜玉笛,古琴古筝的,甚至有人还猜了琵琶箜篌。
可万万没想到是,在这次大会上看见的本命乐器居然是把二胡,拉出来的曲子更是让人在地狱和天堂之间来回转换。
被顾景初“背刺”,惹得一众女修男修一颗痴心破碎,又流着泪自我劝说将其补好,继续再爱。
乔泠音对于这一现象有些无语:“为什么你的‘脑残粉’这么多?都看不清楚你的本质?”
对此顾景初潇洒甩头,含情脉脉的摸着自己的脸回答道:“没办法,哥的人格魅力是别人比不了的。”
这段话一出,听得孟流云不知为何当场暴起,拿着好剑追着顾景初绕着南卿山跑了三圈。
事后,据桃桃说,当时她看见顾景初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山头被暴雨淋了的落汤鸡妖,吓得她掏出镲就要开打了。
三天后,天骄榜前十名名次成功拟好。
来到天骄榜所在的白玉石台上,早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有喜有忧,也有单纯凑热闹的。
五颜六色的宗门弟子服堆在一起活像个老电视雪花屏后的场景。
乔泠音拉着桃桃顾景初挤过层层人群,来到前排的位置。
天骄榜由万年玄玉石雕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榜上刻着历年来前一百名参赛者的名字,按照排名从上到下排序。
面前的这块不像其他刻有字眼,榜单上面干干净净。
乔泠音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名次,但还是有些紧张地注视着榜单。
这种感觉就像期末考试时,你已经知道自己这次考的不错,但在没看到自己名字前总会有的忐忑。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人群焦急的情绪逐渐升高,终于,天骄榜上开始出现变动。
从下往上依次名字慢慢出现。
缥缈峰人员的名次都比较靠上,最小的师妹桃桃的名次都位于五十七。
可谓是藏龙卧虎。
当然最激动人心的还是前十的名字出现。
在看见自己的名字在第十名的位置用金色勾勒出来时,乔泠音才彻底放下心。
与此同时,脑海中小葵花的声音响起。
【师门大比任务顺利完成】
【宿主自由权限上升,奖励:隐藏记忆碎片*1,随机角色记忆碎片*1,皮卡丘的百万伏特救援*1已到账】
“不愧是我。”
乔泠音还在接受小葵花的奖励报账,顾景初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声音有些自恋,“啧啧啧,第七名。”
“孟流云比你高一名,大师兄。”乔泠音看着孟流云的名字出现在顾景初的上方,忍不住提醒。
哪知顾景初脸色一沉,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桃桃就往外走,也不继续看榜单后面的排名。
待出了人群停下脚步,顾景初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块令牌像珍宝一样捧在手里,贱兮兮的笑道:“这下发了!”
看见令牌乔泠音眼睛一亮:“我去!差点给忘了!这我不得赚死!”
两人的笑声有些孰若无人的猖狂,感受着越来越多的视线,桃桃骄傲的低下了头,脸红的像个番茄。
当天夜里,南卿山脚下的赌场里便多了三个脸罩黑布的人,拿着之前下赌过赌注的令牌顶着周围人的感叹,扛着整整二十大袋的灵石灵玉贼一样的跑走了。
尤其是三人之中比较高的一男一女笑得极其猥琐,而个子稍微矮些的女生在听见这猥琐笑声时,能露出肌肤的部分瞬间红的跟开水烫过似的。